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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 第2页

作者:林淮玉

说“你当真准备卖掉手上的股票?”

独“不,这是我谈判的筹码,手握大股才能站在主宰谊阔的位置。”

家白娇兰微蹙眉,“什么意思?你想主宰谊阔却放弃当董事长?”

“我还没做最后决定,基调差不多是这样。”孟北城不是毒蛇猛兽,她准备以开放的心胸面对他,什么都能谈的。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五官生得极美,水眸晶莹,鼻梁挺俏,不施胭脂的水女敕肌肤白皙无瑕。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身高看起来却很高,身段玲珑有韵味,一头青丝似瀑布直泻而下,她不只是美,而且美得月兑俗。

他先由照片上认识她,然后他做了件生平头一遭的无聊行径——跟踪她。

就在今晨。

她一个人走在圣马可徒步区,她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最高雅优闲的,一副文静可人的模样,有种令人迷惑的神秘美感。

“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

张翠婉是他医学院的学妹,因为是同行,所以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所以每当她来找他聊天时他并不排斥。

“手术顺利吗?”他淡淡的问。

她点头微笑,“肝肿瘤应该全切干净了。”

“你的细心是出了名的。”他由衷地赞道。

“还不够,你是我的标准,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出色。”这样才能配得上你。

心头的想望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让他知道,但不是此时此刻。

沈天铎是她的梦,早在她是医学院的新鲜人时,她就注意到他了,为了让他也注意到她,她拼了命,不眠不休的苦读,誓言在系里闯出名声。

一年前,她如愿进入“沈译纪念医院”,期盼能与沈天铎因日久而生情,共结秦晋之好。

“你是我见过最努力工作的女人。”他说。

“不喜欢吗?”她盯着他的眸子。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回答?”她追问。

“很难回答。”

她不依,“怎会难回答?把你的好恶说出来便是。”

沈天铎叹了口气,“你活得太紧绷了,很多事情一时是说不清的,例如好恶就是其中一项。”

她不语,只是定定的审视他。

“放轻松,你已经够优秀了。”他开导她。

听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张翠婉欢喜的点点头,转换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看情形。对了!别忘了我放你十天假,从现在开始你不必管我的行程,你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你不是想去一趟地中海,何不趁此机会?”

“你呢?”她问。

“我还会留在义大利几天。”他简单的回答。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识相的不再往下问。一年来的相处,她虽不算了解他,可至少知道他不喜欢太追根究柢的女人。

所以,她只喔了声,立刻堆上笑,“那我也留在义大利陪你。”

“陪我?我不需要人陪,而且我留在义大利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他不喜欢受人约束,尤其是女人的约束,自由自在惯了的他,不要女人殷殷盼着他。

“天铎,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够明显的暗示了,她不信他不明白。

他就是有装呆装傻的本事。“浪子性格,孤独惯了,我一向不为这种事烦恼。”

“总有一天你还是得为这事取舍啊,人不可能满足于寂寥的生活方式。”她不松手的咄咄追问。

“你不是我,怎知我的寂寞?”他不是很高兴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未免管得太多了。

张翠婉不是蠢人,看得懂人的脸色,像沈天铎这样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对她友善,是因为他是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而她是医院里最认真的外科医生。

沈天铎是个医术天才,自然无法忍受愚蠢的同业,她的努力和上进自然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他欣赏的目光,但仅此而已,他无心也无意与她有更进一步的交集。

和张翠婉的一往情深相比,沈天铎的冷淡是很伤人的。

“我、我猜的。”她回答。

他冷哼了声,“别对我有太多的想法。”

她为之语塞,很是尴尬。

他扬眉浅笑,笑中有谅解。“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

“你生气了?”

他摇摇头。“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多为自己打算,不要老是想着工作,女人的青春有限,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她不完全明白。

她是不是没有希望了?他这么说是在拒绝她吗?他要她为自己打算是不是意味着他发现了她对他的倾慕?

“我、我有为自己打算啊!”

他点点头,“有就好,我可不希望沈译纪念医院误了你的幸福。”

第1章(2)

“天铎……”

“呃?”他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她叫住了他。

“你之所以留在义大利是不是为了讨回伯母留给你的遗物?”

他微愣,“你怎么知道遗物的事?是不是北城告诉你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

这个孟北城,忘了交代他守口如瓶,他老兄竟然到处嚷嚷。

“前天北城来找你,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溜了嘴。”

沈天铎只道:“这是我的私事,外人莫管。”

她的心被扎了一下,原来不论她多么努力的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他还是把她当作外人看待。

台北

艳阳高照。

“好热,真不是人过的。”走在敦化南路上的白娇兰忍不住抱怨着。

“一会儿就有冷气可吹了,忍着点。”

看了一眼手里一样大包小包的段研菲,白娇兰佩服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夏天出生的所以才不怕热?”

她莞尔一笑。“什么怪理论,我也是人,你的感觉也是我的感觉,太阳公公没少照我一分。”

“可没听你喊热啊!”她的汗水早已湿透衣服。

“喊也没用啊!太阳不会因此大发慈悲。”不如省点力气。

“要不是那辆烂朋驰,咱们也不用在烈日下行走。说也奇怪,好好的一辆名车怎会这么容易抛锚?”

“它想抛锚就抛锚罗,还有啥理由?”如果连车子抛锚的事也要烦恼,她段研菲早被烦恼给淹没。

“八成有人动了手脚。”

“谁会这么无聊?”猜测总得有凭有据。

“孟北城啊!”

“孟北城?”段研菲失笑。“他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她宁愿相信他是个君子。

“我倒觉得这次车子抛锚的事警告意味浓厚,是孟北城试图逼你交出经营权的手段。”

“他不会这么低级。”她始终不愿把人想得太恶毒。

“人不可貌相,他的外貌是不低级,可是人格低级,低级得不像话。”白娇兰有仇似的破口大骂。

走着走着,终于走回谊阔集团的办公大楼,玻璃帷幕在阳光下展现出逼人目光的磅礡气势。

总机接待处两位甜美的小姐见她俩走进一楼大厅立即站起身,脸上漾着笑。

“大小姐。”

她们趋向前,准备接过段研菲手上的提袋。

“不用麻烦了,你们忙你们的,东西不重。”贵为段谊阔的独生女,她并没有一丝富家小姐的骄气,这在上流社会是个异数。

走进电梯,直达三十楼。

“孟北城下午会来,你要见他吗?”白娇兰问道。

“见啊!为什么不见?”

“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男人看我们女人还是这么沙猪?”表现得再完美还是会受到质疑的目光。

“人性吧!谁知道?男人总是这样,纵使现在女强人满街跑,还是有人会不服气。”

“你准备如何同他谈?需不需要我扮黑脸?”基本上白娇兰万分希望能在现场,破口大骂几句她也高兴。

“谈什么内容我现在还没个底,他想谈什么就谈什么,我是生冷不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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