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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相思染上身 第18页

作者:席绢

“还有事?”他由著粘秘书按住电梯键,没举步进去。

陈秘书微愣,很快道:

“我有点事想请教朱秘书。”没料到上司会问这种琐事。

“我不记得你的工作与朱秘书有任何交集。”他扫视了下这个年轻斯文的男秘书,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陈秘书开始冒冷汗,觉得上司刁难的意味很是明显,让他有大祸临头的预感。这……是为了什么呢?

“呃……是这样的。”该怎么说比较婉转?

“是怎样呢?”好轻的问声,像是聊天。

怎能直言说为了后天的尾牙,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与粘秘书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朱秘书帮忙,请她列出菜单安抚住房家两张挑剔的嘴?据说朱秘书手艺之好,早已彻底抓攫住这两个男人难养的胃,他们可不想因为一顿没安排好的尾牙,就这么丧失一辈子的前途,这也未免太冤了!

这边正在耗著,那边已送完文件出来的朱月幽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杵在电梯口,心情更加阴沉了。可恶!这个人就不能教她今天好过一些吗?!她真的真的很不愿在今天见到他。

“朱小姐!”陈秘书一时忘情叫了出来。没看到上司的表情当下黑成包公样,急巴巴地跑过去。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房令玺闲步踱过去。

“陈秘书,好久不见。”她温文客气地勾出笑痕。

“你……”陈秘书终於发现上司在瞪他,不敢利用上班时间谈私人请托,转口道:“你晚上下班后有空吗?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约她!这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约她!好大的狗胆!

她瞥见房令玺一脸阎王脸地走过来,想婉拒的声音当下转换成应允:

“下班后你打电话上来,不多聊了。总经理在等你呢!”事实上是“瞪”,不是“等”。

陈秘书一转身见到上司,当下冷汗涔涔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上司的心情显然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依稀想炒几盘麻辣鱿鱼丝请下属吃的样子。

房令玺笑笑地:

“如果你办完了私事,可否请你上楼去把那堆待整理的资料做完呢?希望这要求没有太打扰你,妨碍了你处理私人事务的时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陈秘书哪敢再逗留,匆匆应了声立即与粘秘书搭电梯上楼办公去,务必要把桌上那堆公事在今天之内整理完毕……不然他们深信自己将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朱月幽来不及搭上电梯,只能被留下以面对那个正在瞪她的男人。不管他,按下电梯键静待著,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检视文件。

房令玺双手环胸,月兑口而出的语气泛著醋酸味:

“不错嘛,你的行情很好。即使是已婚的身分也阻止不了爱慕者的前仆后继。”

不理他,不理他……

“还是,你都不告知那些男人你是结过婚的,随他们因为无知而成为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嫌疑犯?”不轻不重的声音中堆筑著严厉的指控。

别理他,这个男人更年期到了。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理就能够不理的。房令玺见她始终把他当空气看,心火一起伸手攫起她下颌,这下看她还能不能只用头顶心对他!

“你说话。”

“我没必要回应你任何话!”她不驯地回了声。

“哦?这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吗?”

“您这又是当人上司该有的举止了?”她反问。

“你想说……这是性骚扰?”好危险的口吻。

“这是您说的。而,倘若您不立即放开我,那肯定是了。”她轻声细语里一片冷飕飕的温度。抬起一手想要扳开他的箝制,但却是徒劳无功。

当!电梯门滑开

“放开我,我得上去工作了!”板不开,於是开始敲打。

房令玺面无表情,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挟持进电梯里。如果这时有人想搭电梯,恐怕也不敢踏入这冒著火焰的区域里找死。所以电梯往上,乘客只有横眉冷目相对的两人。至於流言,则开始以光速流传。

刷卡后,按著三十六楼,电梯便快速向上爬升。三十六楼是属於东皇企业的贵宾招待所,寻常人难以窥见其中堂奥,平常则是高级主管们休息娱乐的地方。

她伸手想要按三十五楼,但没成功,反教他擒服住双手。

“放开我!”她叫出来,再也掩不住冒火的情绪。

“不放。”

“你凭什么不放?”

“因为我不想放。”

“你不想?你不想?你以为……”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三十六楼抵达,她没选择地被拖出去。无视於华丽的装潢、绝佳的采光与视野,她依然瞪著抓住她的男人目不转睛。

“我以为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他笑,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抓著她,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他有些著迷了。

“我要下去!”她叫。

“在你回答完我所有问题之后,你就可以下去。”将她领到会客室,终於放开她。

朱月幽一得回自由后,知道逃不了,背过身不想看他。

这人,即使被公认彬彬有礼,对女性绝不逾矩,是个商场中少见的君子……但他仍没因为叫做房令玺而灭失掉原有的、与生俱来的霸气蛮气。当年在日本——

呀……

不!她不要记忆、不要回忆!什么也不要想起来,至少不能在有他在的时候,她承受不起的!

“你似乎对我怀有莫名的敌意,可以说明一下原因吗?”双手盘胸,背靠著门板,好整以暇地确定她无处可逃。

“我对您没有敌意。”若有,也只是一些些的怨、一点点的嗔。

“看来你是想一直耗下去了。”威胁之意全然没掩饰。

朱月幽走到窗边,距他有些远了。这样刚好些,一直以来他们不总是海角天涯地相隔吗?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是,我对您有敌意……”她随意说著虚应他的话。一字接著一字,思绪兀自乱转,不太斟酌“我嫉妒您位居高处的风光,羡慕您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黄金单身汉、商场名流,什么都有都不缺……”窗外有一片花圃,冬阳下,几朵仙客来已招展出春天的妍丽秀色。

“真是这样?”他的声音很近,只在她身后一步远。“为什么我觉得你言不由衷呢?”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食物香,像是面包与香草混出来的味道,让他闻了有些神思迷漾。并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您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她没回头,悄悄往旁边侧开。

他的手臂挡在她能退开的任何一处。

“那人……不会回来了,是吗?”他不再说著迂回的话。

“谁?”她低头,看著自己绞紧的双手,其中,右手的中指有一道反白的圈纹……那曾是戒指约束的地方,但是已让她拿下来很久了。

“你的丈夫。”他的口吻近似咬牙。

“他……”她声音一哽,紧闭上双眼阻止泪水垂下。是的,他不会回来了,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回来了,她这不是穿白衣悼念了吗?那个男人呀……一辈子不会回来了。曾经让她那般快乐幸福,而又放她如此孤单寂寞的人呀……他的感情就像一把残忍的利刃,将她伤成现下的狼狈可怜。

“那男人这么令你刻骨铭心?就算他离开你,抛弃与你共有的婚姻,你依然拒绝其它感情的可能性,只想在五十年后向政府申请一座贞节牌坊是吗?”

她淡漠地回道:

“刚才我不是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了吗?您还指责我出墙不是?”

房令玺沉怒道:

“别背对著我!”将她身子车转过来,为了不让她挣开,索性锁入自己怀中,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你喜欢我的女儿,没道理你会讨厌我!别当我瞎了,之所以你会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不过只是为了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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