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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可治 第10页

作者:心乙

“对!你住的是飘屋,里面有一个女飘。”她只好很没精打采的公布答案。

这次,换他仰头哈哈大笑,那刺耳的笑声,让林凌害怕,这么大声不知会不会吵醒他的‘同居人’。

“谢谢你的惊喜。不过,既然这屋子是我的,她从来没跟我打声招呼,会不会不太礼貌?”他又说。

“飘民大概都怕官吧,才没敢让你看见。”老实说,这点她也不太明白。

胡扯。他在心里骂道。

“既然都送我回来了,你不扶我进屋吗?”继仲甫望着她,问道。

什么?!

开什么玩笑!现在就快晚上了,她才刚跟他讲过那些‘实话’,怎么可能和他一起进屋去!

“我已经送你到家门口了,你别得寸进尺哦。钥匙给你,明天你自己开车去还院长。”说完,一溜烟溜下车,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家。

回到家后,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打了电话给里长,请他过去看看继仲甫。说真的,以他们的交情,她做到这种程度,已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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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终归只是林凌的想法,她所不知道的是,继仲甫受伤一事,在继家根本是一个大地震。

他那经营精密仪器生意的大哥继伯甫派了司机、厨子和特别护士来找继妈妈报道。为了照顾小儿子,继妈妈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

当继仲甫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听着王秀娴弹琴,脑海里想的全是下午送到他手上的那名陈尸山上的胖子的验尸报告。

没有明显外伤,没有药物反应,研判应是自杀。

他是可以将这个案子以自杀结案,可是经过他的调查,死者刚订婚,没有与人结怨;他迟迟未将这个案子结案是因为,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死者有任何寻死的动机。

“仲甫啊,秀娴的琴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是不?”继妈妈问。

“仲甫?”见他没反应,继妈妈再问。

半响,他不耐烦的看向继妈妈。

“又有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们就不能让他好好静一静?

“你真是没有礼貌。气死我了。”

继仲甫懒得辩解,无可奈何的拿起桌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最闷的是他好不好!他不过是左腿有点扭伤,他老妈却弄出这样的阵仗,简直当他残废了一般在处理才莫名其妙。

“妈,我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回台北好不好?”

“不行。我不放心。”她说。

@#$%^&*&*!

她会不放心?

他从小由女乃妈带大,国小摔伤腿,他忙着打麻将,也不过电话交代司机送他去就医,现在他都三十好几了,她说她不放心?

真是鬼扯!

他站起身,继续坐在这个吵死人的客厅,他铁定会被气死。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把视线移向大门,望着表情有点腼腆的女孩慢慢走了进来。

“呃,继先生你好,我是春安诊所的护士陈巧,你还记得我吗?”她有点紧张的看着他问。

天啊,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神好吓人啊,看得她好像要燃烧起来了,真不知道林凌是怎样面对他的。

“是,请坐。”他看出了她的不安,将刚刚愤怒的表情变得和缓。“有事尽避说没有关系。”

“呃,是这样的。我是林凌的表妹,她病了好几天,好严重呢,能不能请你过去看看她?”要死了!要真被林凌知道她来找他,一定会被她骂,可是,事情是他引起的,当然要他去处理。

大家都看到继仲甫的表情一凝。

“她病了?看过医生没有?”他的语气很平静,只有继妈妈看出了一些端倪。

“看过了、看过了!可是,院长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烧那么多天,我记得她清醒的时候,大吼一句‘去找继仲甫’,所以我想找你去看看她也许会有帮助。”她怯怯的说着。

“她在家?”

“诶。”

“我换衣服,马上和你过去。”

他一拐一拐的上楼。

片刻,他下楼对着陈巧说:“走吧。”

两人走出大门,继妈妈和秀娴都站了起来,继仲甫脑袋后面像装了雷达,随即感应到她们的骚动,转头一句话便打死——“就我一个人。”语气中那股不容反驳的威严,连继妈妈都只好停下脚步,忍着沸腾的好奇心,眼巴巴的望着他们走了出去。

第5章

继仲甫被带到林凌的房间。

他嫌恶的抬头看着那披挂得到处都是粉色蕾丝的小小房间,这样的空间充斥着一种装腔作势的安逸。

陈巧把床上的粉色纱罩拉开,他低头便看见了林凌。她小小的脸陷在粉色枕头上,苍白得让他诧异。

他熟悉的是张牙舞爪和淘气嘲笑着他的林凌,可是,这样纤弱的她,看起来好陌生。

也许是突来的光线惊扰了睡梦中的她,原本睡着的她忽然大声梦呓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舞动,陈巧和继仲甫都努力的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是,那急促的声音,组合不成任何他们可以辨识的只字片语。

她原本苍白的脸随着急切的梦呓露出更为惊恐的表情,继仲甫不知她在梦里空间碰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什么都没想,一把握住她胡乱在舞动的双手,那双手异常的冰冷,象一把利刃割开他的皮肤,直接刺入他心底,让他不由自主的发起一阵冷颤。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小小的脸独自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挣扎,忽然感觉有种凄恻和不忍。

“她这样有多久了?”他问陈巧。

“周日到现在。三天了。”陈巧扳起指头算。

“都没醒过来?”

“醒过来几次,不过很快又睡着了,院长有过来帮她打点滴,烧倒是退了,联络不到我姨丈,所以,院长和我妈交代我在这里陪她,密切观察她的状况,我妈说她看来象是被煞到。”

陈巧眼看着继仲甫,希望他会觉得这个情报有用。

“煞到?”什么意思?

喔,原来这位检察官连“煞到”是什么都不懂是吧,好!陈巧打算跟他好好解释解释。

“简单说就是被阿飘吓到。”这样应该够白话了,陈巧想。

“世上没有这种东西。”这女人和林凌一样胡说八道。

“怎么没有?林凌就常见到。”这她可不服气了,林凌见鬼根本是家常便饭好不好。

“我就没见过,你见过吗?”他咄咄逼人的反问。

“……我,没有。”这人怎么这样!那他现在是想怎样?!

“我看过一篇报道,说阴阳眼不过是一种眼疾。”他想起一篇科学报道。

陈巧一脸不同意的看着他。“最好是啦。等林凌醒来,你再这样告诉她好了。现在,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醒来?”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他妈的好极了!他既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道士,他怎么知道要怎样让林凌醒来?

“我是这样想,也不知道对不对。不如我们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好不好?”陈巧想到了一个法子。

“你说看看。”他说。

“我是想说,既然你住在鬼屋里都没怎样,那可能是鬼都怕你,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让鬼怕的东西?”她问。

这个问题很好笑,在以前,他一定会不客气的嘲笑这个愚蠢的建议,可是眼下这情况却教他笑不出来。

“我还是觉得送大医院检查比较妥当。”他试着提出比较正常的建议。

“我们就先试一下,不行再送医院啦。”陈巧说。

继仲甫也很干脆,二话不说就掏出身上所有的东西,钱、钥匙、卡片、手机……陈巧看得眉头越皱越紧,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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