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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恋 第16页

作者:茱丽·嘉伍德

“我不知道我能——”

“你愿意伯伦死了,却让幕后的主谋者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莉莎想了好半晌才回答,“不,我不愿意,我要查出事实真相。”

“你能为我做这件事吗?”

“能,”莉莎挺起肩站起来,“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去找厨子商量。”她的手在发抖。该想的事太多了,莉莎觉得她已经有些昏乱。

“过来,莉莎。”佛瑞命令道,他的语气温柔。

莉莎慢慢走向他,还没站稳,他已抱她坐到他腿上,亲吻她柔软的唇。他的气息温暖而清新,莉莎开始回应时,佛瑞结束了这个吻,“昨晚我没有弄痛你吧?”他非常轻声地问,微笑地看着他的话引来的红云。

“还好,”莉莎说着把目光移向他的下巴。她感觉出他正在笑着,于是又将视线移回他眼睛,那两泓深潭中尽是温柔,“我没有弄痛你吧,爵爷?”她天真地问。

“还好。”佛瑞平息了她的问题引起的惊讶后答道。他发觉他喜欢她开他玩笑,喜欢她眼中跳动的顽皮光彩。上帝,要是他能抹去她的家庭惨剧带给她的苦痛该有多好,他希望她永远快快乐乐,他希望天天听到她的笑声。

他抱她下来,自己也站起来,“现在没时间亲热,老婆,这是大白天。”他解释。

“我们只能在晚上表现出自己的感情?”她以为她丈夫会笑着表示他只是说笑,但他却认真的点点头,“你是当真的?”她问,仍不住笑着。

“当然我是当真的,别为难我,莉莎,”佛瑞口气正经,“在我的部下面前表现亲热是很不恰当的——你要学会克制自己。记着你的地位,女人。”他的口气中不带怒意,但却使莉莎想起长辈对晚辈的训示口吻,她生气了。

“请问我是什么地位,老爷?”莉莎让她的怒意展现出来,气嘟嘟地把手叉着腰。

佛瑞走到门口,打开门后,才转向他的妻子。

“我问你我是什么地位,老爷?我该站在哪里?”莉莎几乎是用吼的,“你旁边还是你身后?”

“怎么?自然是在我身后,事情就该是这样。”由他妻子不以为然的瞪视,他知道他的答覆并没有取悦她,他抢先在她说话之前将门砰地关上,一路抚着头走下楼,他这位新婚妻子有太多该学习的事,太多了。

你错了,我的丈夫,莉莎面对那扇合着的门想着。正如我母亲一样,我会站在我丈夫的旁边。噢!他该学习的事太多了。

第五章

莉莎忙完厨房里的事走进中庭,她丈夫正在那里开庭审问。农奴和佃农都聚集一旁,等候佛瑞听取他们的争论并做判断。莉莎极好奇地想知道她丈夫如何问话及做裁决,于是她举步向前走了几步。

佛瑞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她,坐在她父亲过去常坐的高背椅上。罗杰站在他身后,警戒地反手按着他身侧的刀柄。那里聚集了一群男人,在桌前分为两边,清楚的留下中间的空间。一个高个子男人-――莉莎记起他是一名皮匠――站在中间垂着头。

梆登看见了她,指着他旁边的椅子。莉莎走向那青年,“你坐这里。”他告诉她。

“我丈夫的命令?”莉莎很小声地问。

青年点点头,很高兴他的女主人终于弄懂了。

莉莎望着她丈夫的背影,希望他会回过头看她。如此说来我还得坐在你身后罗!老爷?站在你身后、坐在你身后,这就是你的想法?她对自己说。只是,我不那么想,白佛瑞,你该学习的事太多了,第一课不妨就由现在开始。

她绽露着笑容,要说她是做给群众看的,倒不如说她是在为自己壮胆,她抬起那张子。葛登除了眼看着她把椅子抬向桌前外,别无他法。罗杰也看着她,莉莎感觉出他的视线,抬眼迎视他。他微扬着头,暗示她的举动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但莉莎只是加深了她的微笑,点头表示她知道得很清楚。罗杰的表情变温和了,近乎为难的神情若非经过多年的练习,绝无法做得如此成功。不过他的女主人亦非头脑简单的人,她已看见他眼中隐约的笑意。

噢!她真希望他不会当场和她吵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当众打老婆型的男人,就算她曾听说他凶起来真会吓死人,她也还不曾亲身经历过。

反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冷静的吸口气,把椅子搁在她丈夫身边。

莉莎在他身边出现时,他正在说话。当他看见她时,他的声音突然地中断。她大胆的尝试令他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莉莎感到他的怒气像热风般吹向她,她打起精神来抗拒这股暴怒。她真的对他完全判断错误吗?她自问。她还以为他说什么也不会在他部下面前和她吵架的。唉!管他呢!该来的终究跑不掉,就算他对她又吼又叫,逼得她非躲进屋里去,她还是要一次又一次反覆尝试,直到他主动让她坐在他身边为止。

佛瑞拒绝承认他妻子真的坐在他身边,他可不想引起骚动,让这些人以为他的妻子根本不怕他,让他们看到她不服从他的命令。晚点再好好处罚她,他心想。

莉莎感觉出先前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冷风吹着她的皮肤引来一阵哆嗦。天!她现在才知道刚才她有多紧张。她几乎是害怕得提心吊胆。几乎是,她提醒自己。

要面带笑容实在很难,但莉莎尽力做到了。训练自己的丈夫其实并不太难,一旦他的妻子了解了他的规则和想法后,这的确不是件难事。

佛瑞清清喉咙,试图记起被打扰时他正在说的话,“我说到那裹了?”他越过肩低声问罗杰。侍卫低下头说了几个字,佛瑞点头后,他便停住了。

“你犯的是死罪。难道你不知道法律严禁人民在地主的林地裹偷猎?”

“我知道有这项规定,大人。”皮匠回答,“但很多年前汤姆老爷就让我成为自由

人,我一直对他很忠诚。”

群众中有几个人点头同意着。莉莎认识这名皮匠,他叫曼德,一向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她很怀疑他会做出违法的事。莉莎本想问她丈夫是谁把他抓来定罪的,但最后决定还是静观等候,在人前向她丈夫唠叨对她可没好处。

“现在审判在地主林地偷猎一案。”佛瑞宣布,“根据我的了解,莫汤姆——愿他的灵魂安息——曾允许村民捕猎某些动物,但鹿却是在这个范围之外。你们都可以看到那只死鹿被拖拉过的痕迹。”

“我不否认是我杀了它,但我有很好的理由。”

莉莎差点就点头赞赏他的勇气,但她适时阻止了自己。这时候是不能以感觉评断任何事物的。她突然了解到她丈夫身上所必须承担的沉重压力。他必须让审判完全公正无私。

“陈述你的理由。”佛瑞命令道。

“那只鹿当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曼德答,“它的右前腿已经断了,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但我看到它时,它已经是那个样子,当你的部下抓到我时,正好是我一刀杀了它以解除它的痛苦,并把它拖走。我说的全是实话。”

“在场的各位,有人愿意证实他的诚实吗?”

“是的,大人。”一个声音喊道,群众分出一条路让马廐管事梅乐走了出来。

“陈述你的证词。”佛瑞说。

“我认识曼德许多年了,大人,他一直是个诚恳、实在的人。”

“罗杰,你照我的嘱咐检查过那头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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