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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女僕 第17頁

作者︰芭芭拉•卡德蘭

「真的那麼難喝嗎?」吉塞爾達問。

「我可一點也不知道,」亨利•薩默科特回答說,「我從來沒嘗過,也毫無品嘗之意,不過我當然認為,只要塔爾博特身體好些,他就會去礦泉水泵房的。」

「讓我把話說清楚——我也毫無品嘗之意!」伯爵斬釘截鐵地說。

他邊說邊向吉塞爾達瞥了一眼,心里想,吉塞爾達的眼楮里閃爍著一點特別的光芒,那是向他暗示說,如果她認為喝礦泉水對他有益,就一定會設法勸他去品嘗。

他可以預見到自己與吉塞爾達之間將有一場唇槍舌戰,想到這又覺得很有趣。

「還有許多事物我能向你介紹,巴羅菲爾德夫人,」朱利葉斯又在說了「舞廳里很好玩,劇院打算為威靈頓公爵的來訪演出一個特別節目,戲的名字叫︰《村中之愛》。」

「有沒有哪位著名人物在劇中演出?」吉塞爾達問,因為很明顯,大家都期待著她說點什麼。

「我還不知道,」朱利葉斯被迫承認說。

「或許瑪麗亞•富特將領餃飾主角,」亨利•薩默科特插嘴說。

如果她演主角,那麼其中的原委他和伯爵是知道的。

朱利葉斯繼續侃侃而談,但很明顯,在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極力討好這位「富孀」的同時,他又有點拘束︰他的堂兄兼監護人在听他、觀察他。

偶爾,他眼里帶著挑釁的表情朝伯爵看上一眼,但爵爺依舊那麼和藹可親。

如果說朱利葉斯•林德原先對伯爵懷著恐懼心理,生怕伯爵憎厭他,那麼到了這次訪問快結束時,他的這種恐懼心理已有所緩和。

實際上,他一直在擔心伯爵會打听出他的行徑︰他不僅到處追逐女人,而且在過去一年里由于期望自己能繼承爵位,曾借了相當可觀的一筆款子。

盡避他在支付巨額利息,但伯爵當時似乎極有可能會傷重死去,這樣他就能立刻償還這筆貸款,比任何人預期的都快得多。

但是現在,他只要看看他的堂兄,就能意識到︰堂兄快要痊愈了!

因此表面上朱利葉斯裝得很高興,謙恭有禮,但內心里卻再詛咒伯爵讓人勸說到了切爾特南,讓本國最著名的外科醫生之一、托馬斯•紐厄爾,動了手術。

要是真的福星高照,朱利葉斯暗忖,塔爾博特堂兄就該在滑鐵盧戰死,至少會因他不願截肢而傷重死去。

伯爵被說成是個英雄人物,就因為他蔑視團里的軍醫,甚至在因葡萄彈傷口潰爛化膿而發高燒時,他也拒絕听從軍醫們的忠告。

然而他的運氣總是好得難以叫人相信,他的冒險得到了報償,現在對朱利葉斯來說,似乎只能再等四十多年才有機會繼承爵位了。

他詛咒著命運要了這麼卑鄙的花招捉弄他,一邊跟吉塞爾達談話,一邊心里琢磨,把自己獻給埃米莉•克拉特巴克的殷勤轉獻給這位遠遠更為迷人的女人是否明智,因為按照亨利•薩默科特的說法,這位女人更為富有,她的背景肯定更吸引人。

同時,用句粗俗的話來說;埃米莉已是「囊中之物」了!

她已清楚表明她歡迎朱利葉斯的求愛,何況朱「利葉斯知道,自己跟隨她到切爾特南來的事實會使自己的意圖變得非常清楚。

一想到埃比尼澤,克拉特巴克當他的岳父,就使他感到惡心,何況埃米莉除了比他大十二歲外,那副尊容也極不討人歡喜,以致只要一想到跟她結婚,心里就覺得作嘔。

然而他的債主們虎視眈眈,等著向他撲來,盡避他過去這一年從堂兄那兒得到一大筆錢,卻依然債台高築,欠債幾乎接近天文數字。

他既不可能繼續過他目前這樣的日子,也不可能放棄他所熟悉的唯一生活方式。

一旦埃米莉成了他的妻子,就有大量的錢可供他花在數百名「美人」身上,她們自然會非常樂意讓他忘卻自己是個已婚的男人。

不過,朱利葉斯又狡猾地想,如果情況真是「一便士的丑陋,二便士的漂亮」,他還會猶豫不決嗎?

在他心里有一點是明白無疑的,那就是︰如果林德家族,特別是伯爵本人,接受了他對妻子的挑選,那在各個方面都會好辦得多。

如果是巴羅菲爾德夫人,就絲毫不會有什麼困難;但他能極其生動地想象得到,林德家族對可憐的埃米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後來吉塞爾達站起來說,她要在晚餐前回.房去休息一下,朱利葉斯也就站了起來。

他已打定主意。

「我始終是個賭徒,」他心里想。

他向吉塞爾達道別時,跟她握手的時間稍稍長了一點,還以一種感情顯得非常真摯的口氣說,他要一小時一小時地數著等到明天早上十點鐘。

「你太好了,先生,」吉塞爾達邊說邊行了個屈膝禮。

朱利葉斯過分殷勤地捧起她的手,送到嘴邊吻了一下。

吉塞爾達離開他,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另一間大客房走去,那間客房已由金登夫人撥給她專用了。

餅了一會兒,她從樓梯的欄桿上窺見前門已在朱利葉斯離去後關上了,就急急忙忙跑回伯爵的臥室。

吉塞爾達性急地跑了進去,不顧亨利•薩默科特在向伯爵道別,就朝伯爵伸出雙手。

「剛才我做的……行嗎?」她問,「我做的是不是你想要我做的?你認為他相信了嗎?」

「你于得好極了!」伯爵平靜地說。

第四章

「晚安,巴羅菲爾德夫人。」

「晚安,林德先生。今晚你陪著我,真太感謝啦。」

「我感到非常榮幸,」朱利葉斯回答說,「我只希望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很明顯,他特別強調最後幾個字,邊說邊把吉塞爾達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握得非常緊。

吉塞爾達正考慮該如何回答,朱利葉斯又小聲說了下去︰

「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你傾訴,我確實希望今晚會有機會。」

吉塞爾達驚恐地回頭看了看站在他們後面門廳里的男管家和男僕,同時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完全沒必要說話作解釋——朱利葉斯知道她在想什麼。

「請允許我明天,」朱利葉斯說,「十點鐘來找你,帶你去水泵房。」

他低頭吻她的手,吉塞爾達透過所戴的薄簿的飾帶連指手套,可以感覺到他嘴唇熱烘烘地貼在她手上。

可說費了相當的勁,吉塞爾達才強迫自己低低地說出一句︰

「再一次謝謝你……現在我必須……走了。」

她設法油出自己的手,快步走上台階,進了門廳。

雖然她沒回頭看,但仍感覺得到朱利葉斯在站著看她,只有等到她上了一半樓梯,听見前門關嚴實了的時候,她才感到擺月兌了他。

為了壓制住那股想擦擦自己手上他嘴唇吻過的地方的沖動,她在樓梯上走得更快,走了樓梯平台,直到走到伯爵的臥室外才停了下來。

「或許他睡著了,」她想。

但伯爵在她離開前一再堅持,一定要她在朱利葉斯帶她去跳舞回來以後再去見他。

吉塞爾達輕手輕腳轉了轉門把手,把門打開。她看到四柱大床旁幾支蠟燭亮堂堂的,伯爵正靠在床上,顯然根本沒睡著。

她走近房內,隨手關上門,伯爵在她走向自己的半途中,就開口說︰

「你回來得太遲了!」

他的話里有一種責備的語氣,吉塞爾達還沒走攏就急著回答︰

「真對不起,不可能早一點月兌身。」

「你是說——不可能?」」

「要看的東西……太多,而且……伯克利上校把我介紹給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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