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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后 第11页

作者:绿光

“先前船翻覆时,没伤着你?”

“那伤已经好了。”她说着,突地想起原本还疼着的伤口不知何时已不疼,只剩细细的白色疤痕,好像突然间复原得神速。

“可我瞧你这儿有伤”娄战来抓起她的手,果真在右手无名指上瞧见一小片掺伤,大概是船身不稳时,擦过船墙所致。“都怪我没将你保护好。”

“不过是点小伤。”

“那倒是,这点小伤,舌忝一舌忝就好。”

“舌忝?”

正说着,他还真的开始舌忝她的手,吓得她瞪目结告,抽也不是,搁着也不是,只能很傻眼地看着他像在舌忝糖葫芦般地舌忝着她的指,温热又酥痒的感觉流遵全身,热意飘上了颈项,冲上了脑门。

这已经不是调戏了这是轻薄!

可更槽的是,她不讨厌……难道他们常这样玩?

对上他妖野的眸,她心跳加速,魂仿佛被摄走,待他放开她的手,舌尖舌忝过唇角,她的心更是一片乱麻,僵硬地挪开视线,却瞧见他的袖子上沾了血,忙不迭抓起他的于,拉开袖子,果真在手肘处瞧见一大片擦伤。

这伤……是他在船上护着她时伤到的吧。

瞧她满脸歉意地垂着眼,娄战来不禁调笑转移她的注意,“你不帮我舌忝舌忝?”

报不悔想了下,抿了抿唇,突地呼出一口气,就抓起他的手舌忝着他的伤口。

他诧异地望着她,忘了抽回手。

不过是闹着玩的,她竟然……真的舌忝他的手肘?!那细女敕的舌尖在他的手上轻颤着,轻柔地来回舌忝着,胸口瞬间爆开难时酥麻,教他猛地将她拉开。

“……战来?”

娄战来直睇着她,因为她的改口,心头竟热叉得涌出了一片伤感……他识得她十年,这是第一次,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若她不是失去记忆,断不可能唤出他的名……就算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忘了今日,他也会将这段记忆珍藏着。

“你怎么了?”龚不悔不解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如平常般地低笑。“好了,早点休息吧。”

见他要走,她不由自主扯住他的衣袖。“你还要回大厅吗?”等不及他回答,她又径自道。“既是如此,你干么来找我?”

他眉头微蹙,总觉得她这口吻像是在吃味,随即又暗笑自己太自作多情。“本以为你突地离席是身子有恙,不过看来似乎还不差,就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离席?”

“我……”她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起方才闻到的脂粉味,方消的火气又冒出头,而在大厅时,亦是瞧见那曲倌替他倒酒才莫名快……

“战来,我跟在你身边多久了?”龚不悔突问。

娄战来神色变了下,轻声道。“十年。”他没撒说,他确实是识得她十年,只是不曾晨昏共度罢了。

“你是不是常周旋在很多姑娘间?”她注视他,眸光锐利得像是要看出真伪。

这问话教他微扬起眉,不懂她为何问起这事。

“多少吧。”在去暮城时,他成天寻欢作乐,当个无用皇子,身边的姑娘来来去去早已数不清,但她问这事的用意在哪?

难道……她在意?

报不悔闻言,不禁轻叹了声。唉,没记忆真的很吃亏!

她顶多能分辨出他和俪人说的话里头有真有假,却无法分辨出哪段是真,哪段是假,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该是给了这个人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在意那曲倌靠近他?

可是,她现在是扮男装,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对她,他又是怎么想?想问他,却又觉得一旦问出口,他要是不知道唉,真是烦人,教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悔?”

“没事,我要睡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要不要我陪你一道睡?”他笑得邪魅。

报不悔小脸突地涨红,推着他往门外走,“不用了。”

第四章记忆碎片(2)

“不悔。”娄战来毫不抗拒地被她推出房门外,想着她刚刚瞬间飞红的娇羞模样,不禁开起了点小小期望。难道说,她对他有些许动情?

要是以往他这般问,不悔只会皮笑肉不笑地瞪他,可是刚刚她害羞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水远不会想起过去,从这一刻重生如果这愿望真能实现,他愿意除去皇子之街,陪她永房此地。

可是老天愿意实现这奢侈的愿望吗?

前些日龚不悔指导修补船底的那艘舵笼子,提早修补完工,工人将引道挖开,江水注入,便见船平稳地滑进了江水。

这一刻,在船宫里攀开了阵阵欢呼声。

“不悔,你真是了得。”相太极由衷夸赞着。

“不,得再等会,船底是不是会渗水要一点时间才能确定”龚不悔巡视船身一圈之后,便道。“我到舱底瞧瞧。”

“也好。”他领首目应。

“我也一道。”娄战来一把牵住她的手,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要抽手,却被他握得死紧,只能认命地由着他牵着。

相太极跟着,模模弄子,左顾右盼,假装没发现。如此一来证明他的猜想一点都没错,这两个人真的是--一对,难怪娄战来会为了找一个随从了二十来天也不放弃。

三人下了狭窄的舱底,龚不悔提着灯火照着底下的水密隔舱,确定每个接缝是否都有以相油灰密合,再确定每个报壁之间的过水眼是否皆有挖通,能够发挥效用稳住船身。

“啊一对了,过水眼。”她突地想到。

“怎么了?”相太极往她身旁靠近,看着舱壁。

娄战来见状,不着痕迹地拉着她往旁退,硬是挤入两人之间。

“我在想,要是多凿几个过水眼,以隔板掩覆,到了水流消急的地方,再打开隔板,不知道会不会让船身更稳。”她想得专注,压根没发觉他的小心眼。

“太多过水眼,就怕船底变得薄弱,在船底经过瑞急水流时,船底反而容易损坏。”娄战来沉吟着

“那一要是集中在船首底部呢?一般水打上甲板难免会流入船舱,若聚集在船首,会成吃水过重,多几个过水眼,一来可以让水流动,二来应该也可以让船首更稳。”

“不,依我看一我倒觉得不如在舵桨上多添一些导流片。”

“导流片?”

“你忘了,咱们讨论过--”娄战来突地打住。

她确实是忘了,否则她应该记得这法子是他们一块儿想出来的。

“我们讨论过啊?”龚不悔在内心里叹气着好可惜,她竟把这么愉快的事给忘了。

“是啊,有一年无定河因为暴雨泛滥成灾,咱们一起上船救人,可是因为无定河泛滥,河水湍急得可怕,几回差点翻覆,后来咱们曾聊过以导流片加强舵桨稳住船身的做法。”那段日子细数也不过几天,但却是他水远不忘的记忆

“所以用导流片可以在转舵之间增加舵压,如此一来,水流就会被缓冲,船身自然就会比较稳。”龚不悔一点即通,立刻意会这做法的用意不过--“得要设计成什么形状,才能真的缓冲水流?”

“这问题咱们还没提到,就……”娄战来突地一顿。

“就怎样?”

“等等,有火药的味道。”他一把拉起她“不悔,快走。”

“嘎?”

一直在旁插不上话的相太极,瞥见后头,有微弱的火光移动着,惊觉是引线已经着火,大声吼着。“快走,火药要爆炸了!”

报不悔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搂进了温热的怀抱,而下一刻火光爆开,掀开阵阵热浪,如此熟悉的情景,是同样的怀抱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她用力回想着,后脑却串升阵阵刺痛,黑暗随即铺天盖地落下,在意识快被抽离之前,她听见了同样惊惧的嗓音,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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