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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白虎 第10頁

作者︰亦君

「你是誰?」在白獨烈不經柳青的同意,替她把脈及隔著一層衣服在她身上肆意的撫上模下之後,無力抵抗的她咬牙問道。

查看好柳青的傷勢,白獨烈眉頭深鎖的陷入沉思之中,壓根兒沒听見柳青的問話。

好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被他徹底漠視得夠久了,柳青再也抑不住心中的不滿狂吼道︰「該死的!你到底是誰?」語出,柳青被自己從未有過的高張情緒給駭住!

她是怎麼了?

「咦?」白獨烈總算意識到她的存在,似乎在評估什麼的瞧了她半晌,輕嘆一聲,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神情凝重的斟酌著如何開口。「壞消息,你的千年修行已然盡失。」簡潔有力的說法。

而他尚未找到恢復她千年修行的方法。白獨烈羞愧的在心里補上這句。

就這短短的一句話足以把柳青轟入冰冷的十八層地獄。

「柳姑娘、柳姑娘……」白獨烈擔心的喚著失神的柳青,說是擔心,語氣卻又顯得平穩且淡漠,「柳姑娘,你還好吧?」

沒了!她的努力、她的一切全都沒了!全都毀了!

「沒事?」柳青空幽的語氣轉冷,眸光迸射出強大的恨意,眼見傷她的凶手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她的恨如蓄存多年的火山瞬間爆發了!「沒事?怎麼會沒事?呵,哈哈哈……千年修行盡毀在你的手中,你說我還可以心平靜氣的對著你這個凶手談笑嗎?

我不可以,你難道可以嗎?呵呵呵……」

她的心一分為二,邪惡的她迅雷不及掩耳的佔領並擊潰良善的她,良善的她潰不成軍的在她心底抵抗著︰不!別失望,眼前的一切是成仙之路必經的劫難,別為這假象而迷亂了心智,不能,千萬不能啊柳青…柳青憤然的拋卻心底的聲音,搖頭掩耳尖叫︰「不——」

良善的地繼續發出微弱的氣息︰千萬別放棄呀,難道忘了人類的可愛之處以及千年來一直保有的那顆最珍貴的溫良之心了嗎?

千萬別放棄呀……「不——」柳青不再相信,歇斯底里的尖叫,「騙人!全是騙人的!人類不過是膽小的動物,去他的成仙之道,全是騙人的!我愛人類,人類給我的回報是什麼?我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上蒼又如何待我?就因為這顆善良的心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不,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我要報仇!我要替自已以及小紅、小紫報仇……」

那個處處以善為念、委曲求全的柳青已不存在。恨,她的心中只有恨,她恨眼前這個毀去她千年修行的男子!

「柳姑娘!」態勢不對,黑色之氣已覆蓋她所有藍色之氣,他必須阻止。白獨烈喃念出靜心咒語,試圖斂住柳青的邪性。

咒語見效,柳青痛苦的在床上打滾,不絕于耳的靜心咒無法強壓下蟄伏于柳青內心的巨大邪魔。

沒了千年修行以及仙氣護身,柳青陰邪的本性漸露。

恨、恨、恨,她恨人類、她恨修道、她恨天界、她恨潛心修行換來今日的結果,她恨……恨世間的一切!

蛇精頑冥不化,白獨烈加快咒語的速度。

「不——」柳青的頭如遭巨石撞擊,頭痛欲裂,超強的執念喚起陰邪之氣與白獨烈頑強的對峙。

她恨,恨世間的一切,天下間所有人都有負于她!她恨…經過冗長的對抗,柳青終是抵不過白獨烈的陽剛之氣,氣息漸漸趨于平穩,慢慢不再抵抗的變回原形。

待青蛇不再掙扎之後,白獨烈才停止念咒。

大腿般粗的青蛇似座小山盤蜷于大床的正中央,白獨烈有松一口氣的感覺,青蛇如此冥頑是他始料未及的。

從遇見她開始,她一直都如山神所言般的柔順溫良,她原是有望榮登仙班,而今似乎恢復了本性,他要助她重修列位仙班恐怕難上加難了!

他該怎麼彌補她呢?他要如何做方能使她恢復千年修行呢?

苦惱啊!

瞧他這一趟人界降妖伏魔行到底闖下了何等的大禍啊?可怎麼辦才好呢?現下燃眉之急無非是恢復青蛇的千年修行。

否則玉皇大帝若知情,他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在他苦惱沉思的當爾,黑氣直通而來,他眉頭打結的探向黑氣制造者青蛇,若此下去恐怕會招來朱雀、玄武以及青龍,他得設法阻止這股黑氣流出白虎閣。

心隨意動,白獨烈掀來桌布,在桌布上施下咒語,打算把它蓋在青蛇的身上,這樣那股黑氣就不會飛散出去。

來到床畔,白獨烈手勁一使,桌布立刻揚飛攤開。他萬萬沒料到青蛇僅是假寐,就在桌布即將蓋上青蛇之際,青蛇的利牙瞬間咬了一口白獨烈的左手臂,白獨烈吃痛地擰眉,就在桌布全部蓋上青蛇時,他看到青蛇眸子里的陰冷。

白虎閣因著青蛇的存在而變得寒冷了起來。

望著傷口上的血凝聚滴落,白獨烈已嘗到沖動闖禍的苦果。「好過分!」他煩悶的怒吼幾乎把屋頂給掀了。

***

天廳位于丹閣穴居的正中央,被東方的青龍閣、西方的白虎閣、南方的朱雀閣以及北方的玄武閣所包圍。

綜合以上,即為四靈在人界所幻化而成的丹閣穴居。

天廳是四靈用以討論降妖伏魔的所在,除了定期的會議之外,四靈即為自由的個體,于各自所負責之區域內行動。

今日亦即為會議之日,白獨烈早早便在天廳內等候朱雀、青龍、玄武。

「喲喔,白虎來得可真早。」朱雀跨過門檻打招呼,不忘挖苦道︰「敢情白虎已完成此回來到人界的任務不成?」

白獨烈原就為柳青之事傷神而心情欠佳,所以朱獨舞的不善在此時听來更加的刺耳,「朱雀過獎了,我的任務雖未完成,但遠比你這些日子來在朱雀閣里守株待兔的成果還豐碩呢!」

「你……」遭人反將一軍,朱獨舞氣得臉上青白交替,「哼!」好心情全被破壞殆盡,朱獨舞尋了張離白虎最遠的椅子坐下。

目光卻不經意的瞧到白獨烈手臂上的牙痕,心想︰那牙痕想必是白虎在降妖之時不慎遭受到妖魔所傷的吧?

朱雀原不想理會……好吧,就當他不問會良心不安或當他雞婆也罷,其實說穿了是關心。只是朱雀不會承認罷了!

他清了清喉嚨,不自然的問道︰「白虎……你手臂上的傷不礙事吧?」

白獨烈訝異于朱雀的關心,一思及方才的惡聲惡氣慚愧的紅了臉,遂抬起受傷的手臂傻笑道︰「沒……沒事,一點小傷罷了。」

「喔……是……是嗎?那就好,那就好。」朱雀跟著傻笑後,拿出銅鏡,攬鏡自照了起來,很快的,他已沉迷于銅鏡之中那張俊容上。

青龍踏入,就見他們各據一方的模樣,誤以為白虎、朱雀依然意見不合,不禁搖頭輕笑,「你們到了。」

「是。」白虎應道。

「是呀!」朱雀的目光稍稍自銅鏡移開,忍不住抱怨,「怎麼玄武老是動作最慢呢?還不來……嘿,說人人到。」

「讓各位久等了。」听到朱雀的抱怨,玄武不好意思的搔頭。

「全到齊了。」白虎點頭。

「白虎手臂上的傷……」青龍在白虎開口時,不只瞧見白虎手臂上的牙痕,更感受到白虎身上環繞著極淡的黑氣。

極可能白虎在到此之前方擒伏過妖魔,妖魔的黑氣才會未散盡吧?青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喔,方才擒蛇精之時遭蛇精咬一口,不礙事。」白虛的喜怒是藏不住的,他故作輕松的苦笑以及他臉上的憂愁都瞞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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