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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惹祸精 第53页

作者:罗莉塔·雀斯

“你有工作。”他的声音平静,尤其他正在想着昨夜,以及女性美妙的内衣物,以及他像第一次见到女性胴体般口干舌燥,虽然他老早见过数百个的女性。

“那只是《阿格斯》的文章,身为昂士伍公爵夫人,我有其他的责任。”

“随你吧。”他离开桌子,向门走去,平静的拿开椅子。“我不去贝福郡。”

他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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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缇立刻穿上鞋子追出去,他正向门厅走去。她不理会仆人的瞪视,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在他打开前门的刹那,从附近抓起一个水桶,将里面的水朝他泼去。

惊喘声四起,然后一片岑寂。

脏肥皂水从头滴到他的颈背、肩膀,流过外套,在大门的前面形成一滩水。他非常、非常慢的转过身来。

“噢哦。”她说。

他绿色的视线扫过仆人——伸手掩嘴的女仆和想要假装正常只好猛吸气的男仆,看看自己,再看看莉缇。

然后他大笑,爆裂的声音像手枪发射着子弹,在剥去地毯的厅堂之间产生出怪异的回声。他靠在门框上,好象想说什么,却又被笑声弄得说不出来。

终于。“谢谢你啊,亲爱的,”他边咳边说。“最新的一招。”他直起身,看看终于恢复神智但也只敢相互对看的仆人。“这的确是洗去尘埃的好方法。看来我该去换个衣服。”

那当然,莉缇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走过门厅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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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昂士伍公爵乖乖地听着贴身男仆对他的抱怨和讽刺。

沐浴包衣后,爵爷在镜前站了许久。“我真不该让你在我身上又花这么多功夫,等我从窗子爬出去,你的努力又报销了。”他说。

“请容我大胆建议,前门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亚契说。

“被水弄湿已经算我幸运了,”他的主人说。“我无法想象我如果再度试着走出那扇门,会有怎样的后果。”

“恕我大胆,但我强烈怀疑公爵夫人会反对你出门。”

“那她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她不是不让你出去,她只是想要表达愤怒。”

鲍爵怀疑地看他一眼,背着双手走到窗前。

“请准我明说,”——反正准不转,他都会说——“你很让人生气。”

“我知道。”

“你若在睡觉中被她谋杀,没有人会感到意外,而且全英国的陪审团都会判她无罪,甚至会获得最高勋章。”

“我知道。”

亚契等着他说明引发这场争执的线索,但他的主人一迳盯着窗外。亚契轻声叹一口气,转身到更衣室拿着怀表和装着主人那些他总是随身携带的小物件的漆盒。不过两分钟,等他回到卧室,窗户大开,他的主人已经不见了。

亚契探出去,在高高的灌木丛见看见一颗栗色头发的头。

“又没戴帽子,”亚契嘀咕。“算了,戴出去也会被他丢掉。”

他把怀表和小漆盒放在窗台上,关上窗户,又湿又冷的空气显示少后可能会小小雨。“如果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是‘湿’了,那一定是奇迹。”想象着一些可怕的画面,亚契忘了窗前的东西,转身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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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朗布”精品店的店员伺候过最高级的贵族,包括王室成员,所以当一位未曾预约的上层人士带着一只小黑象似的动物近来时,仍能面不改色。

“守点规矩,苏珊,”维尔说。“等崔博迪回来时你就可以自由了。”他拉着皮带喃喃自语。

苏珊垂着头随他走入勒盖伊街三十二号的门槛,随即趴下来,大头放在前爪上,发出殉道者的叹息。

“我又没有强迫你跟我来,是你哀哀叫我才可怜你的。”维尔说。

这狗应该是在他上楼更衣时跟着蓓蓓和敏敏来的,他看到它在花园里,拍拍它就要出门,可是它紧跟不舍,并在他关上花园的门时开始低鸣。

“苏珊,你挡住门了,站起来。”他现在说。

一些男人的声音向公爵保证大狗并没有挡路。

“这不是重点,”他说。“重点是它故意这样做想要气我。你真会觉得它可能一路跑到圣詹姆斯广场,而不是趴在马车上在我的脚边乖乖睡觉。”

年轻的店员从柜台后出来。“这是公爵夫人的獒犬,是吧?我见过它,它只是想担任守卫,保护你。”

维尔看看狗,再看看店员。

那男人鞠个躬。“请容我冒昧对您最近的喜事表示道贺。”

一阵低语,许多人也说了好些类似的话。

维尔立刻觉得领巾好紧,店里好热。他也低声说些什么,然后看向认得这狗的店员。“我想买些漂亮的东西,送给我的夫人。”

“当然,请跟我来。”他把维尔请入一个私人房间。

十分钟后,苏珊逛了近来,趴在维尔脚上。

两个钟头后,脚趾麻痹的维尔抱着一个小包裹出来。

他并没有看见经过橱窗但立刻躲进一条巷子的女性,也没注意到苏珊到底对谁生气的咧嘴。更没有发现布克蕾如刀的眼光,以及她对他手上这些东西的致赠对象的恨意,更别提她喃喃发誓一定要报复的憎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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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缇在傍晚发现窗台上的东西。那时她已经知道昂士伍带着狗出去了,因为敏敏拿东西要去花园给又闹情绪的苏珊吃时,看到公爵经过花园,拿起皮带把它带走了。

因为只有主卧室尚未受到仆人的攻击,所以蓓蓓把莉缇的晚餐送上来,并说爵爷从主卧室窗口出去。

“亚契非常生气,因为他穿的是裁缝店刚送来的新衣服,”看见莉缇皱眉,蓓蓓很快又说:“亚契知道他不应该打小报告,可是他担心爵爷今天晚上若以同样的方式近来,会百你吓到,所以要我跟你说一声。”

蓓蓓离开后,莉缇走到窗前。爬下去并不容易,这片漆得很好的砖墙不像有可供踩脚的凹洞。他出去的时候如果正在下雨,很可能滑下去而跌断脖子。

这时她注意到那个盒子,黑色漆器小盒,放在黄色的窗台上特别醒目。

她想起昨晚昂士伍找不到东西时的愤怒,和煞费周章的不让她知道盒子里的东西。

身为记者,把头探进别人家里算是她的基本功夫,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她打开盒子。

那里面是一截铅笔、一颗黑色的扣子、一支发夹,和一小段黑檀木。

她立刻关上盖子,想要将它放回原位,随即忍不住再次拿起,并且按在心口。“噢,昂士伍,”她轻声说着。“你这可恶又可恨的男人,原来这就是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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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我所见过最可恶的女性了,任何事情都无法讨你欢心。”维尔在苏珊的旁边蹲下来。“天在下雨,当你可以在温暖、宽敞又干燥的屋子惊吓女仆又陷害男仆跌倒的时候,你干么要待在雨里面?妈妈在里面呢,你不想见到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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