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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夜的囚犯 第29頁

作者︰羅莉塔•雀斯

亞穆搖頭。「我希望你把它們交給艾凡瑞。我會鼓勵他再次來訪,你請他代為保管。他會很尷尬,但也會遵從你的意願。他拿走之後必定會來問我,也許會在我們的談話之問吐露些什麼。」

「多麼聰明,」她說。「又多麼‘工于心計’。」

「我算計的是艾凡瑞對你的喜愛。」他說。

「以及他仰仗你絕對可靠的智慧。」她說。

他微微一笑。「我認為你是嫉妒,你想要我把時間都花在你身上。」

「聰明、工于心計又‘自負’。」她說。

「是你自己不對,你早些找我來,就不會這麼想念我了。」

她抬起下巴。「我一找你,你立刻就來了,或許你也想念我。」

「當然。」他輕聲說。「非常想念。」

「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助,」她說。「承認吧,要不是我告訴你,你不會知道領針的事。」

亞穆嘆一口氣,而後離開沙發,跪在她的身邊。她完全不敢動。

他傾前,沉醉在她的發香中,以及她身上由茉莉、沒藥以及異國香料與她的獨特味道所合成的香味里。他當不成智慧的紳士了,她用那對金色的眼楮瞪著他、傲慢地道歉時,他就放棄了掙扎。所有的抗拒被她毫無道理地解除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讓她也不再抗拒。

她直視著前方,面頰出現兩抹紅暈。「我請你來只為討論案情,並把我獲知的資料告訴你,如此而已。」她說。

他什麼也沒說。他等待著,把每一分子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他的目標。

☆☆☆

靜默既長且震耳欲聾,然後艾司蒙又更靠近一些,她的呼吸在他的嘴唇踫到她的耳朵時梗在喉中。

不要這樣。她的嘴唇形成字型,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他以面頰輕輕拂過她的,像貓那般磨蹭。不要這樣,她一邊無聲哀求,一邊強忍著撫模他的脖子、感覺他絲般頭發的。

她準備了所有的武器要對抗攻擊,但這不是攻擊。他的氣味、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意,以及皮膚相輾的感覺,形成了無可抗拒的魔法,將所有的武器轉向她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揪緊起來,痛苦地向她抗議,想要掙月兌理智和自我控制。

而且,他知道;她從他的瞥視中看得出來。他很清楚他造成的影響,並在一旁等待著。他沒有移動,幾乎沒有呼吸,然而逐漸累積的壓力清晰可見。

意志力。他們正用意志力在打仗,他的力道比較強。黑暗的、雄渾的、無止無盡的攻過來,她極力阻擋來勢,但是成效有限。

她天生軟弱,罪惡存在她的天性中。

他既強壯又美麗,她想要他。

他的嘴唇拂過她的面頰,保證他會很溫柔。這保證打開了她心中的一條縫,呈現出她不讓自己看見並感覺的空虛。她一直把自我隱瞞得很好,直到現在。

她舉手,踫觸他的袖子,本能地攀附著他,好像那痛苦的寂寞是波濤洶涌的大海,而他強壯的身體是她唯一的生命線。

這時,他才好似她真的溺水般將她從腳凳上拉過來,進入他宛如天堂的懷抱。

這一次,當他的嘴與她的相遇,其中不再有火熱的懲罰。這一次,好似也感受到她的空虛,他以歡愉將之填滿。他緩慢而感性地與她嬉游,如此可口的游戲……如此溫柔。不再是火焰,而是溫暖、自在和悠然的。

世界平靜溫柔了下來,像搖籃曲般帶領她,當他的舌頭輕輕誘哄時,她首次張嘴歡迎他深入。上次她嘗到的是火,強勁駭人的火焰嚇得她立刻恢復理智。這一次,不再有來自黑暗的熊能熱火,這次的黑暗是溫暖的,充滿性感的甜蜜……他的舌頭有如天鵝絨的撫觸,不疾不徐地探索、,與她的柔軟游玩,偷走她的秘密,暗示他自己的。

受了疊惑的她,無言地透露了太多;很快地,她也要求太多。想要更多暖意,她更貼近了些。她想要他的力量與重量,想被壓平、想被征服。他不疾不徐的舌頭,得到的回答是更多的要求︰需要我,佔有我。

然而,他依舊游玩,好像擁有全世界的時間,好像一個深入的、慵懶的吻可以持續到永遠。當她越來越絕望、與渴求更多時,他卻毫不心急、毫無需求。

不,唯一的需求或許是讓她求他,良心邊緣的一個聲音如此警告。

這時,她也發現了,發現了他的用意。他像抱小孩似的輕輕地擁著她,但是他們不知怎地已經在地毯上,她正放蕩的與他交纏,攀附著他。而且,渾身火燙。因為他持續地慢慢加溫,她在不知不覺中已因而燃燒。

毒藥,樊世曾經警告她。如此甜美……愉悅。果然如此。

彷佛人做成的鴉片,樊世曾說。

而她被下了藥。

她掙開,跟不情願的肌肉掙扎,勉強坐起來。

他也慢慢坐起來,狀似無辜的藍眼注視著她。

「你……是故意的。」她微喘著說。

「當然,我不可能剛好吻到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故意要讓我昏頭轉向,失去理智。」

「當然,」他的平靜讓人抓狂。「我相信你若頭腦清楚,絕不會跟我。」

「愛?」她重復他的話。「?」

「不然還有什麼可能的目的?」

「那不是你要的。」要自己記住他所謂的「愛」只是通稱的通奸,她搖晃著站起來。「你只是想——證明一些事,給我一個教訓。」

「我想不出我能教你什麼,你結婚已經十年,該知道的應該都很熟練了。」他抬頭對她微笑,男孩的、無害的微笑;但閃過那如午夜深藍眼中的,不是純真而是奸詐。

「顯然沒有你一半熟練。」她說。

「其實大家都一樣。」他像貓般靈巧地站起來,不像她,到這時都還虛軟無力,變成橡膠的四肢隨時可能癱軟。

「然而,你的意志力仍然讓人敬畏,」他繼續說。「難以征服。真讓人懊惱,只是一個吻,你也抗拒得這麼厲害。」他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她。「你生氣的時候比較容易,可是那時我也生氣,事情一點也不會愉快。下回,我要讓你生氣,但是自己保持冷靜。」

她的眼楮睜大,這個惡棍不只在計劃下一次的陰謀,甚至大言不慚地描述。

「不會有下一次。」她竭盡所能以最冰冷的口氣說,可是她的心依舊如雷怦跳。如果他鍥而不舍,她要怎麼辦?她其實並不了解他是怎樣做到他想做的一些事。

「這第一次已經不該有,」她匆匆說著走向壁爐。「你這樣太不專業,也欠缺考慮——我的意願。如果上回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要任何情愛關系,跟你或任何人人都不要。不是也許會,或者改天,而是全部不要,絕對不要,一點都不要。」

他點頭。「我了解,你這抗拒很大。」

「不是抗拒,是‘拒絕’,請你听好!」

「我听到了,我的英文沒有那麼差,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

她一定得讓他完全理解。「那就好,既然這件事說清楚了,我要給你的跟薛本尼有關的事也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是的,你已經給了我許多值得思考的東西。」他那從頭到腳的審視,看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的確,」她說。「薛本尼,領針,你得找出它是否屬于樊世。」

「艾凡瑞應該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我會安排他大約三天後來訪,畢竟他若太快就來,會顯得有些奇怪,是吧?這樣可以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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