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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降嘯虎 第3頁

作者︰幸運

就在氣若游絲的剎那,方澄碧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帶出水面,身體在空中似乎漂浮起來,緊接著重重落到岸邊枯草地上。

日延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龐,于掌中凝聚真氣,隔空打在她胸口上。澄碧接連吐出幾口水,呼吸頓時暢通許多,意識也逐漸回到身體里。

「感覺如伺?」

丙然是她,日延救起人後第一眼便認出她來。但為了這區區幾件衣裳便喪失性命,是她會做的事?這其中必有蹊蹺。

平躺主人掙扎著似乎想要起身,他見狀將她扶起。

「帶我走。」

方澄碧吃力說出幾個字,聲音異常沙啞,想是驚魂未定,剛說完便喘氣不已,只是一逕哀懇地盯著他。

帶她走?日延挑眉,有點不可置信。

她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分,還是裝糊涂不知道他的身分?既無沉魚落雁之貌,又無驚世絕艷之姿,第二次見面就提出這種要求,這女子未免太過自信。

日延並不言語,只是回望她的視線,既不躲閃,也不肯定。女俘們在不遠處圍成一團,想上前卻又忌憚著二王子不敢造次,只好踮著腳張望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我會幫助你奪取王位,並且抵抗野蠻凶猛的大王子。」

「然後呢?繼續。」日延並不介意抱著潮濕的軀體,嘗遍溫香軟玉換種其他滋味也不錯。

他神情輕松似乎是在听笑話,並沒有什麼明顯心動的表示,倒像是在估量她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我曾是鳳棲國謀士。」方澄碧見他目光閃動了下,繼續低聲解釋道︰「因為某些原因輾轉來到這里,但絕對不是我自願的。就請看在您母親也是遠嫁異鄉之人的份上,幫忙廢除那些殘酷的獻祭儀式可以嗎?」

日延沒有說話,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壓抑什麼,又似乎在思量什麼。方澄碧在心底顫栗著,不知道這步棋到底走對沒有。

「那些無依靠的女子實在太可憐了,難道……」

「好,就依你。」他打斷她,並俯子在耳邊輕輕呢喃道,這短短幾字卻讓方澄碧有月兌下千斤重擔的感慨。

下一瞬間,她忽然被凌空抱起,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穩穩坐在馬背上,而身後是他結實精壯的胸膛。她有點不習慣地想向前挪動,卻發現圍抱在腰側的臂膀堅固如鐵。她回頭,看到他目光投向遠方。

片刻之後,耳邊清楚接收到這樣一句話︰「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就那份膽識,本王子願意讓你免于被人奴役的命運。」

方澄碧提了老半天的心,終于微微放下,甚至還偷偷地感到有些愉悅。

「下回施展苦肉計的時候,記得為自己留條後路。」

乍听這句,澄碧才剛感到安慰的心又跳到嗓子眼,手指無意識地將韁繩圈圈纏繞再揪緊。

「穿這麼多衣服下水,比石頭沉得還快。本王子要是稍微狠心一點,你也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計謀被識破的尷尬羞愧全數爆發,臉頰也頓時灼燒成艷紅。方澄碧沒想到原本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畫,竟這麼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她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眼楮,更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托詞。

馬兒不緊不慢地在草原上行走。

迎著冷風,心情稍靜,她渴望風再大點,好來軀散臉上不斷發燒的熱度!

第二章

驚險的日子似乎就只有來時那幾天,自從跟隨日延住到他營帳附近後,她的生活平靜了許多。方澄碧刻意不去想曾經共處過的那些女子現在究竟如何,也不想再去面對羨慕或嫉妒的目光,除安排新主子的生活瑣事外,她幾乎足不出戶。

她從雜役處接了些刺繡、縫補等比較輕松的活來做,一來多少可以減輕其他女俘的負擔,二來也可打發無聊時光。

「哎呀。」一聲輕呼,心不在焉的她不小心被針刺到,點點血珠立刻從傷口涌出。她擦拭不及,有一滴正好滴落在鵝黃色香囊上,鮮紅很快滲透到布料里,成為一個圓,看起來分外刺眼。

「糟糕,怎麼這麼不小心。」澄碧暗自懊惱,好端端一塊料子就這麼毀了,香囊也算白做了,這原本打算送給他的……

「日延,日延你在哪里,給我出來!」外頭傳來高聲的叫嚷,將方澄碧的思緒拉回,她皺眉望向帳篷入口——果不其然,帳子被唰地掀開。

斑大陰影遮住視線,她本能而不安地向後挪了挪。

「我說二弟怎麼最近老實不少,原來是金屋藏嬌。」來人大剌剌地扭著她的下巴,粗重的鼻息噴在臉頰上。「上次讓你逃了,我說後來怎麼找不到你,原來大樹底下好乘涼,巴著這麼尊佛,日子過得不錯嘛!」仇邪一眼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當日之人。

虎嘯大王子的身分,讓他想要什麼女人便有什麼女人,但像這種內斂不動聲色的烈馬,他還真有馴服她的。

「大殿下萬福。」形勢比人強,日延又不在這里,方澄碧只好默默咽下這份屈辱和輕薄。

「萬福個屁!」仇邪順勢坐在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本王子的好事被你家主子破壞了,你倒說說,該怎麼補償?」

他邪惡的眼里毫不掩飾的,讓澄碧幾乎嘔吐——天底下真有如此可惡、不知廉恥之人。

「請大殿下您不要這樣!」被魔手狠狠襲擊,她再也忍不住,倏地站起身來,竭力想逃出他的勢力範圍。如果不是理智還在,她恨不得用手中的針戳他個千瘡百孔。

「放肆!誰允許你這個賤奴以這樣的口吻,對堂堂虎嘯國大王子說話?!」仇邪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找不到弟弟的麻煩,找他暖被女人的麻煩也非常痛快!

「外面陽光明媚,應該是狩獵的好日子,怎麼王兄卻火大到拿下人出氣?」日延不知何時回到帳篷,他走到兩人中間,巧妙地以身體隔住他們互相仇恨的視線。

「原來是大忙人回來了。」仇邪來了勁頭,上下打量著日延。「早聞弟弟不沾,怎麼屋子里會多個暖被的人?」

即使隔著日延,澄碧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仇邪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周身陡然寒冷,她不由自主悄悄揪住了日延的衣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要什麼女人盡避和大哥說,保證應有盡有。不過這女人可早就不干淨了,不如讓我賞給有功的將士們,給他們點甜頭嘗嘗,在知恩圖報之余也好再立功勛。」

方澄碧有股想咬死他的沖動,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如果說是王位之爭,怎麼矛頭會全聚集到自己身上?

「如果你是說獻祭那件事,那麼您多慮了。」日延看了眼方澄碧,視線重又回到仇邪身上。「手無寸鐵的女子本就無奈,難道這也怪她們?大哥,以後那種殘酷的儀式還是盡量免去。這不僅是為父王著想,我們的子孫後代都應該有一顆寬容仁愛的心,而不是依仗強勢去欺凌弱小。」

仇邪被日延一番話堵得牙癢癢又無計可施,暗藏內力朝他胸膛上捶了幾拳,笑道︰「你的血統果然很‘純正’啊,不愧是父王寄予厚望的繼承者,哈哈哈!」

他大笑著離開,仿佛打了勝仗的將領。

「二殿下,你,怎麼了?」方澄碧全然不知底細,目睹日延臉色由從容轉為蒼白,擔心的問道。

「你會騎馬嗎?」日延打斷詢問,突然冒出讓人模不著頭腦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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