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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 第23頁

作者︰罌粟

昨天與今天同樣的臉、相同在這房里落淚,能說是巧合嗎?人家說雙胞胎的命運是一樣的,且絕對無法擺月兌,而她是為了情傷而落淚,那堅強的姊姊呢?

是什麼樣的男人傷了姊姊的心?

不知道為什麼,範遲荷直覺的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因為那男人真的掌握了傷害女人的條件︰

第八章

範遲羲從沉瑩那得知約定的時間後,一確定文件都拿齊全就倉卒的從公司搭車到約定的地點去。由于是她們的錯,也不好意思再讓人家來公司,所以她親自跑一趟到伊珞總裁下榻的飯店去。

一到總統套房門前,她突然想起範遲荷說過伊珞總裁是個,這讓她對只身來到飯店有點擔心,可是人都到了也不容她後悔了,而且一旦她發現苗頭不對還是可以跑。

有了這個想法,她定下心伸手敲了面前的門。

來應門的是美麗的服務生,範遲羲隨著她走進總統套房的會議室,她依照慣例將一式兩份的合約書放在主位與客位的桌上後,自己主動的坐到客位上等人。

顏1誄和席爾一到會議室見到的就是她瘦弱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一雙縴細的長

腿包裹在淡藍色的短裙內,雪白的足踝上套著雙素雅的高跟鞋,只手撐著綰著拘謹發髻的頭顱。

他遣退了想和他一起進會議室的席爾,知道他臉上正掛滿訝異,當然,他的驚訝不小于他的,因為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卻和昨天短發的女人不一樣,也弄清楚原來昨天的人並不是他思念許久的人。

也慶幸昨天的合約沒簽成功,他才能在今天見到真正的她。他將身後的門上鎖,這細微的聲音喚回沉思中的範遲羲。

「你好!昨天真是抱歉!」

範遲羲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便起身行了一個鞠躬禮,可是一抬頭的剎那她卻愣住了,而且僵在原地連奪門而出的力氣都沒有。

老天!怎麼會是他呢?她怎會沒注意到伊珞的總裁會是他呢?所有的跡象都顯示有可能會是他,而她卻傻到沒去注意這些細節,不然怎麼樣也要遲荷來簽這個合約,現在可好了,她該怎麼辦?

看著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她也步步的往後退,直到無法退後,兩手只能捉著背後的辦公桌,他熟悉的溫暖大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才是妳。」語畢,顏顥誄的手指撫過她的唇,隨後就吻上她不停輕顫的唇,不過隨即讓範遲羲推開,而她退到長形會議桌的另一頭不願靠近他。

她咬著下唇,忽視著唇上他剛剛吻過的麻刺感,強裝出冷靜的樣子看著他,卻怎麼也停止不了發顫的雙手,心中有種氣憤萌生著。

她不懂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若是招妓也得先付費吧!

她是人,有感覺、有自尊的,他怎麼可以這樣三番兩次的玩弄她?

「羲,我想妳。」他坦白的說著自己的感覺。一整個月下來他等不到她的消息也就算了,為了維持敗家子的形象,就連他抱著其它女人之余想的還是她,即使下命令要席爾找她也只能低調處理。

範遲義佯裝沒听見他的話,將桌上的合約書攤開,在他要向她走過來前,強逼自已冷靜的開口道︰「顏先生如果對這份合約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麻煩你今天把合約簽妥嗎?我想我們已經在這個合約上花了太久的時間了。」

如果順利,只要一拿到他的簽名她就會帶著合約走人,她向來公私分明而且不想再和他多相處一秒鐘,先前的侮辱已經夠了,她可不想多嘗一次。

顏顥誄隔著會議桌看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索性草草將桌上的文件簽好名交給她,在她伸手要接過文件前,他一使勁將她整個人拉上桌子,讓她幾乎趴在桌上,而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她的疼痛。

「對不起。」他拉過她的手看著雪白的手臂浮上紅腫,而她卻一聲不發的看著他,連疼痛也沒哼出聲。

範遲羲倒是有點訝異他竟然會說對不起,對于他霸氣的行為可以說是已經習慣,可是他會說對不起卻是第一次听到,若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清醒的,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且還是一個「美」得讓她想趕緊醒來的夢。

她抽回自己的手想下桌子卻沒注意他來到她身後,從背後緊緊的抱著讓她動彈不得,她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讓他擁著,猜想他等會兒應該就會放開,而且現在她光克制自已想哭的沖動都有困難,哪來的力氣去掙開他。

「羲,別拿妳的冷漠對待我。」他不是白痴當然知道她針對他的態度,只是他不喜歡這樣的範遲義,他想念那個會和他嘻笑,甚至罵他的女人。什麼樣子的她他都可以接受,就是不喜歡她蓄意的冷漠。

她害怕得不敢說話,也知道只要她一用力掙開他的環抱,她的淚水一定會不爭氣的溜下來,還不如以冷漠去對待他,讓他自覺無趣的放開她。

就如同知道她的意念一樣,顏顥誄似乎就是願意接受考驗這樣擁著她不放,也靜靜的不再言語,彷佛考驗著彼此的耐力。

僵持了許久之後,範遲羲強忍的淚水終于無聲落下,滴落在顏顥誄環在她頸項上的手臂,讓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

她竟然懷念他的環抱與溫暖、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與熟悉的氣息,這讓她無法拒絕,也不得不承認她愛這個男人,即使他傷了她的自尊心。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淚,卻不知道自己的淚水能否得到他的疼惜。

期望有人能給她疼惜與幸福的感覺,是她盼望了幾乎一輩子的事情,當一個讓人依靠的人真的好累,自己永遠沒有落淚的權利,而她卻兩次在他的面前落淚,什麼時候她變得脆弱了?

在遇上他之後,她的自傲與堅強都崩潰了,面對這樣的自己,她也只能落淚。

「別哭。」顏顥誄疼惜的吻去她頰邊的淚痕,對于她的淚水,有自責也有懊悔。是他的好玩傷了她,甚至還讓他身邊的人以為她只是另一個陪他玩的女伴。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並不是,就連她也不懂他,有誰會真的了解他?

總是听他身邊的一些朋友在說,一定會有一個可以把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女人,如今他是遇到了,可是她似乎也太特殊了點,和他那堆朋友的情形完全不同,不過這樣也好,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特別的。

「為什麼?」她止不住淚水,只能任憑它不停的落下,實在不懂為什麼他還要這樣招惹她,他都已經丟了一張支票給她了啊!

「妳忘了嗎?」顏顥誄抱著她坐到會議桌上,「我放不開妳,以前是,以後也是。」

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人還要心,要的更不只是她的短暫陪伴,他要她陪著過一輩子。

「可是……」她想到了那張空白的支票。這可不是騙人的吧!也永遠記得那人說,他醒來不會想再看見她的,他也說了,這就是他口中的無價不是?

「相信我還是相信別人?」他神情凝重的看著她。或許在世人的眼中他並不值得信任,可是他是真心想要有她的陪伴。

範遲羲看著他的表情不禁迷惘了。一朝被蛇咬,豈只怕十年的草繩?現在的她害怕即將說出口的話會讓她後悔一輩子,若得不到他的承諾,換來的會是一次次的痛苦。

「我不知道。」她側開臉細聲的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答案,如果傷了他也只能說抱歉,畢竟還是害怕他的再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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