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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 第18页

作者:林如是

并不是他存心想隐瞒,只是不希望她多心。

“什么时候回来?”桑妮,多半是他分居的太太,谢海媚也不想多问。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母亲住在另一个城,还有他分居的妻子也在那里。他一去,看的不会只是他母亲,还有他太太。他不可能不与她会面相聚。

“我大概会待一个礼拜、也许十天左右。”

十天?她心一紧。

离耶诞节不到五天,他十天才要回来,那就表示不只耶诞,除夕夜他也不会在这里,过了新年才会回来。

“对不起,耶诞节我恐怕不能陪妳,”他轻轻抚弄她缎似的乱发.“我会尽量在新年赶回来。”

她心整个冷了,不说话。

“我保证,情人节一定陪妳。”他急切的许给她承诺。

她仍旧不语,翻身背向他。

这样的日子不能陪她,那还有什么意义?

承诺太遥迢,她的爱情,她要的温柔,要在当下。

“媚……妳不高兴了?”

她怎么会高兴?又要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你耶诞新年都要跟她一起过?”无法不嫉妒了。

那个“她”,不言自明。

萧潘沉默两秒,语气有点沉,解释说:

“我是去看我母亲,真的。但我跟桑妮虽然分居了,却不是仇人,她又跟我母亲住得近……媚,请相信我,我很希望能留在这里陪妳,跟妳一起过耶诞新年的。”

“无所谓,你去吧。”谢海媚心里不痛快,语气十分冷淡。

“媚……”萧潘又不是蠢蛋笨石头,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婉言又解释:“虽然我会跟桑妮碰面,但我主要是去看我母亲。别生气好吗?我保证我会尽早赶回来。”

那又有什么意义!有些事,有些时,不在当下那一刻,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媚……”

见她不肯看他,不说话,萧潘有些急。叹口气,说:

“我真的是去看我母亲的。我母亲就住在××街,耶诞期间我会待在她那里,并不会待在桑妮的地方。”

把他母亲住在什么街都说了,甚至表示不会与桑妮同居一室,不愿她多心,胡思瞎想。

“你不必跟我说那么多。”明知道自己没立场嫉妒,谢海媚还是忍不住。

对于萧潘分居的太太,她并没有太多的愧疚感。最主要的,因为她认识萧潘,是在他们分居之后;他们之间感情的破裂,也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甚至,很多情况下,分居就已经差不多指向离婚的道路。

但是,那并不表示,分居了,就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虽然,大西洋的天空下,存在的爱情观,爱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与罪恶道德无关。但儒家教条下的爱情婚姻观,介入别人的爱是一种道德的不可原谅,甚至要背负一种罪。

所以,她觉得自己没立场;所以,她只能心酸的嫉妒,无法泼辣的撒闹。

“媚,我不是有意撇下妳的,我知道妳不高兴,可是,我跟桑妮的关系,毕竟还是……”他停下来。

必系虽然不再如昔,他总不能完全不理会她。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谢海媚终于吭声。

“妳不生气了?”

“我凭什么生气?”

唉,还是不高兴了。萧潘瞅瞅她,暂时保持沉默,不去惹她更不愉陕。

“我说了,我不会怎样。我会自己安排时间,耶诞夜那天,我会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那很好,多参加活动,玩得开心一点。”

谢海媚心里更不痛快,冷笑一声。她会的。把他丢在脑后,想也不去想。

“我会带礼物给妳。妳想要什么?”低头吻她。

“不必了。”她撇脸避开。

要那种礼物做什么?她要的,他给得起吗?

可或许,是她要求得太多?变贪心了。可甜蜜也好,嗔怨也罢,在情爱的牵缠纠葛中,谁能无求?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那吐丝的蚕,作茧在自缚。

第十章

心情不好时,她会想,他们只是havinganaffair,外遇、不伦,不正常的关系,而不是在谈恋爱。

有什么差别?

谈恋爱是妳生病时,他会在妳身旁,和妳拉着小手逛街吃饭看电影;不伦的关系,见了面就只是做,上个街躲躲藏藏偷偷模模。

枕边的甜言蜜语,再甜再腻,一穿上了衣服,就都不算数。

然后,踢他打他踹他也都没有用;哭再多,泪流再多,也没有用。

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想,他的温柔,他的贴心,他的爱恋。一颗心因他柔软,为他牵挂,百折千回都为他。

会兴致勃勃的,特地为他煮饭,洗手作羹汤,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看他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

但他……

“媚。”

“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办公室,临时有事走不开。”

萧潘跟她约好了,可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他忙,临时有事,不能来。

“还要多久?”

“我也不确定,可能会拖点时间。妳不必等我,自己先吃了,嗯?我晚点再打电话给妳。”

“算了,你忙你的。”谢海媚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心里头最脆弱的角落受了损,穿了一个洞。

天气阴暗湿冷,加上假期前,忧郁的人特别多。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但隔天一早他就要走了,她忍不住,失望又受伤。

但失望归失望,受伤归受伤,她还是坐在那里等,等到饭菜都冷了,等到天黑,等到夜深,等到她一遍一遍的走到窗前眺望,然后一遍一遍的失望。

然后,电话声蓦然响起来。

“睡了吗?”快一点了。

教她怎么睡得着?睡了,也只是辗转反侧。

“对不起,拖得太晚了。我怕吵到妳,打扰妳睡眠,所以就没过去。”

借口!借口!

“我还没睡。”谢海媚吸吸鼻子,喉咙又发酸。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不是跟妳说了,不必等我。”

她不答,只是说:“你来不来?”

“很晚了,妳该休息了。”

“我没关系。”

“媚,听话,早点休息,别让我担心。”

“我想见你……”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等到那时就太迟了。

“可是我想见你。”

“媚,乖,给妳一个吻……”轻响起唇触的声音,好像他温热的唇在轻吻着她。

包教她心酸。

“我爱妳,媚。我会想妳……”

然而,尽就这么一句话,她的心就软了。

“我也爱你……”夜深低回,再肉麻的话都显得那般荡气回肠。

“要乖,嗯……”他温柔的叮嘱。“开心的和朋友去玩,参加紧会,别喝太多酒,还有——”他低了声,很郑重。“不准去『钓鱼』。”

“钓什么鱼?”她懂,佯装不懂,明知故问。

“我会吃醋的,所以请不要给我突然的惊奇。”

“什么惊奇?”

“妳知道的,坏东西!”

因为他语气里那点醋意,谢海媚虚荣的泛开一点笑。

“好。”她笑着说好。“我就不去『钓鱼』,但你也不许给我任何惊奇。我不喜欢惊讶——我喜欢好的,不喜欢坏的。”

“好。晚安,给妳一个吻……”又一声唇触的轻响。

“晚安。”

币上电话,那片刻间的甜蜜,瞬时就被低冷的气温冻住。望着空洞冰冷的墙壁,谢海媚觉得心情无比的低落,说不出的失落。

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撩起来,嫉妒又猜忌。

明天一大早他就会赶着走,不会过来看她的。也许会打个电话——哦,会的,他最擅长的!他就是这种人,最擅长这种让人觉得温暖但其实狗屁的小举动。

然后,他会说他爱她,给她一个吻——就这样。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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