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说辞,他认为她会进来诱惑他,只是为了伺机杀他报仇。
他的吻锁住她小巧的耳垂,惊得戏情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不停的喘息,再大口
大口的呼吸。
她摇摇头,想要从这浑沌不明的状况中理出一丝头绪来。
‘放……放开……’她只能哀求着。
敖烨第一次发现自己娶回来的小妻子是如此的美丽迷人,她泛着泪雾的眸子正瞅着他,令他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他们是夫妻,早在一年前便成了亲,即使此刻圆房也没什么好讶异的,更何况,这是他的权利,不是吗?
想到这,他的吻转为猛烈,在她白皙的颈子烙下他的印记。
‘好疼!’戏情低叫一声,少许理智回了笼,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捶他。这男人干嘛咬她,轻微的疼痛中夹带着又酸又软的轻悸,让她使不出力道来。
既然是她撩起他的,她就有义务承担这后果。
敖烨双眸如炽,血脉偾张,粗鲁的将戏情的衣裳撕成两半,戏情立刻惊慌的尖叫,同时缩回双手掩住胸前的春光。
‘你、你……做什么呀?’她脸红心跳,一抬眼就看到他唇边邪魅的笑,恨不得能昏倒了事。
‘做丈夫的事。’她羞得无处可躲,只好将整个身子蜷成虾球状。
‘不准看、不准看,你快拿衣服给我穿啊!’好丢脸喔!她怎么还没昏倒?
豪迈狂妄的笑声从他口中送出,听来格外刺耳。
‘你笑什么?还不快拿衣服给我穿,你这个大浑蛋。’她老羞成怒,破口大骂,眼角还滴着两颗委屈的泪珠。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敖烨懒懒的揶揄着,经过她方才孩子气的举动后,他的稍退。不过,他可没有这么好心会放她走,因为逗弄她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所以,他轻轻撩开她浓密卷曲的长发,看着她背上的肌肤细滑如凝脂般,好诱惑人,他的手不禁轻抚着她的背。
老天,又来了!她呼吸急促,全身紧绷。
不行!她一定要逃离他的掌控才行。
‘不要碰我!’顾不得那么多,戏情伸出双手,使动吃女乃的力气朝他一推,却忘了自己还坐在他腿上,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往后栽去,她的后脑勺奇准无比的往桌角撞去只听‘咚!’的一声,她来不及叫疼,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不过,她没有跌到地上,因为敖烨及时伸手接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他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啼笑皆非。
***************
她看到自己在梦的那一头哭泣着。
泪涟涟的如此惹人心疼,还听到她自责的泣诉着──我不应该爱上他的,他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呀!
敖烨,我不爱你,我是恨你的……‘嗯……啊!’戏情在疼痛中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床前坐着一白发苍苍、头戴扁帽、身穿素服的老者,握着她的手腕,凝眉沉思。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戏情想问清楚,才一动,后脑勺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啊……’她发出细碎的申吟声。
耳边就传来敖烨的问话:‘大夫,怎么样?’
‘夫人的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撞得太大力才会导致昏睡,待会儿我开一帖药方,给夫人散瘀血补充元气,再多炖点补品给夫人吃就行了。’原来这位老者还是位大夫呢!
‘多谢。’敖烨抱拳一揖。‘玉奴,派人送大夫回药铺,顺便抓药回来。’
‘是。’
一行人的脚步声离去,她的耳根子得到片刻的宁静,没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坐在身旁。
迷蒙中,她看到敖烨,她真不想理他,遂迳自闭上眼。
‘别装,我知道你醒来了。’他皱起眉道。
要不是他害的,她哪会撞到头?他居然连一丁点歉意都没有,过分!慢着!她那时光着身子……‘你别过来!’一急,她立刻弹起身子,却牵动到头上的伤口,疼得她将身子缩成一团。‘啊!痛……’双手模向后脑勺,模到了一个包。
看到此情此景,敖烨的良心暂时消失不见,不禁轻笑出声。
‘你还笑!’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的鼻子咬下来扔给狗吃。不过,她看到自己有穿衣裳,虽不是原来那件,但她立刻安下大半的心。
但想起他的吻让她又羞又气,忆起令牌嵌在他胸前变成火麒麟纹身无法可取,更是让她老羞成怒,没多想,她立刻抡起一粒拳头往他俊挺的鼻梁挥去──可惜,他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拳头,却不放开。
‘我不知道原来我的小娘子的个性如此火爆。’
‘谁是你的?你少不要脸了。’她娇俏的容颜绯红成一片。既然任务无法顺利完成,不禁把气全发泄在他身上。‘放开我,你这个粗鲁无理的蠢猪,笨得无可救药的臭男人!’
‘好刁的嘴。’敖烨皱起眉。女人不是都应该遵守三从四德,谨记温、良、谦、恭、顺,温婉迷人的小东西吗?在她身上,他居然看不到半点这些应有的特色,反而看到她像一头小野猫般反噬他一口。
他轻蹙眉,略微收紧手上的力气,将她的手背往上扳,看到她如自己所预期般的哇哇大叫。
‘痛啊!痛……放、放开……我的手快断了……’
她很怕痛,这一点痛已让她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而这没心少肺、无情的男人显然还不想放过她。
什么蠢猪、什么臭男人。他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么难听的话骂过,更何况是自己的妻子!他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下次还敢不敢犯上?’他的口气冲得很。
他是夫,她是妻;他是天,她是地。身为他的妻子,她就应该要有分寸。
‘不会、不会啦……哦!好痛,你快点松手啦!’
看她疼得一张小脸全扭在一块儿,心底竟起一丝不忍,令他立刻松开手。
戏情马上抽回手,看到自己的右手被他掐红了,心里又气又怨,却敢怒不敢言。
他也瞧见了,说也奇怪,他可以对任何人冷血无情、视而不见,但就是对这无法无天、不知分寸的小妻子无法板起冷硬的脸孔。
‘手拿来。’他掏出怀中的白玉散瘀膏。
‘不要!’她立刻将手缩到背后去,深怕他一个不高兴拧断自己的手。
他厉眼一眯,道:‘要我动手吗?’
‘你不会……乘机打我吧?’
‘拿来!’他大吼着。
她吓了一大跳,不得不乖乖‘贡献’出自己的双手。
眨着委屈兮兮、充满水气的眸子,戏情万分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敖烨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手,轻柔的沾取班药,轻抹在她手背上!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那么小心,让戏情感动得忘了他凶残的一面,还傻愣愣的望着他,惊奇的发现他不生气时,双眸出奇的温柔,像深幽的碧潭,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
上好药,他的口气依然冷冽,‘好些了吗?’
为了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止,她的心慌得如小鹿乱撞。‘谢……谢谢。’她羞涩的说。
敖烨轻轻抿嘴一笑,伸手抬起她快低垂到棉被上的小脸与他相望,他虽笑,厉眸却带着审视的目光──‘你这会儿又温驯得教人诧异。戏情,不论哪个你才是真实的你,我都希望你不要背叛我,不要祸及斋鹰宫!你爹娘的死我正在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