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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棺新郎 第29页

作者:韩雅筑

尊贵的牡丹,也不足以形容掩月的美于万一。

司徒文渊瞧得痴了,忍不住将他厚实的唇瓣对着她娇红欲滴的红唇压下去,由轻轻的挑逗,到辗转吸吮,他愿以苍天为证,倾一世之力,维系住这千古不坠之美……

没料到他会当空表演,辛掩月在吓了一大跳后,便缓缓阖上双眸,恣意享受他温柔多情的双唇,带来源源不断的爱意。

如果,他能一辈子不走,那就太好了。

人在他怀中,辛掩月却是不安多过于芳心窃喜的。

日前,她那位半调子师父万寿山差人送信入府,告知她一项令人颇为震惊的事,害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苍劲有力的字迹,在在告诉她,司徒文渊的后世之躯,早在他们招魂的同时,便被守护时空的先天罡气烧得精光,不复存在。这也是他一来,便可进驻司徒文渊躯壳的原因。再则,司徒文渊这副躯体的正主儿,亦在姜氏姊妹下毒的一刻钟内,魂飞九泉,经过他闭关参悟,再三卜卦,却发现连五殿阎罗亦无从得知他的下落。总而言之,掩月要司徒文渊,就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要是让他得到返乡的方法,真要弃她而去,届时辛掩月恐怕再也无缘得见她今生的依靠了。

不行,说什么她也要占住他,就算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宝贝妹妹康乃愫,也不许来跟她抢!司徒哥哥是她辛掩月一个人的……

“月儿!你在想什么?”司徒文渊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神色坚决的,不由得对她心有旁骛的举止,发出懊恼的叹息。

“没有!司徒哥哥,我在想,这纸鸢不晓得可以载多少人呢?要是安全得当,咱们可以多造几个给庄里的小厮、丫头玩,你说好不好?”她的反应可真灵敏,毫不犹豫的就把司徒文渊给蒙骗过去。

“两个人该是极限了。这朝代,想要找条钢丝出来,恐怕难如登天。月儿,你可别搞怪,带着一‘拖拉固’人乱来,不然我会打你,知道吗?”丑话要先讲在前,要不然依辛掩月顽皮的天性,不到两天,她肯定背着他,做出比他更玩命的事来。

鳖计被识破,辛掩月只好讪讪地噘起嘴,不甘愿的答应,“好嘛!我不让别人来玩就是了。”

“该下去了。咱们再玩下去,整座梧栖山庄非鸡飞狗跳不可。”飞过另一座山巅,来到梧栖山庄上空,司徒文渊看着下面慌乱成团,相互奔走的身形,不禁摇头苦笑。这些古代人,也未免太没幽默感了。

“可是人家还想玩!”辛掩月才刚玩出味道,巴不得整天待在半空中,怎肯乖乖下去?

“听话!咱们先下去,明天我再带你下山玩……”司徒文渊连哄带骗,伏低身子,开始缓缓地下滑,山庄里的仆役,早搬来山一般高的厚被,以防他跌到地上。

“真的?”兴奋的眸光发亮不到半晌,便又再度黯然。辛掩月气闷的嘟嚷道:“公主不许我随便拐你下山,咱们可以去吗?”

蜷起双脚,司徒文渊带着她一个打滚,便轻轻松松的降落至暖被中。让人把他们解救出来,起身抖去尘土。他捏了捏她的下颚,似是示威、似是警告的说:“我要带你下山,谁敢有说话?明个晌午,咱们便出发,到山下,正好可以看些杂耍表演,你不是说上次没看全吗?”跟着若无旁人的扶掩月走进内堂,对获得通报,早守候在大厅,一脸正待发作的母亲,他无奈道:“娘,希望您别干涉我的自由,扫了我的游性。”

“你都忘记上回在广兴客栈,差点被毒死的事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如何是好?”呜咽的哭道,李祯拿这自主性强的儿子,压根是没辙的。

“有了上次的事,我料想对方也不敢再随意痛下杀手。

娘,您别忘了,您还想要我娶姜氏姊妹进府呢,我自当保重身体,直到坐享齐人之福为止,您就别替我担心了。”他带有弦外之音的双关语,听得姜氏姊妹朝屏风缩了进去,深怕正眼对视,会给司徒文渊揪出把柄来。

一次毒杀不成,她们哪还敢轻举妄动,存有非分之想?原本姜凤露是想,要是司徒文渊大人有大量,饶她们不死,她跟凤霜便整装回柴桑老家去,耕织度日,不再出现在他眼前;不料却传来司徒文渊可能娶她们为侧室的消息,心中萌生希望,她们自然更加安分的静待佳音,等他主动提及缔结婚盟之事,可是姜凤霜却不报乐观的讽刺她。

“姊姊,照王爷的言行看来,他早就知晓你我二人对他和掩月贱婢做了什么?你想他会轻饶我们吗?搞不好他心中所想,尽是你我入府,受百般蹂躏的画面,他没践踏咱俩的自尊,帮掩月跟自己出口怨气,誓不肯罢休。你可别太天真了才好。”

姜凤霜在心境上,是比凤露还要狡诈、深成的,这可以说是胆小的天性,颐养出来的真性情,却也是最佳保命良方。既然无力遏止姊姊谋害司徒文渊,她早有心求去。

天下名草,又不止司徒文渊一人,她无需为他陪上生命身受绞刑。

“可是……”姜凤露言语上似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将凤霜的话摆在心坎里。

“姊姊若是不走,我可要自行离去了。再留在持国府,我也没颜面住下去!改明儿个,我便禀明皇姨,派人送我返乡。”

姜凤露执迷不悟,她只好拂袖而去。对司徒文渊的眷恋,唯有埋在心底,永远遗忘……

茫然的瞪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姜凤露被司徒仲豪迈气阔的嗓音拉回思绪,目光调回,她贝齿咬着红唇,倚在柱旁看着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画面。

“算啦!公主。你明知道渊儿的性情,你又何必硬要强迫他听你的呢?”司徒仲强而有力的胳臂肘,挟制住李祯急欲挣月兑的身了,说着千篇一律的辞,徐徐地安抚着她。

“驸马就是如此,才把他宠得无法无天。本宫可是听闻渊儿的武功早已尽失,这一个下山,万一发生事情,他……又没法像上次一样死而复生,你要本宫怎么办嘛!”想到丧子之痛,李祯就忍不住要泪涟涟的大哭一顿。

“你真是无理取闹!难道一次意外,你就要渊儿就此不得下山了吗?荒唐!”向来对她千依百顺的司徒仲也忍不住扁火。这女人,简直太莫名其妙了嘛!

“我……我……哇——”娇贵到底的金枝玉叶,哪容得他大呼小叫?司徒仲吼完,李祯哭得更大声了。

“算了,既然公主这么担心,我们不要出门好了……”辛掩月倒是心生不忍,扯扯司徒文渊的袖子,她体贴李祯的说。

“别理她!我们玩我们的,计划没得改——”娇宠地拍拍她的手背,司徒文渊抛给老爹一抹“老娘给你搞定”的眼神,带着辛掩月便往“玄武楼”走去。“晚膳未开,趁这时节,你来帮我看看帐本……”

“你怎么知道我会看帐本?”脸倏地一红,辛掩月像被抓到小辫子的顽皮小孩,困窘不已。

“我看你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算盘应该也会吧!”

他从何得知她学富五车的?辛掩月纳闷,司徒文渊更是骇然。

略略点头,辛掩月问出她的疑问,“我是会打算盘,可是你是从何得知我学富五车?”她记得她曾经拿姜氏姊妹的名字做文章,念燕歌行给正版司徒文渊听过,可是……

“上次你不是拿曹丕的燕歌行,比喻姜凤露、妻凤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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