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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随君欢 第17页

作者:楼雨晴

君欢想了想。“最近好象是这样。讨厌油腻,相公都说我瘦上一圈了。”

“那说不准便是有孕了。”凉凉的声音由门口传来,姚香织扭着腰,摇曳生姿地进门,也不晓得在那儿站多久了。

“有孕?”她愕愕然抚上小肮,这儿,已有个小生命了吗?

“真的怀孕了?”受了太大的惊吓,老太君反倒一脸茫然,反应不过来。

“我、我不知道”她也是甫知此事,心绪还停留在孕育新生命的激荡中,无法平复。

“什么不知道!这么胡涂,快快快,到女乃女乃这儿坐,别净站着,改明儿个得找个大夫来好生瞧瞧”老太君激动得泪眼盈眶。“多谢祖宗保佑,于家有后、于家有后啦”

“我说女乃女乃,您别高兴太早了,是不是于家的种都还不晓得呢!”唯恐天下不乱的嘲弄传来,姚香织挑弄着蔻丹十指,闲闲道。

笑容乍然一僵。“什么意思?”

冷蔑的眼朝随君欢的月复部瞥去。“大哥的状况大伙儿是清楚的,您真以为他那孩子心性,会懂圆房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怕是一知半解,随随便便就教人给唬弄去了吧?我若没记错,大哥不都睡在书房的吗?怎生得出孩子。”

随君欢一时无法由这急遽的转变中恢复,思绪跟不上进度,怔愣了好半晌,才真正明白她的意思。

“他很早以前就不睡书房了,这孩子千真万确是写意的!”姚香织要怎么说,她都可以容忍,但她不能忍受她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侮辱她的孩子,更侮辱了她的丈夫!

“是啊,全赖给大哥就对了,反正大哥哪一回不是这样,天大的事儿都会傻傻的为妳担下来。”

“君欢,妳说!真的是这样吗?”老太君冷怒的目光扫来。

没人信她!扁看这眼神,她便知道,没有人信她!

她心冷了半截。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解释,他们才会明白?

“妳说啊!”手中的龙头杖重重击地,震动了她惶惑的心。

“还说什么呀?都心虚了。这也怪不得啦,初初嫁为新妇,就得忍受空闺寂寞的滋味,难怪耐不住,勾搭上野男人”

老太君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妳给我跪下!说,这是哪来的野种!”

“不,不是相公相公他知道”她颤着声,如今,也只有他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来人!把少爷找来!”

今天,她要把这事儿查清楚,若君欢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于家的种,那于家也留不得这种不贞不节的女人了。

不一会儿,于写意走进偏厅,很快的就发现气氛不太寻常,凝肃得吓坏人。

“把门关上。”毕竟这是家丑,于家丢不起这个脸。

“噢。”他反手关上了门。“怎么啦?什么事让女乃女乃气成这样?还有娘子,妳跪着做什么,有事起来慢慢说──”

“别扶她!”

于写意愣愣地僵住手,显然这回女乃女乃气得非同小可,他不敢违逆,怕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别这样嘛,欢儿做错什么,我这当相公的代她赔不是,女乃女乃别气、别气哦,气坏身子孙儿会难过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软的再说。

只可惜,这回没用!

“你当她是娘子,她可没当你是相公,不必这么为她!”

什么意思啊?“女乃女乃,您说清楚好不好?娘子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怀孕了!”

怀孕?他张大眼,看向跪在一旁的妻子。“就是说──欢儿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

“对!你还不懂吗?这不是你的孩子,她背叛了你,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婬妇,一点都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姚香织火上加油,存心捣乱。

“不,不是的,写意,孩子是你的,你要相信我──”君欢焦虑地辩解,多怕他搞不清楚状况,与众人一般误解了她。

于写意偏偏头,看了下姚香织,又看向妻子急得几乎落泪的表情,而后浅浅一笑。“我相信娘子,孩子是我的。”

“你确定?”听他这么一说,老太君也不好再说什么,半信半疑。

“是你的?呵,那你可曾和她圆房?你可知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今儿个不整死她,姚香织说什么都不甘心。

老太君狐疑地看他一眼。“意儿,你怎么说?”

“我──”他词穷了,好半晌才心急地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小女圭女圭放进去的,但是、但是──娘子说是就是,我相信她!”

完了!随君欢一听,心整个凉透,开始尝到什么叫绝望。

她当然知道丈夫这番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反效果,这简直就是愈描愈黑。

他们落入姚香织设好的文字陷阱,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随君欢!妳还有什么话说?”家门不幸吶!于家世代积德,没想到,竟会出了这等丑事!老太君痛心疾首,气得一杖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过去。

“不要!”于写意迅速奔去,以身子密密护住她。“女乃女乃如果要打,那就打我好了,别打我娘子。”

“意儿,你让开,这种无耻的女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欢儿不无耻,她是我最心爱的人,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女乃女乃再这样──我、我再也不要喜欢您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和欢儿同进退了,要伤欢儿先伤他,打不死他就别想他会让开。

“好、好!你真是于家的好子孙,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连我都敢忤逆了──”老太君气得直发抖,难保下一刻不会昏过去。

“女乃女乃,您听我说,这孩子真的是相公的,我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相公,你快向女乃女乃解释啊!”要真说不清,也许真的要以死明志了,她不想死得那么冤吶。

“解释什么?”他反问。

头一回,她发现他的单纯无邪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她郁卒得快哭了。“就、就每天晚上你说你最喜欢做的那件事”

“噢,妳说我们躺在床上,把衣服月兑光光,跑进妳身体里面”于某人快言快语,抖出闺中秘辛。

随君欢火速捂住他的嘴。“不必说得那么仔细!”

天!她还要不要做人?

老太君听傻了眼。“你、你们真的,真的有”

“有啊,是欢儿教我的哦!”

“好孙媳,妳怎不早说,是女乃女乃老糊涂,错怪妳了。”老太君一脸愧疚的扶她起身。

“女乃女乃言重了,事情说开就好。”她嗫蠕道,嫣颊火辣辣的烧红一片。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下不必以死明志了,但她需要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掉。

“女乃女乃这样妳就信她啦?这并不代表──”姚香织犹想发言。

“妳还敢说话!都是妳在兴风作浪,害我差点误会了君欢,妳再多说一句,看我怎么罚妳!”

姚香织张口欲言,接触到老太君威怒的眼神,又将话吞了回去,踩着恨恨的步伐离去。

“我们别理她,来,这里坐。女乃女乃这儿有好多安胎滋捕的药方、过两天我让厨子一一做给妳吃,还有,产后调养的食补秘方也不缺”

“不用麻烦了,女乃女乃。”连产后调养都想到了,真是服了这老人家。

“什么不用!这是头一胎,要格外小心的。唉,我以为,我已经没命等到抱曾孙了”

“别这么说嘛,女乃女乃,您会长命百岁的,我和相公还打算多生几个,让您抱到没时间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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