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吃这个亏,红着一张俊脸,动手为她月兑去她身上的衣物,没经验,不代表他不会做,这种事是雄性动物的本能。
被撩拨起的,炽烈的燃烧着。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原先打算要教人的人,此刻被引领着,品尝着初次的云雨之乐。
醒来,温柔的凝视着酣睡在身边的娇颜,忆起昨晚经历过的欢愉,常怀忧欣喜之中夹杂着一股气恼。
真是的,有哪个女人会像她那样粗暴的求欢的?!
轻抚着她的睡容,他又怜惜又无奈。
昨夜口口声声说要教他的人,原来根本什么都不会嘛,还敢大言不惭。
酣眠中的甄欢乐羽睫轻扬,睁开了迷蒙的眼,瘖哑的嗓音听来慵懒而娇憨。
“你醒啦,几点了?”枕在他的肩上,她困意犹浓,不由得再微瞇起眼。
“七点多了。”
“这么快,七点多啦,那我们也该起床准备一下了,九点要去法院。”她努力强打起精神。
“去法院干什么?妳跟人家打官司吗?”
打了个哈欠,她坐了起来。
“不是,是去登记公证结婚。”哇,浑身酸痛,是昨晚做得太激烈了吗?
原以为他到这把年纪还没经验,不是某种功能有障碍,再不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谁知道他简直像只发情中的猛兽似的,一再的……忆起两人缠绵缱绻一夜的事,英气的脸上浮起两朵可爱的红云。
常怀忧震惊的瞪住她。“公证结婚?妳要和谁登记公证结婚?!”
“当然是跟你呀,还有谁?”她不懂他干么那么吃惊,“我既然把你吃干抹净,自然不会这么没道义的拍拍,一脚把你踹开。”
他呆住几秒。
她究竟明不明白是谁把谁吃了?
“妳为什么想跟我结婚?”半丝欣喜若狂的表情也没有,他敛起眉心,脸上打着一个大问号。
甄欢乐不耐烦的再说一次,“我刚不是说了,因为我把你吃了。”他耳背吗?刚说得这么清楚还要再问。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呢?”他深思的脸上摆明着不信她这番说词。
“没有了,就只有这个原因。”她有点心虚的垂下眼,瞪着他果裎的胸膛。
“甄、欢、乐。”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唤她的名,抬起她的脸,逼她正视着自己,“妳昨晚粗暴的向我求欢,目的就是为了想跟我结婚?”
她迟疑着要不要实话实说,陡地低呼一声。
“你干么?”他的手居然不安分的抚揉起她胸前的蓓蕾。
“还想再做一次吗?”他笑得不怀好意。
“不要,我全身都酸痛死了。”怕他真想再来一次,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匆匆的起床,抓起地上的衣物奔进浴室。
二十分钟后,再出来时她已经梳整完毕,见他仍躺在床上无意起身,她开口道:“换你了,别拖拖拉拉的,等一下我们去法院登记排序后,下午我还要到杂志社去。”
“妳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想跟我结婚?”他执意的再问一次。
“报答你这段时间为我料理三餐的恩情啦。”她肯委屈自己嫁给他他就该偷笑了,干么还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这个答案。
没辙之下,她只好实话实说。“好吧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因为我想每天都吃到你做的菜啦。”
常怀忧眉心一动,正色的问:“妳想每天都吃到我做的菜,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好吃。”这么简单的答案也要问她哦,他真是很烦人耶。
他沉下脸。
“欢乐,如果妳想嫁给我只是这个原因,那么我无法娶妳,我没兴趣当妳免费的煮饭工。”
说完,他起床走进浴室。
淋浴出来,他主动的再为她做了一顿早餐。
甄欢乐察觉他脸色异常的凝肃,识趣的静静吃着早餐,没再继续方才结婚的话题。
“我不会再过来了,妳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对妳而言,我的存在是特别的,欢迎妳随时来找我;如果对我,妳仍是没什么感觉,只当是朋友一样,那么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吧,因为我没有办法忍受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在付出。”
睇着她,他放柔了嗓音,眸底漾着幽幽柔光,“妳说得没错,我是小心眼又爱计较,看待感情我也是如此,我爱妳,我也需要妳回馈同等的爱。”
她闻言错愕得一时哑口,瞠目结舌的无法做出任何的响应。
她太吃惊了,他是说,他爱她?!他爱上了她?!
不会吧?怎么可能?
在她呆若木鸡中,常怀忧起身离开。
再回神时,饭桌对面已不见人影。
为什么他会爱上她呢?
理不清此刻心中震撼的感觉是什么,甄欢乐只觉得脑袋一片紊乱。
第十章
女明星的写真集拍得出乎意料的好,杂志社看了赞不绝口,直说她把这个主题表现得唯美而且适切。
这本写真绝对会大卖,杂志社和女明星都有着十足的把握。
甄欢乐却耸耸肩,并不怎么在乎写真集会不会大卖。她觉得心头空空的,宛如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似的,很不踏实。
堡作刚告一段落,趁着有几天的空档,她一早便驱车往南而行,因为明天是父亲的忌日。
不到中午她便到了嘉义。
路上买了些鲜花、水果,再买来一个便当,她回到有一段时日没回的老家。
案亲过世后,她北上读书,这栋房子便一直空着没人住,只有在她偶尔回来扫墓时才会小住几天。
这里是她和父亲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所以她一直舍不得卖掉,总觉得卖掉了这房子,她和父亲点点滴滴的回忆也等于一起卖掉,所以即使有人开了高价要向她购买,她怎么也不愿意卖。
掀开了遮住家具的白布,坐下来打开便当,看着便当中的菜色,她却毫无胃口,可是空空的肚子又需要补充些食物,才能有足够的体力,她勉强的吃着一点也不美味的饭菜。
“好难吃噢!”一边吃一边锁着眉抱怨着,她吃没两口就吃不下了,“还是常怀忧做的菜好吃。”她的嘴被他养刁了。
支着下巴,这半个多月来他真的没再来找她,她好几回想主动去找他,想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像之前一样照常去他家吃晚饭,可想到那天他临去时说的那一番话,她就踌躇了。
难为情哪,他说他爱她耶,一想到就让人觉得怪尴尬的。当时他就那样告白,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而且他也说了,如果她没有打算回馈相同的爱就不要去找他。
这个男人也真是太小气了,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当朋友的嘛,何必说得那么绝。
本来还巴望着和他结婚后,每天都能吃到他煮的菜,谁知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咦,邵芸是不是曾说过,如果单纯只是对的,那叫,如果其中有了感情的成分,便叫?
那么、那么……
“太棒了!欢乐,妳这次的照片把这个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完美得无可挑剔,嘿,看不出来哟,欢乐,妳一定对有很深刻的体会对不对?”昨日杂志社的主编看着她拍出来的作品这么对她说。
深刻的体会……她脑袋浮起那一夜和常怀忧在一起的画面。
那一夜的初体验,真的很让她难忘,她承认。
可如果那就是,这么说来她对常怀忧不就有了不寻常的感情吗?
这些日子来,她常常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总觉得只有他做的饭菜好吃,别人做的都不合胃口,这代表着她开始喜欢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