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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 第3页

作者:林淮玉

“那我呢?要不要在场?”

段研菲看了一眼白娇兰期待的眼神。“想在场就在场吧!我明白不给你机会骂骂孟北城,你心里不会痛快的。”

“是想狠狠骂他几句,不过我会见机行事。”

到了三十楼,电梯门一开,秘书杨素芬匆匆跑来。

“大小姐,孟先生在会议室等你一会儿了。”

“不是说好下午才来的吗?高兴提早来就提早来,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啊!”

白娇兰放下手中提袋,双手叉腰吼道。

“他大概认为这里迟早会是他的吧!”无所谓,现在谈和下午谈没什么差别。

“那也不能这么欺侮人啊,他以为你闲闲没事可做,随时等着迎接他啊?”

段研菲正要说什么,电梯门正巧打开,来者唤了声:“研菲。”

她回眸,微愣。“先觉?”

一旁的白娇兰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不会吧!在此生死存亡之际,一颗浪漫多情的心足以扰乱任何谈判专家的理智。

丙然。

“娇兰,孟北城交给你全权处理,你想踢、想骂、想扁,都由你决定。”

“嗄?我最不擅长谈判了,你把谊阔的前途交给我有没有搞错啊?”白娇兰慌乱地看向素来整洁干净又十分出色的王先觉。

王先觉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话想对研菲说。”

“你们可好了,忙着谈情说爱去,偏要我一个人屠龙,天理何在?”可怜的苦命人。

“不是准备好好的和孟北城较量口才吗?现在是你发挥的大好机会。”段研菲勾着王先觉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去。

推开办公室的小套房。

“想喝什么?”

“拿铁,有吗?”王先觉站在大片落地窗前,听不出情绪地道。

“当然有,这里什么都有,你忘了我有个十分懂得品味人生的父亲。”段研菲边说话边着手准备。

两人短暂沉默,直到她递上杯子。

“怎么要回来台湾也没说一声?”她偏着头心情愉快地望着他。

他低头喝了一大口拿铁,然后定定的审视她,突地放下杯子将她一把扯入怀中,狠狠地压在墙上狂吻。

许久后才罢休。

她微喘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敏感的她隐约从他的反应里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他一向温和持重、开朗明亮,现下看他的神色,分明心里有事。

忽地,他抱着头,悲哀地哭了起来。

“我爱你!”话中竟有深沉的痛。

“我知道你爱我。”她并不迟钝。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

他点点头,所有英姿焕发的丰采全不见踪影。

“我要结婚了。”

她僵硬的看着他,难道肥皂剧的戏码要在她身上上演了?心上人结婚,新娘子不是她。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喃喃低语:“对不起。”

“为什么?”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前一刻才被他深深地吻着,这一刻却要面对他的负心。

“很烂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她怀孕了?”肥皂剧都是这么演的。

“不是。”

她松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

“她爱我,很用力的爱着我。”

“什么意思?”她不懂。

“我若不娶她,她会死。”

“她会死?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竟然完全哭不出来。

“你不同,你会活得好好的,你坚强、独立,是巾帼英雄,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可羽凡不同,她纤弱、敏感、易碎,失去我,她活不了,我得娶她,一生一世照顾她、陪在她身旁。”

段研菲听着他说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怔忡,连自己都无法信服他对她的评语。

坚强、独立、巾帼英雄、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他说的是谁?

她段研菲是这么厉害的角色吗?她怎么不知道。

“羽凡?丘羽凡是吗?”

她记得那个苍白的小女孩,家境小康,永远跟在她和王先觉身后,低她两届的小学妹。

他和丘羽凡是什么时候走在一块儿的?她为何毫无所觉?

王先觉无奈地颔首。“是的,丘羽凡。”

“你爱她?”

她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年头爱这个字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深思熟虑就能说出口。

他沉吟半晌,幽幽的回答:“没有爱的情绪,只有被爱的压力和责任。”

“你这样……能快乐吗?”

他无语。

“你不想要幸福了吗?”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羽凡的父母几乎是跪下来求我娶他们的女儿,我能怎样?”他说得凄凉。

“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在身不由己的圈套里?这完全不像你。”她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好难受,不是单纯的因为失恋而痛,而是……

还有其他一些更深刻的情绪。

“人生几何?能有一个女人这么爱我,这一辈子也就够了。”话里有说不出的无奈。

段研菲为之语塞。

“忘了我,记得一定要忘了我。”

说完这话,他走了,一副没得商量的绝情模样。

她的心情由初见他时的喜悦完全陷入冰点。

段研菲也有被甩的一天?真是报应不爽,谁教她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处撒钉子让人碰呢?

第2章(1)

不是飘忽不定的流云,

无法了解你。

昔日狂骤的暴雨,

选在今夜拜访,冷情……

大胆地嘲弄我的痴心。

舌尖尝着苦涩的珠泪,心碎……

住在冬夜里的灵魂,

有着狂乱的脉息。

一个人窝在喧闹的PUB里喝了点小酒,有了一丝丝的醉意。郁闷的心情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不计形象的大哭一场。

走在人行道上,左转、右弯再右弯、左转,整个人瘫软得几乎站不稳,干呕了几声,胃里的酸涩吐了些出来。

真惨!不会喝酒、酒量又差,如今醉了,却又孤身一人;万一碰上坏人趁她体力不支,神智不清时占她便宜可怎么好?

她发什么神经啊?不过是失个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现下可好了,准备出糗吧!

“该死!没想到段谊阔的女儿会是个酒鬼。”

咦?她不记得父亲的朋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的,醇厚的男中音,听起来却没有半点同情。

“我喝醉了。”她完全没有力气长篇大论。

“显然你是醉了。”不太友善的语气。

“麻烦你送我回去。”她困难的道。

“你应该带个保镖出门的。”

她虚弱的微笑。“我没那么重要,不需要什么保镖。”

男人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塞进他的莲花跑车里。

她已彻底地失去了神智,美眸紧闭,完全豁出去的态势,就算她真的上了贼车,她亦没有力气与贼搏斗。

到了他位于台北东区的高级住宅,沈天铎轻松地将她抱起。

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明亮的光线立即照亮满室。

将她放进义大利真皮沙发中,他转开空调让空气流通。

沉睡中的她恬静安分,能够让他仔细打量。他早已知道她的容貌极美,美得不可方物,清丽月兑俗,纯真如少女,可身材却是道道地地的成熟女性。

早上才决定想办法近距离接近她,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幸运之神总是站在他这一边。

看来要等她睁开眼恐怕得等到天亮才成。

沈天铎上楼,拿了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清洗自己,想着该如何说服段研菲把翡翠玉镯还给他。

看她的模样不像不讲理的人,对她晓以大义应该会有点作用吧?

沈天铎洗完澡由二楼走下,看见沙发上的人儿蠕动了一下。

美女他见多了,想诱引他的东西方美人不计其数,所以基本上他对美人是免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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