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般人行不行?”李洁栩忍不住白她一眼。“总之,蜜蜜,除非你自己不想要,否则……我也觉得你还是主动一点的好。”
“是、是喔……”
李洁栩一笑。“别的男人我不敢保证,但那个严信桾可以六年不碰你,一定是因为太珍惜你的缘故,你可要好好把握。”
六年来,那个人对蜜蜜的关怀和呵护她全部看在眼里。李洁栩也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那样爱着蜜蜜了。
而蜜蜜也—样。
田蜜蜜脸红,知道李洁栩说的全是事实;她也明白,他不碰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没错没错,所以啊,我们一定要主动出击,就是今天了!”尤曼萦拍桌而起,颇有豁出去的架势。“来来来,蜜蜜,我告诉你……”
“喔,好。”田蜜蜜于是乖乖把耳朵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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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六年来没有改变的事很多,但改变了的事也不少,其中之一,就是田蜜蜜和严信桾的同居状态,
二年多前,严信桾大学毕业考上了研究所,并取得了M大助教的职位。有了稳定的薪水,他便向田蜜蜜提出了同居的要求,田蜜蜜一人独居多少有一些寂寞,加上舍不得严信桾一直住在“甜蜜蜜”那一间窄小不通风的房间,自然是马上同意了。
晚上十点多,田蜜蜜洗好了澡出来,看见的便是严信桾一脸肃穆的抱着一台NOtebOOk在工作的身影。
田蜜蜜届着膝盖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严信桾注意到她,亲了一下她的脸,接着拿起她肩上毛巾细细擦去她脸上水珠,叹了一口气。“不是说了身上水珠要擦干?感冒了怎么办?”
田蜜蜜嘿嘿一笑。“感冒了你会照顾我啊。”一副无赖的样子。
严信桾哭笑不得。“我还有报告要写,你先去睡吧,明天要早起不是吗?”
在六年间没有改变的事之一,就是严信桾不论刮风下雨,每天早上一样陪伴她上鱼市和菜市场。明明他自己另外有工作,田蜜蜜也说了不下百次的不需要,可严信桾坚持的事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可以动摇。
所以田蜜蜜只有败下阵来,收回了白天和尤曼萦“讨论”出来的打算,一个人模模鼻子乖乖躺上床去。
唉,一个人睡的床真冰冷啊。
田蜜蜜如是叹息,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工作结束的严信桾也进来了。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田蜜蜜被另一边突来的重量吓醒,不由得退后。“……信桾?”
“啊。”严信桾应一声,一个健臂把田蜜蜜往自己怀中一揽。“好了,睡吧。”然后闭上眼,当真就是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田蜜蜜脸一红,他身上温度太热,平日她是不会想到那一方面去的,可一思及白天和那一票朋友的对话,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们这样一对互诉衷情的男女,二年来同睡一床竟然啥也没有发生,说来真是教人不敢置信。
严信桾的手放在她背上,田蜜蜜忍不住缩了一缩。好大好宽的掌,这么大的手,为什么不能拉她一把呢?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办。
她好想要他抱她啊。
“嗯,信桾。”
“……嗯?”
“你……你……那个……”呜呜呜,她是含蓄的中国人耶。“你想不想要”这样的话怎可能讲得出口!“我……”
“蜜蜜?”
算了,她放弃,她是俗辣。“你……握我的手,好吗?”这已是田蜜蜜所能说出口的最大限度了。
严信桾一愣,未料到她支支吾吾了那么久,提出的要求竟是这个。
“好啊。”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和自己动不动就冰冷的手不一样,严信桾的手很大也很热。就这样而已吗?田蜜蜜望着他,可内心的期待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怎么办?她好喜欢他啊。
“怎么了?”见田蜜蜜一直盯着他不放,严信桾问。
“……没事。”再一次哀悼自己的有色无胆,田蜜蜜叹一口气,哀怨的闭上眼睛。
所以错过了严信桾在黑暗中强而有力锁住她的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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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到后来田蜜蜜自己也放弃了,索性过一天是一天,或许要等到哪一天信桾的发情期到了吧,洁栩是这样说的——又不是野兽,哪来的发情期啊!
结果就在这样的哀怨中,时间又过了一个月,一切平安又美满,尽避后来尤曼萦知道自己教授的“战术”一个也没使上后,可以说是气炸了。
晚上九点多,严信桾照例出现在“甜蜜蜜”。这一段日子中没有变的事也包含了严信桾每天晚上都回到“甜蜜蜜”来,帮忙田蜜蜜打扫和收拾的工作,然后再一块儿回家。
在两个人搬家的时候严信桾也买了车,尽避是二手的,可该有的功能都有。回到家,尚不及放下今天一天在店里的疲惫,一路上沉默不语的严信桾突然在门口自背后抱住了她。
田蜜蜜吓了一跳。“信信信……信桾?”
“……我的论文通过外审了。”
“咦?”田蜜蜜愣一下,继而明白了其中缘故。“真的吗?太好了!”
本来留在学校一边执教一边研究就是严信桾的志愿,论文通过了外审表示严信均可拿到大学的讲师资格,之后再拿到博士文凭便可升任助理教授,中间的路途或许困难且漫长,可严信桾却是切实地在实现着。
田蜜蜜很开心。“等一下要告诉曼萦她们这一件事才行,她们一定也很高兴的!”她作势要掏出手机。
未料严信桾阻止了她。“不用了,她们已经知道了。”
“嗄?”
“蜜蜜,明天店里可以休息一天吗?”
田蜜蜜不解。“为什么?”明天是星期五,离公休的星期三只隔了一天,而且星期五晚上的生意可说是门庭若市,没重要事的话一般她都不会休这一天的。
“因为……尤姐通通告诉我了。”
“啊?”曼萦说了?哪一回事啊?
严信桾望住她困惑不已的脸,突然拉住她的手住房间走去,田蜜蜜踉跄了下。“等、等一下啊,信桾……”
“我不等。”他打开房门,让一脸疑惑不解的田蜜蜜坐在床上,解开了领带,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我等了六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再也不等了。”
“啥?”田蜜蜜仍是一脸丈二金刚。“等?信桾你等什么东西等了六年啊?曼萦又告诉了你什么……”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啊。
严信桾沉默了一晌,继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认了,要她自己明白似乎太困难了一点。
“你……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碰你吗?”
啊?啥?“嘎——曼、曼萦告诉你这个?!”轰!一颗原子弹在田蜜蜜脸上爆炸,她头顶快有烟雾冒出。“这这这这这……”
严信桾难得一笑。“你前一阵子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我本来想等你亲口告诉我,想不到尤姐忍不住,自己跑来告诉我了。”他伸出手,轻轻缠绕她落在颊畔的发丝。“我没有想到会害你这么烦恼……对不起。”
田蜜蜜这一下实在害羞到一个不行,这样丢人的事私下说说还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让当事人知道了还得了啊!天啊,谁来给她一个洞吧!
“我一直告诉自己,在我有资格和你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时候才可以碰你……六年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