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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怕怕 第22页

作者:黎芯

孟鸿被问得有些语塞,只好转头看着罗森殿。

“呃……第一个问题要我解释给她听吗?”

罗森殿摇摇头,轻咳一声以掩饰困窘。

“第一个问题略过,第二个问题……”他看向孟鸿。

孟鸿善解人意地接着说:“没错,这种药偶尔微量服用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如果大量、而且是长期服用,那它就成了致命毒药,体力渐渐消失到不良於行,视力慢慢减退至全盲,终至形销骨立、气绝身亡,最糟糕的是,一般的大夫根本诊断不出病因。”

他下了个结论,“凝儿,你有个十分聪明也极端狠毒的后母,你到现在还能活着,实在是一个奇迹。”

“你别吓她了!”罗森殿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眼睛则仍注视着好友。“既然买得起的人不多,要找到卖主出来指认,应该难不倒你孟少侠吧?”

孟鸿得意的扬扬眉,“当然,那个人已经打包好包袱等着跟你回京作证了。”

“那么乖?”罗森殿很了解的说:“我不管你在他身上下毒还是下蛊,总之,可别把我的证人给弄毙喔!”

“没问题,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孟鸿由怀中抽出一张纸,摊开在桌上,“这个家伙已被我手下在山东历城附近逮到,如何?这回我找人的速度可比丐帮快一步了吧?”

摊放在桌上的那张纸正是刺杀艾凝的那个杀手的通缉画像,她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孟少侠”越来越好奇了。

罗森殿以赞许的眼神看着好友,“问出幕后主使者了吗?”

“还没,不过也快了。”这点他颇有自信,“总之,你需要的人证、物证,十日后我会全带到京城等着你,再加上华大叔的验屍报告,那个女人不认罪也不行了。”

“你说要把人带到京城,那就表示你也知道凝儿她后母与县令关系匪浅罗?”

他点点头,“我还知道此地县令有个官居御史大夫的爹哩!”

“哦?”

孟鸿被好友那副无动於衷的表情给逗笑了。

“我看,就算告诉你他爹是皇帝老子,你也不看在眼里吧?”他拍拍罗森殿的肩,“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畏强权的死硬脾气。”

“呵!少来,先前你还说我的脾气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哩!”

两个人说完相视而笑,还得华大叔在一旁提醒,孟鸿才起身告辞,跟着华大叔一起离开客栈。

“森殿,那位孟少侠是何方人物?他看起来彷佛十分神通广大的模样,你怎么会认识他,还请他帮你查案呢?”这些疑问艾凝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

送完客,他跟她一起重回桌旁坐下。

“孟鸿是江湖上一个大帮派的少帮主,我跟他之间可说是不打不相识,就这么结成了知己。”

他简要地解释,“因为职务的关系,我树立了不少敌人,却也结交了不少肝胆相照的好友,我能屡破奇案,这些朋友也帮了我不少忙,虽然我很想亲手逮住那个杀手,但在考量你的性命安全之下,我还是决定托孟鸿动用他的帮派之力尽速将那人捉住,而他也二话不说的答应帮忙。”

艾凝微偏着头,“什么江湖、帮派的我是不大懂,不过……”

她思付了片刻,仰着纯真笑脸问他,“总之,他是个好人,而且是你的好朋友,对吧?”

他笑着揉揉她的发,“嗯!”

“那他刚才说的全是真的,那个杀我的人已经被捉到,而且他也找到让我后母被定罪的证据了?”

“嗯!”他把她拉坐到自己大腿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个。”她指着桌上的茶杯,“那个又叫『龙腾散』,又叫『壮阳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毒药不是一入喉就会置人於死地吗?为什么那种药吃少却没事?大家又全花钱买它来做什么?难道有那么多人都想毒死人吗?”

当他轻搂着她的腰,附唇在她耳边地为她解说,她脸红得像炸虾了。

第九章

当苏歆毓被带到刑房,看见墙上又是鞭、又是铁链和夹具的,还有一盆烧正旺的烙铁,他的心便开始发毛了。

但是,更令他害怕的还在后头——

当他紧接着看见一个身着囚服的人犯满身是血的被两个衙役抬出去,他已经开始觉得反胃。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晓得这是罗森殿特地叫人演来吓他的“戏”。

“还不跪下!”

马全举脚往他膝后一踢,苏歆毓立刻跪在罗森殿面前。

“老马,这烙铁怎么烧了那么久还不烫?”

罗森殿说着,还不忘拿着烙铁往一旁早预备好的猪皮烙下去,猪皮立刻焦黑了一大块,看得苏歆毓浑身直打颤。

“我看再多加一点煤炭下去烧吧!”他说完,才把视线移到苏歆毓身上,“真可惜,本来想先对你用烙刑,现在只好先用夹棍了,然俊再抽鞭、烙印,一样样慢慢『伺候』你。”

马全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补充,“头儿,我听说拔指甲会让人痛入骨髓的,不妨试他一试。”

林百贵也加入“吓人一族”,“拿盆水来把他的头压入,等他快窒息时再让他吸气,这样重复个几次就够让他生不如死了!”

这些恐吓听得苏歆毓就快吓得尿裤子了!

“你们几个想干嘛?”他吓得面色铁青,“你们想逼供,想把我刑求至死吗?”

“逼供?”罗森殿冷笑一声,“逼什么供?你堂姊早就全招了。”

马全接口说:“没错,是你去买药、下毒害死我们头儿的岳父,是你迷奸我们头儿的未婚妻不成,便买通杀手追杀她;你堂姊还被你逼着去迷惑县令,让他威逼仵作把验屍报告作假,她一切全招啦!”

苏歆毓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脸的无法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堂姊一向待我如亲弟弟一般,不可能会说这些谎话害我,你们休想挑拨离间!”

林百贵拿起沾满血迹的夹棍在他面前晃两下,“这夹棍一夹可是连骨头都可能夹碎的,你那位娇滴滴的堂姊才夹了两次就连祖宗八代都差点一起招了呢!”

马全手拿着一张染血的纸在他面前挥了挥,“这供状上都签名、盖手印了,她是被胁迫的帮凶,你才是主谋,我们头儿可是疼极了他那个末过门的媳妇,你说他有可能让你上法场一刀落地,死得那么轻松吗?他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生吞活剥呢!”

“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他已经乱了方寸,但还是死不认罪,老把刑具当壁饰与吓人玩具而不喜动用的罗森殿,对这个当初逼得艾凝慌忙离家逃难的婬棍真有些恼火,乾脆就让他嚐嚐上夹棍那种椎心之痛。

“饶命哪!我招、我招就是了,这一切全是我堂姊的主意,我只是帮她办事……”

苏歆毓才挨了一次夹棍便哀哀求饶,第二次更是痛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招了。

待他招供画押,罗森殿也懒得再吓这个孬种,绕到他后头便将他一掌劈昏。

马全了解的说:“接下来就是去把那女囚带来这儿,让她看看她堂弟这副德行,和这张已经画押的真口供罗?”

他刚才拿在苏歆毓面前挥的那张纸根本不是苏丽棠的口供,不过是他信笔涂鸦,再染点鸡血的废纸一张。

“没错,这点小事就交给你了,明天堂上我就等着看这对堂姊弟狗咬狗的场面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马全拍胸脯保证。

“头儿,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早点回去告诉嫂子,这姓苏的混球已经认罪画押的事呀?”林百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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