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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傾情 第24頁

作者︰桑德拉

帝車沉重地望向目光閃爍的玉阡蘿。

原來她一直是在騙他。什麼記憶消失、法力全無都是騙人的。

「主子,您沒事吧?」跑去找人的雨潤終于趕回ど鳳宮,關切地跑去玉阡蘿身邊,「主子?」怎麼氣氛這麼凝重啊?

她趕緊屏息靜氣。斜眼打量整個房間,已經亂得不像樣子,各處都有損壞。

靜得針落可聞,但玉阡蘿感覺得出洶涌的氛圍。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北落有些氣喘地進來。

「這是……怎麼了?」看見破亂不堪的房間,他怔住。雨潤說贊采蘭來ど鳳宮鬧,他不以為只是普通的吵架或者……總之,他沒想到竟會鬧到這種地步。

瞥一眼帝車,只見他臉色極為難看。

「王!」

這時贊采蘭才算驚魂方定,「您這回終于知道這個女人是在騙你了吧?什麼忘了一切,沒有了法力都是騙您的!她幾乎殺了我!」

原來這一切是玉阡蘿弄的。北落沉思地望向她。真是厲害的女人,居然這種情況下仍面不改色。

帝車松開手臂,放下贊采蘭。俊顏陰沉得比外面的天氣更甚。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他感覺心痛得無以復加。

「王!」贊采蘭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

「北落,帶她下去!」

「不要,王——」贊采蘭還要講,卻被北落一把拽走,「王,你不要相信她!」臨出ど鳳宮,她仍大聲尖叫。

「夠了。」到了長廊,北落松開手,還她自由。

贊采蘭得意地冷笑,「這回我看她要怎麼辦!」王的性格那麼強,絕對不會原諒她了。

「不是她怎麼辦,而是王要怎麼辦。」北落瀟灑地抖抖衣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她的情緒平穩了一些。

「成親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除了死人大概全天朝都知道了,王要怎麼辦?不是簡單地取消就可以了事的。」這樣一來,羽國的人都會認為受了王的愚弄,不鬧得底朝天才怪。

「那——」

「你做事太莽撞了。」難以成大事。

贊采蘭把心一橫,「大不了再打一仗。」她就不信羽國的人還能翻天不成!

他真的懷疑打了這麼久的仗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北落同情地看她一眼,自顧地離去。接下來的事,恐怕更有看頭。

☆☆☆

混亂的ど鳳宮,帝車和玉阡蘿相互沒有向彼此靠近一步,仍在原地陰沉對峙。

窗外風雨大作,大開的窗子被風吹得啪啪作響,房間里灌滿涼風。

「你不問問發生什麼事,就這麼放她走了?」玉阡蘿率先開口。

「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帝車直直地瞪視她。

「我說的你信嗎?還是叫別人去說為好。」

帝車深吸口氣,左眉微動,「雨潤說采蘭來你這兒,和你吵了起來。」

「吵了起來?她無緣無故打了我一嘴巴,還拿著劍要殺我——這僅僅是吵了一架?」玉阡蘿冷笑。

帝車目光一閃。現在他的確也還是可以看到她左邊的臉頰微微有些紅,「你……」他遠遠地向她臉頰的方向伸出手,而後又垂下。

「她傷不了你的,不是嗎?」以采蘭那樣的法力,有十個都會死在她的手下。如果說有人可以和他的法術抗衡,那麼除了太階就是她了。

玉阡蘿猶疑地微顰縴眉,緩緩地走向他。

「帝車——」

「所有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吧?刺客的事也是你讓逃走的,我——也是有目的地接近!」

「不是,我只是才恢復了之前的記憶。是在贊采蘭說是你殺了我的那一天。」

「你的意思是我的猜測錯了。」帝車眉頭一緊,「繁露道只有你一個外人知道,刺客卻偏偏從那里走。所走的路線全都是我帶你走過的,你真的以為我一無所知嗎?」他只是傻傻地希望那只是巧合!可事實證明了他的自欺欺人。

「我是個外人?北落、天關都你的自己人,只有我是個外人,是吧?!」

「我們在說刺客的問題,事到如今你不要硬撐下去嗎?!是不是要等我抓到那個人你才會招?!」

玉阡蘿停下腳步,冷笑,「那麼說你現在是在審問我了?要我招供?」

「我只想要你的實話。」

「然後呢?」玉阡蘿怒極反笑,「和那刺客一同定罪?」

「玉阡蘿!」她這是在逞口舌之快。

「你對我的信任只有這麼一點嗎?」玉阡蘿注視他的眼楮,他沒有任何反應。

「好。」她殘忍一笑,「那個刺客是我放走的,是我告訴他出去的途徑的。」

她說了出來,他反而平靜了。

「不過,不是我叫他們進來殺你的。我的記憶也的確是前幾天才恢復過來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這是事實。」玉阡蘿繼續,「我希望你不要在盛怒之下說出不理智的話,我受不了。」

帝車努力調息呼吸,「你想要我怎麼說?」說「啊,原來如此,我們來擁抱一下吧」?

「我叫他出去,只是不想他們傷害你,雖然明知道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可還是不希望他們在你周圍出沒……你懂我這樣的心情嗎?」

帝車冷冷注視她,「然後要他出去鬧得人盡皆知?」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如果我沒被你殺死,我會安靜這麼久的時間嗎?如果我活著,我一定會再度率領我的人民爭取勝利!而且我鬧得人盡皆知有什麼好處……說不定你還會再度為了保住表面的平和而殺了我啊!」

「你……」她的話像刀刃一樣狠狠刺痛他的心,「你明知道我不會再一次……不會再一次的。」

「我不知道。」玉阡蘿冷冷地道。

帝車心痛地閉上眼楮。腦中突然有一道光一閃而逝。

見他這樣,玉阡蘿有些心疼地上前一步。叫他不要說失去理智的話,但她好像說了更多沒有經過大腦的傻話刺激他。

他突然睜開眼楮,目光犀利。

「你父親是克羅城反賊的主子吧?!」不然她憑什麼放他走、那個刺客又憑什麼听她的!

「不是!」她失口否認。

她應該抵死否認放走刺客的!這樣一來,反而把父親牽扯了進來。現在她才發覺。

「我是羽國的公主,他不听我的听誰的!」玉阡蘿迅速找個理由,「在你心里,你根本沒有把羽國的人和簡玉國的人放在同一水平線上,即使你統一天下,在你自己那片心海,還是沒有將天下盡容你心。對你而言,羽國的人是垃圾吧,不值一提的下等人。現在的他們也只是最下層的人而已啊!」

「你不要岔開話題!」帝車一針見血,「你父親的事我會查得水落石出,不會冤枉他。」

無語。

「如果是他,我不會放過他!」那些羽國的反賊,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啊。為了制造混亂的目的,他們所殺的人所流的血,可以流成一條河。

「帝車——」

「你還想說些什麼?」帝車面無表情。

冷風吹進,玉阡蘿冷不防打了個寒戰。

「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騙你,你相信我。」她深吸口氣,「我只是……想主觀地消去過去的記憶,讓我們忘記那段令雙方都痛苦的記憶……用心去經營現在的愛。我們都比過去快樂很多。」

是因為多了一些在人間的生活嗎,她的態度柔和了許多。這在以前那個女戰將口中是永遠不會說出來的。

可那不是說消去就可以消去的,即便雙方不提,將一切掩在心中,但是它還是在一個不遠的黑暗角落,時不時地跑出來向你揮手,提醒你它的存在。這樣的痛苦他不想再經歷、不想記起,可確實是有些東西不是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他們努力不去觸踫,努力隱藏,可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顯得那樣的不自然,反而突顯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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