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心爱的人在家里煮著爱心晚餐等著他回去吃,一忙完医院的事,督宣赫把建筑公司的事暂搁一旁,自己开车火速回到爱的小窝。
回到家门前,他拿著遥控器要开铁卷门,谁知按了老半天,铁卷门都没回应,他只好下车按门钤,等了老半天,也没人来应门。
纳闷的皱起了眉头,他拿出手机,打了家里的电话——
“亚璃吗?你在干嘛?可以出来帮我开个门吗?”
“不行耶,我忘了告诉你,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人来修理了,可是他们还没来。”
“大门打不开?怎么可能呢?”
督宣赫疑惑之际,电话那端的桑亚璃突然大叫一声:“哎呀,痛死人了。”
“亚璃,你怎么了?”
“你快爬墙进来救我,不然我会痛死的。”
“你怎么了?”
“好痛、好痛啊……”在屋里的桑亚璃丢下电话筒,优闲的坐在椅子上叫著:“痛啊、痛死人了。”
“你不要怕,我马上爬墙进去。”
必上手机,担心她有个意外,督宣赫神色焦急的跳上花台,双手攀住此他高的围墙,奋力一跳,单脚勾住了墙面之后,使劲地往墙上爬——
往里面一看,墙下一片漆黑,难道停电了?
没时间想那么多,他攀过墙去,往下一跳,鞋子不知勾到什么东西,他整个人往后跌坐,这一跌可不得了,他感觉到坐到一团有刺的植物,痛的下意识地想站起,手掌又被刺到……
闷声叫著,他退了几步,弯身想看清楚墙下什么时候多了有刺的植物时,陡地,前院的灯亮了,在他看清楚那些刺他、又刺伤他手心的有刺的植物,不就是他前天送她的那一束九十九朵红玫瑰之际,很巧地,铁卷门也在这个时候开了——
登时,他恍然大悟——
他,督宣赫,被屋里那个叫作桑亚璃的女人,摆了好大一道!
第八章
“……我今天不小心打破了花瓶,我就想花落归土,让它化作春泥,所以就把花丢在墙下……我真没记性,居然忘了这回事。”
“在你爬墙的时候,我就想试一试看铁卷门能不能开,没想到它真的又好了,更神奇的是,我扭到的脚也不痛了。”
在她轻描淡写的交代过这些“神奇”的事件后,他被她拉到厨房,准备享用晚餐。
“很痛吧?对不起。”她拉起他的手,在他刺痛的手心上吹呼著气。
让她这么一吹,他完全不计较她对他的算计,反而让他有机会对她有所要求。“真的很痛,我恐怕没办法使用刀叉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喂你吃。”桑亚璃甜甜的笑著。“我们先喝红酒。”
她坐在他旁边的位子,拿起酒杯,邀他共饮。
美人邀酒,他怎能拒绝,忘了手心的小伤,他手往前一伸,勾住她的手臂,意欲和她共饮交杯酒。她没有拒绝,一副非常乐意配合的表情。
他望著她一脸甜蜜的表情望呆了,酒落肚了半晌,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红酒里有怪味,好像,加了胡椒粉?
“亚璃,这酒……”
“喔,这是我在你的酒柜里拿的。”她摆著一副无辜表情。“不可以拿吗?那下次我会记得另外去买。”
“不是。酒柜的酒本来就是要喝的,只是,这酒为什么有怪味?”他端详她的表情,她愈装的柔顺,就愈可疑。
“有吗?”她再喝了她酒杯里的红酒。“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怪味道。”
“那你喝我的。”他把他的酒杯递给她。
“不要,再多喝一口,我会醉的。”她撒娇的回绝。
督宣赫咧嘴一笑,他就不信她敢喝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只是……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让她气极要这样整他?
“你今天去医院了?”在她把番茄和生菜送进他嘴里之前,他先出声问。
“是啊,我去了。”她装出一脸可爱的表情。“看你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我猜,你说的这句话,指的只有今天晚上。”他眯细黑眸,闷沉的道。
含著她送进他嘴里的麻辣口味的生菜沙拉,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虽然知道她使坏,但她装可爱的表情,实在很讨人喜欢。
她眨著大眼,双眼装满对他的崇拜和爱慕之意,冲著她这号表情,就算他嘴里含的是毒药,他也会把它吞下肚里去。
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假装没听见,满心欢喜的吃著她那一盘正宗口味的生菜沙拉。
他的那一盘……喔,不只一盘,属於他晚餐的每一样菜,都足别具匠心做出来的。
“好吃吗?”看著他吃的满头汗,她连眼睛都笑弯了。
“还……还不错。”
“那多吃一点,这可是我很辛苦做的菜,如果你爱我,一定要把它吃完。”
他又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下,接受了盘里剩余的麻辣口味生菜沙拉。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他可不敢再暍那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没问题。”
看著她又笑的异常甜蜜,他心里暗叫不妙,不会连白开水都被她加了料吧?
接过她递来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连白开水都是特别的咸口味。
“我去端牛排过来。”
“我……饱了。”他微微一笑,吃过了今晚这一餐,他会记得永远不要叫她下厨煮菜。
“是不是我煮的太难吃,所以你不想吃了?”露出大大的哀怨表情,螓首低垂,她的两道秀眉添上浓愁。“如果你不吃,那我把它倒掉好了。”
她转身走进厨房,他尾随跟进,在她要端起盘子时,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我哪有生气?”
“你今天去到了医院,为什么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定?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安慰亮竹,所以你在生气?”他把她圈的更紧,头枕在她的肩上,用吃了太多麻辣口味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
“我哪有!”她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布满的醋味。
“还有,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通知你一声,就决定要带亮竹回家来住?”
她低头不语,在心里回答著他:还好你不是太笨!
“我今天问出亮竹的心事了,你要不要听?”
不管她要不要听,为了避免以后不要再喝到氯化钠成分过多的咸味白开水,他抱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让她横坐在他大腿上,和她说著今天他在医院听承亮竹说的故事。
原本是一脸闷闷不乐表情的桑亚璃,在听到他说承亮竹的事后,气腾腾地的朝他肩上揍了一拳。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吃了她一拳,督宣赫无辜的喊冤:“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是我,OK?”
“对不起嘛,我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温柔的表情浮上不到两分钟,怱地又转换成一脸咬牙切齿。“我去找那男人算帐去。”
她气腾腾地起身,他一把将她拉回腿上。“你要去哪里?你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他住哪里?”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她眯起了眼,斜睨著他。“你告诉我他住哪里,我要去骂一骂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居然对一个重症病人,说那些没良心的话!他的爸妈死了,亮竹的爸妈又何尝不是也死了?”
面对著她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开口骂一长串,他定睛的望著她,嘴角扬的高高的。
“你笑什么?”她义愤填膺的嚷骂著,他居然还有好心情对她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