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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梅攫心 第12页

作者:丹菁

季雪梅登时回神,却不懂他为何会在洞房花烛夜来到她的房里。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要你啊。”仿若看出她的疑问,他不断地逼近她,又好心地解了她的疑惑。

“要我?”她胆战心惊地往后退,直到背抵在窗棂上。

他带着浓郁酒味的气息,仿若魔一般地逼近她,令她不断地往后退,直至无路可退,只好任由他放肆地逼近,她只能无措地眸视着他,就等他知难而退;然而他的神情……仿佛不知何为知难而退。

“对,就是要你。”

臂仁偲低哑地喃着,唇缓缓地逼近她,在几欲碰触之时,却又如鹰隼掠物般快速地攫住她的唇,志情地吮吻着她的丁香女敕舌,像只饥渴难抑的野兽般不断地索求更多。

“住手!”她突地将他推开,想要甩开那占满她口内的浓烈酒气,羞愤地怒瞪着那一张闪动妖异光痕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不到新房陪着瓶静,居然跑到我这儿放肆,你到底把我和瓶静当成什么了?”

真是不敢置信,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荒唐,竟在成婚之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季雪梅盯着微醺的他,突地瞧见身旁的缝隙,急忙往一旁闪去,想要逃离他的钳制。

孰知,还不到门边,他便轻易地擒住她的手,一手拨开桌上的烛台茶具,阵阵瓷器破碎声夹带着她的尖叫声传出,转眼间她已被他压制在桌面上,整个房间顿时沉入无边的黑暗中,她只能依凭着微弱的月光睇着他。

“瓶静?”他勾着笑,仿若沉吟似地低喃,不断地将俊脸挪近她的耳畔,邪气地道:“她不过是我用来接近你的棋子罢了,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只要没有她,你便是我的了。”

他的吻霸气而不失温柔,然而却敲不动她铁铸似的心,只见她用双手不断地推拒着他,却被他拥得更紧。

顷刻间,他已褪去了她的衣袍和粉色肚兜,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亵裤。“放开我,你太放肆了!”她羞红了脸,一双清眸的眼仍直视着他。“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是你的,你走!”

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把瓶静自她的身边带走而娶了她?简直是荒唐透顶!

“你永远不会是我的?”不知是酒的催化,抑或是面对着他最为倾心恋慕的人儿,只见他放声大笑,如刀凿似的结实胸膛压迫着她。“只要我现下要了你,你便是我的了。”

她不会懂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只因她是如此地冰冷,如此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照理说,倘若不是因为过分意识到她的存在,倘若不是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不会如此费尽心机地算计她,更没兴趣抢夺他人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破例那么做,只要能够得到她,他不惜失去一切。

“你疯了。”

阵阵诡谲的酥麻感受如海浪般袭上她的胸口,是一股抹不开的浓烈激情,是一阵甩不掉的战栗不安。

季雪梅酸软着身子,没有半点力气可推开他,只能任由他对她于取予求。

“我是疯了,但是疯了又如何?”

然而她面对的是一副宛若铜墙铁壁般的身躯,遂她只能微悸地任由狂獗的火焰烧烫她的脸。

他的接触益发狂烈,她的轻悸便益发迷乱。在她正悸动不已时,她突地想起裘瓶静。

“不要——”季雪梅拔尖喊着:“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已经有瓶静了,你放开我!”

“你到现下才要假扮圣女吗?会不会太迟了?”他吃吃地笑着,突地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让她趴伏在桌面上。

他眯起眼睇着她雪白的背脊,长指不由自主地来回轻抚,激起她一阵诡异的寒栗。

“你既然能把身子给我爹,再给我又有何妨?倘若你要我好好地对待瓶静,你最好是乖乖听话,否则,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决定。说不准,我的脾性一发,她便会首当其冲地被丢到后院!”

多么不愿意妒忌一个丫头,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发了狂地妒火中烧。

任何一个可以占据她心灵的人,都令他厌恶不已,然而亦可以成为利器,只要他使用得当。

“你……”他竟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等不及听到她的回答,观仁偲解开了腰间的束缚,暴戾地占有她所有的知觉,狂獗地封锁她所有心思;他要她在他的身下时,只能想着他,只能看着他,不能有任何的杂念。

“啊——”

她痛楚地娇嘤了声,感觉这疼楚比起上次更甚;然而他激烈得如波涛汹涌,几欲将她逼上崩溃的边缘,让她分不清存在体内的到底是疼楚,抑或是其他难以言喻的冲击。

她轻蠕着、微挣着,在意识失落之前,淌下了一滴五味杂陈的泪,令她强迫自己忘却一切……

第七章

“唔……”

被淹没的季雪梅,只能任由观仁偲狂戾地带着她遨游,神智与意识分离,灵魂与纠结……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而这样罪恶的结合发生多少次!她始终拒绝不了他。原因太多、阻扰太多、要挟也太多,让她只好一次又一次、卑微又羞愤地屈服在他的威逼胁迫之下。

一方面是为了顾全瓶静,一方面是……“小姐?”

半是清醒半是迷醉,意识朦胧之间,她听见裘瓶静细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倏地令她噤若寒蝉,不敢让的娇吟逸出口,闭上了陷于迷乱中的水眸,天真地以为可以看不见、听不见。

“她在唤你呢,你不回她吗?”

臂仁偲汗湿的颊靠近她,残忍而戏谵的笑声在她的耳畔轻轻响起,带给她恍如雷极般的撼动。

“你住口,走开!”她信誓旦旦的抗拒言语到了嘴边,却化为娇软酥心的低吟。

不能见她,她绝不能见她!对瓶静,她有太多复杂的心绪,令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她想要她过得好,却又残忍地不希望她过得好;她希望观仁偲可以好好地待她,却又不希望他待她好……她恨自己怎会如此自私,竟然想要剥夺瓶静的幸福。瓶静一生乖舛,一路走来艰辛,她怎么可以希望观仁偲别理睬她?

她好污秽,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厌恶自己、痛恨自己,非但抗拒不了他,甚至还不断地寻求他的慰藉,她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胁迫,还是她的渴求……她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贪图他哪一点,竟然贪恋他的气味、他的霸气、他的荒唐;但是她的身份不能让她如此放肆,如此矛盾的多方纠结,几欲将她逼到死胡同里。

在遇见他之前,她根本就不懂得任何情绪,然而现下的她却懂得爱恨啧疑,好似动了情。只因他的眼神太野,她的心太怯……“你要我走开,你舍得吗?”观仁偲低哑地笑着,加深了每一道狂烈的索求。

“不……”她的双手由推拒变成拥抱。

她沉沦了、堕落了,却不可自拔……

***

“观二少,你把咱们都找到这儿来作啥?已经过了个把月不来陪咱们,却在房里同美娇娘交颈偷欢,被翻红帐,岂不是太不把咱们放在眼底了?”

“是啊,岂不是扫了咱们的兴?”

“二少……”

声声呢哝软语像是掺了蜜似的,硬是将季雪梅自梦中唤起,逼得她无措地微睁开迷蒙的水眸睇着前方。

突地,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数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正待在她的房里,而观仁偲则像个霸气的君王,半躺在她最常待的枕椅上头,任由那群姑娘们的纤白柔荑在他身上游走,笑得宛若不可一世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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