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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古代行 第23頁

作者︰艾佟

關晟凌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他恨不得明日就將她娶回家,可是大家都要他再等上一年,這不是折磨他嗎?

「不過相差幾個月。」

「對我來說是度日如年。」

「我可以光明正大行醫了,以後你想見隨時可以見到我。」

確實如此,可是他不滿足啊,不過他也知道,不願意她嫁得太委屈了,沒有一兩年的準備是不夠的,因此對容老夫人來說,明年秋闡之後已是最近的日子。「好吧,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能落在行醫之後。」

容安然忍俊不住的噗哧笑了,見他無比哀怨的眼神,連忙止住笑聲,解釋道︰「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與你相提並論。」

這是她送給他的情話嗎?關晟凌情不自禁傾身靠過去,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

雖然這個吻一點激情都沒有,更像是一個印記,可是容安然害羞的臉紅了,還有絲絲的甜蜜縈繞心頭。

半晌,關晟凌依依不舍的退開,很鄭重的宣布,「恭喜你,終于證明自個兒的價值遠高于身分,以後不會有人拿你的身分說事了。」

「安國公怎麼會妥協?」這一切真的很難教她不產生作夢的感覺,如今她對安國公多少有些了解,武將出身,從里到外都是標準的大男人,要不明知戰場上的士兵需要外科大夫,人命比什麼都還珍貴,為何還要跟她討價還價?說白了,他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女人應該是弱者」的坎。

「寧親王加上皇上。」

略微一想,容安然就可以猜到事情的經過,兩大強權逼迫,他有多憋屈啊。「安國公是不是很生氣?將來他會不會反悔?」

「其實你能成為安國公府的兒媳婦,我爹很開心,他只是面子拉不下,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放低姿態求他,他越想就越不得勁。」見她一臉懷疑,關晟凌舉起右手,「我發誓,這是真的。」

頓了一下,容安然歪著腦袋瞅著他,「我怎麼覺得安國公在跟你較勁?」

關晟凌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爹有時候像個孩子。」

容安然忍不住笑了,「人偶爾都有孩子氣的時候,不過你確定他將來真的不會反悔?」

「我爹是個武將,他承諾的事不會反悔。」

容安然終于安心了,「我真怕他事後算帳。」

「不會」

「對了,關大哥,我三嬸的事還是想請你多費心。」原本以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多少可以出點什麼,可是事實證明,事情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除了那日闔家團圓發現的事,根本一無所獲。

根據金珠的說法,靠近三房就會有人過來問東問西,別說打听消息,你小心被人家反過來套話,而四妹妹能得到三房消息,這是多年經營成果,不過能知道的也只是三房鬧出來的動靜。

「好,這事交給我。」

容安然想再說點什麼,可是想想算了,這種事未經證實還是不要亂說。

雖然請關晟凌幫忙打探趙敏的事,可是容安然不敢完全寄望于他,問題是容馨然那邊消停了,想靠容馨然得到些什麼消息,那是別想了。

中秋佳節那一日,趙敏那身粉女敕的鵝黃不停在眼前晃來晃去,直覺告訴她趙敏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再想想暗處對她不利的若是趙敏,她站出來能不能詐出點什麼?總之,容安然先掌握趙敏的生活習慣,特地早一步守在花園荷花池邊與她巧遇。

「大丫頭!」趙敏見到荷花池邊的白色身影嚇了一跳,再看看在旁邊跑過來過去的小狐狸,莫名的想要轉身走人,可是她不能,這會曝露她的心虛。

容安然轉身迎上前,似笑非笑的道︰「三嬸一早就來這兒賞花。」

「本來想去明德堂,可是見今日秋高氣爽,不自覺就繞到這兒了。」

「三嬸不知道祖母這個時候都在草藥園嗎?」如今祖母的心思全部投注在草藥事業上,明德堂再也見不到萬紫千紅的景色,因此早上問安從五日一次變成十日一次,若是祖母有事,前一日明德堂的婆子會前去通知。

「……我忘記了。」趙敏的眼神閃了一下。

容安然輕聲一笑,「我還沒走到明德堂就能聞到草藥味,三嬸竟然忘了祖母如今醉心于草藥園。」

趙敏的臉色一變,可是很快就冷靜下來,「我不是你,我又不是大夫,不會關注你祖母的草藥園。」

「也是,三嬸的心思都在三妹妹身上。」頓了一下,容安然隨即又道︰「不過三嬸莫要對三妹妹太過嚴厲了,將心比心,免得她想不通,與自個兒離心,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趙敏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丫頭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事?

容安然彷佛沒察覺到趙敏的心情起伏,轉身面向荷花池,自顧自的道︰「可是話說回來,有個嚴厲的母親總好過沒有娘親看顧,三妹妹應該懂得珍惜。」

「……」趙敏想說點什麼,但是思緒很混亂,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容安然側過頭看著趙敏,「三嬸認識大廚房的陳嬤嬤嗎?」

「什麼、什麼陳嬤嬤?」趙敏下意識的想避開容安然的目光。

「這位陳嬤嬤負責大廚房的采買。」

「我不管大廚房,不清楚大廚房的事。」

容安然輕輕一笑,收回視線,明顯放下這個話題,不過趙敏只覺得好像被人扒了衣服,一刻也待不住了。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容安然沒有轉頭看上一眼,但也知道趙敏簡直是落荒而逃。

「姑娘,侯爺在你左邊。」金珠上前低聲道。

轉過頭,見她爹沿著荷花池漫步而來,容安然微微挑起眉,這是巧合嗎?

容安然走上前問安。「爹今日興致真高,大清早跑來這兒散步。」

「今日不用上衙,用過早膳,沿著荷花池走走消食,若是來了興致,順道找一處地方作畫。你呢,怎麼會在這兒?」

容晹已經四十了,可是看起來像個二十多歲的翩翩貴公子,放在人群當中往往會成為焦點人物,容安然甚至覺得往他身邊一站,他像哥哥,不像父親。

「今日突然想起九年前的意外,我就帶小白來這兒走走。」

小白听見主子提到自個兒就吱吱叫。

「你怎麼會養一只狐狸當寵物?」容晹對大女兒的感覺很矛盾——瞥扭又渴望親近,離開身邊多年,父女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可是女兒跟元配一個模樣,看著女兒就彷佛元配重新活過來了,他看著就歡喜,很想靠近她。

「撿到了,我若不養,它可能活不下來。」

「這樣啊,可是它未免太胖了吧。」

「吱吱吱!」小白為了證明自個兒一點都不胖,咻一聲,轉眼就不見蹤影。

容晹呆住了,這只胖狐狸怎麼比馬兒跑得還快?

容安然見狀唇角一抽,她怎麼覺得她爹有點傻氣?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她比較關心的是——「爹常常沿著荷花池散步嗎?」

「早膳過後,只要時間許可,爹都會來這兒轉上一圈,這兒是侯府景色最好的地方,你不覺得嗎?」容晹眺望著荷花池,眼中滿載著回憶。

「我看荷花池的景色還好啊。」

容晹瞪了她一眼,「沒眼光!」

容安然差一點笑了,她這個爹真的長大了嗎?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爹喜歡的,女兒難道就一定要喜歡嗎?」

女兒終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元配,明明看似一個樣,性格卻截然不同。容晹擺了擺手,不跟她羅唆了,「爹去作畫了。」

容安然目送容晹繼續沿著荷花池往前走,最後進了涼亭,吩咐小廝幫他架好作畫的工具,全心全意的投入丹青的世界。

第十章  可疑的三嬸(2)

連著三日容安然都在荷花池邊巧遇趙敏,接下來隔一日容安然就見不到趙敏了,看樣子她是招架不住撤退了,不過這只能怪趙敏太心虛了,若是一開始她表示上荷花池消食,她就是覺得怪也不好說什麼,偏偏借口去明德堂問安,隔一日又改口去那兒消食,這不是教人覺得其中有貓膩嗎?

這兒究竟有什麼吸引趙敏?容安然感覺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往前一步就可以掀開面紗,可是如今嚇走了趙敏,這一步又變得困難重重。

「大姊姊,你太會跑了,我找了你好久,差點以為你一個人偷偷跑去醫館,你怎麼跑來這兒?」容悠然一路跑跑跳跳的進了涼亭。

「我干啥偷偷跑去醫館?如今上醫館可是過了明路,我要去當然是正大光明的去。」容安然指著擺放好好畫具。「我見今日秋高氣爽,很適合作畫,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有感覺。」

「你怎麼跟爹一樣?」容悠然不解的左邊看看,右邊瞧瞧,再踮起腳尖望向水面,「荷花池的景色看起來明明沒什麼特別,為何爹對此情有獨鐘?」

「你知道爹喜歡在這兒作畫?」

「我們侯府沒有人不知道,每逢休沐一定可以在荷花池邊看見爹的身影,他有時候可以在這兒待上整整一日,為了作畫甚至忘了吃飯。」

容安然若有所思的挑起眉,「侯府沒有人不知道?」

「是啊,若是夏日,爹還會坐在小船上作畫,二叔還因此調侃爹,爹才是這幅景色最美的一道風光。」

容安然想像那個畫面,點頭道︰「二叔的評價很中肯。」

容悠然也點頭附和,「我曾經站在池邊看爹在船上作畫,真的太美了!」

容安然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她爹是來這兒作畫,還是成為人家的模特兒?甩了甩頭,暫且擱下這個好笑的念頭,她轉而問︰「除了爹,四妹妹知道還有誰喜歡來這兒?」

「爹喜歡窩在這兒,誰好意思往這兒跑?」

「爹只是休息時喜歡窩在這兒,其他的日子可是要出門當差。」

頓了一下,容悠然搔了搔頭,「若不是有事找爹,我很少會來這兒,這兒畢竟靠近前院,爹他們請朋友也都會挑在這兒的涼亭。」

「府里辦賞花會不是在這兒嗎?」根據她的了解,她回京之後府里也辦過賞花會,像是二妹妹邀請了幾個閨蜜賞花作詩,因為她要去醫館,婉拒了口頭的邀約。

「若是侯府辦賞花會,這里可以坐小船游荷花池,確實比較適合,可是若各房自個兒辦賞花會,或者我們姊妹辦詩會,通常選在明德堂附近的小花園。」

這會兒容安然可以確定了,趙敏來這兒是為了巧遇她爹,或者為了看她爹幾眼。無論如何這種感覺惡心透了,趙敏在想什麼?難道忘了她爹是大伯嗎?

容安然感覺胸口有怒火在燒,難道因為喜歡她爹,因此對她娘生出恨意,進而容不下她娘的女兒嗎?還是說,趙敏因為容不下她爹身邊的女人,借著傷害她挑撥人家的夫妻之情?

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這個女人真是令人作嘔!

「大姊姊,怎麼了?」容悠然明顯感覺到容安然的情緒蕩到谷底。

「沒事。」容安然搖搖頭,這種事真是太難以啟齒了,闔家過中秋時雖然起了疑心,但是不確定對象,難免心存僥幸,如今明明白白了,趙敏喜歡她爹……她真的說不出口!

「大姊姊真的沒事?」容悠然的遲疑道。

「沒事,你要作畫嗎?」

容悠然忙不迭的搖搖手,「我最不喜歡作畫了。」

「你不是大家閨秀嗎?」

「……大家閨秀也不見得會作畫啊。」容悠然根本不想當大家閨秀,不過從小所受的教導又告訴她,她就是,只是性子跟大家閨秀合不來,這說起來很郁悶。

「對不起,我的認知有誤,那你就回去看醫書吧。」容安然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了,別在這兒吵人。

「月蘭,你幫我回去拿醫書,我要在這兒看醫書陪大姊姊。」容悠然推了丫養一把,然後在圍欄邊的長方型石椅坐下,望著略帶蕭索的水面。

容安然不理她,自顧自的作畫,最近老往這兒跑,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借此機會專注在丹青的世界,順道散去心頭的怒火。

容安然心想趙敏對她爹藏著齷齪心思已經教她很震撼了,還能有什麼事嚇到她?可事實證明,沒有她想不到,只有她不敢想。

「我娘和三嬸真的是閨中密友?」容安然太難接受了,雖然上一世看過不少女人搶閨蜜的老公,但是她始終無法理解這是什麼心態,難道這樣的愛情更有挑戰性嗎?若說趙敏在男未婚女未嫁之前就心生愛意,又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下嫁給她三叔?

「對,她們是在嚴氏閨學認識,因為兩個人都喜歡丹青,成了好朋友,不過兩家沒有私交,來往的圈子不一樣,更別說兩人都很低調的人,即便是同在嚴氏閨學讀書的人,也不見得清楚她們之間真正的關系。」

容安然實在不想說出趙敏齷齪的心思,但是不說也不行了,于是將她的發現仔細道來。

關晟凌頓時豁然開朗,「我一直想不明白她的舉動,好像不是非要你死不可,但又窮追不舍,原來她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是阻止你嫁進安國公府,而是破壞寧成侯夫妻的感情。」

「不只如此,她對我娘的恨意或多或少轉移到我身上,因為每個意外看似沒有要我的命,卻又難保我不會落在死神手上。」

頓了一下,關晟凌忍不住問︰「你娘的死跟她有關嗎?」

容安然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我娘的身子原本就不好,生了我之後幾乎臥病在床,不到一年就病逝了。」

「雖說你娘身子不好,早死不意外,但你確定容三夫人當時只是袖手旁觀?」關晟凌不認為這是惡意揣測,她可以為了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對著人家的女兒下手,眼看著人家妻子纏綿病榻,就不會心生歹意推波助瀾嗎?

容安然遲疑了,趙敏能夠對她出手,難道能夠忍著不對她娘生出惡心嗎?

「雖說你這段日子平安無事,沒人跟蹤也沒遇到什麼危險,但誰知道容三夫人是不是有意降低你的警覺,你還要在寧成侯府待上一年,我不放心。」

略一思忖,容安然點頭同意他的說法,「無論如何,不能由著她繼續躲在後頭做壞事。」

「對,若她真干了什麼壞事,總要得到應有的懲罰,再說了,總不能提心吊膽過日子吧。我想要清楚當時發生的事,首先要找出當初隨你娘從娘家過來的丫鬟、婆子。」

「我娘死後,她們全部被遣散了。」

「一個也沒留下來?」

「對,據說這是我娘的心願,她們全部消了奴籍,返回老家去了。」關于這點容安然一直覺得很奇怪,當娘的擔心女兒被虐待,多多少少會留一兩個親信給女兒,可是因為她養在祖母身邊,身邊的人都是祖母挑選的人,她娘實在不需要擔心虐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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