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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因你無悔 第26頁

作者︰蘇倚樓

第一次,他感受到待在單氏給她帶來的不安竟是如此強烈,強烈到只要他離開那兒,她就可以相信他。

他不加思索的說︰「好!明天我就遞出辭呈。只要你不再懷疑我,單氏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岳永曇听了他的話有些吃驚。為了她,他居然可以不加思索就承諾離開單氏企業,那麼單天元所說的話……

他到底安著什麼心?

「為什麼你們董事長要約我說那些話?」

「他對你說了什麼?」單天遠對她說的一番話,他倒很有興趣一听。

當岳永曇將單天遠的話一五一十說出之後,孫仲宇的眉頭一直緊鎖著。

「听了他的這些話,換作是你,你有何感想?」

「他怎麼會如此做呢?」孫仲宇明白單天遠一向器重他,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單天遠還會用這種手段把他留在身邊。

他難道不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嗎?就算岳永曇真的因此而離開他,他也未必會如他所願娶單庭芝的!單天遠也未免將感情想得太單純了。

如今,單天遠反倒弄巧成抽;原本他還打算把手上的一些事情處理好之後再考慮辭職,現在經他這麼一鬧,他還真得提早離開了。

「等我離開單氏,以及我媽媽的事告一段落後,我們就訂婚吧!」

岳永曇明白,一定是她的多疑才使他提早做決定的;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紅了雙頰。

「這麼快?」他回避他的眼光。

「再拖下去,不知道你又要找什麼事來懷疑我!訂婚後有了名分,誰也不敢動我,這不正合你意?你喲!恨不得在你身上烙上你的大名,教別的女人不敢多看我一眼。」他取笑她。

「別說烙上名字,就算你時時刻刻把我帶在身邊,只要你這麼輕輕一展顏,還不是又有多雙眼楮傾慕的望了過來。」

「你就是愛吃醋!」他將她擁入懷中;「前嫌」盡釋的感覺真好!

「等我不在乎的那一天,也就表示我們的緣分盡了。」她柔順的依偎在他懷里。

「那麼,我該為你的醋勁感動莫名羅?」

「正是!」她嬌俏地看著他。

孫仲宇輕撫著她的秀發,對于她有時的過分猜忌,的確有些吃不消;可是,一想到她會如此反應,也正是因為她真的在乎他。

其實,信任與猜忌都是愛的表現,而且都有合理的解釋,就看人如何接受了;有此人因為彼此猜忌才了解自己是多麼在乎對方,有些人卻是因為彼此信任而知道對對方的了解程度。

信任與否、愛與不愛,其實是很難下定義的。

向單天遠提了辭事已有一段時間了,批準的回文今天才交到孫仲宇手中。

「為什麼?」單庭芝在把回文交給孫仲宇時,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雖只這麼一句,卻已道盡她的不舍與不服;不舍得他就這麼離去,不服自己比不上岳永曇。

可是,高傲如她,又怎麼可能把她心中的感受告訴孫仲宇?!她一說出,豈不令孫仲宇更看不起她?

天下的女人也許都是弱者,但是,她單庭芝絕對不允許自己是其中之一!她永遠是高高在上、在商場中與男人一較高低的女強人。所以,她這句「為什麼」,已是她放下部分狂傲自信才說得出口的話了。

孫仲宇接過批準函看了一遍,將它收入公事包,開始收拾東西。但他知道單庭芝的眼光一刻也沒離開過他,一直在等著他的回答。

半晌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看著她說︰「我已經遞出辭呈,也收到批準函了,回答與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也不會改變什麼。」

「對我而盲,意義卻不同。」她堅持要他說出個的所以然。

「因為永曇。」既然她如此迫切想知道,他也不打算隱蔽什麼;告訴她實話,她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為了她?為了她你可以放棄你追求的東西!」

單庭芝听了他的解釋,又是心碎又是難堪,心中的話忍不住說了出來;孫仲宇已經把她高傲的面具給卸下了。

「單小姐,你可知道我所追求的是什麼?」他覺得有必要澄清自己到單氏來的目地。

「難道你不是為了……」

「我的確不是為了將來能繼承單氏!我也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野心,我到這里只是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並沒有非分之想。對于董事長的另服相待,我當然盡我所能,全力以赴;這樣難道錯了嗎?」他頓了一下又說︰「我承認喜歡單氏的工作環境,它給了我發展的空間,不會不處處受限制的感覺;但是,假使待在這里會令永曇對我產生猜忌、不信任的話,我會毫不考慮的選擇永曇、離開這里。」他的語氣堅決,完全沒有轉園的余地。

單庭芝對他真是完全絕望了。

此刻的她,真希望能卸下女強人的面具好好痛哭一場、好好發泄一番,可是她做不到!

心碎的感覺的確不好受,滿月復的苦水險些模糊了視線;但是堅強的她,在送走孫仲宇的最後一刻仍強裝出笑臉,大方的伸出手。

「祝你……祝你什麼呢?」她略想了一下,「祝你前程似錦。」

「謝謝你!」他也伸了手禮貌性的道別。

孫仲宇毫不留戀地的走出單氏大門,走出單庭芝的視線。在看不到孫仲宇背影的那一刻,單庭芝偽裝出來的面具這才卸下——

兩行淚水潸潸滑落,她終于忍不住伏在孫仲宇的辦公桌上痛哭失聲。

孫仲宇回到孫氏上班了。

鮑司里的情況和他離開時並沒有兩樣,只是到外面闖出一些成績後,公司上下對他的態度的確有了不同;就連孫沖也不再阻止他這個、不許他那個,他在孫氏終于有了一個伸展的空間。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從許婉玲死後,孫沖仿佛不再熱衷于公司的事務了。

而真要說他回到孫氏最大的「不同」,是他至今仍未看到孫仲志。

這實在太不像他了!通常孫仲志是公司上班最準時的高級主管;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遲到過。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分,超出正常上班時間已逾一個小時又三十二分了,這實在太不像孫仲志了吧?他還等著和他討論手中這份企劃書呢!

秘書看他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牛皮紙袋發呆,忍不住問︰「總經理,您有什麼問題嗎?」

她以為這位一年余不見的總經理初回公司,對于公司運作不熟呢!

「副董事時常遲到嗎?」

「副董?!」秘書無奈的搖著頭,壓低聲音說︰「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公司了!他現在好瘦,你要是看到他一定認不出來。」

「這麼嚴重?」

秘書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我听他身邊的謝秘書說,他好像在吸安非他命。」

「啊!」孫仲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孫仲志那種自命「正人君子」的人會去吸安非他命?世界真是變了。

「在你離開公司的那一陣子,他和劉經理的兒子走得很近;你知道的,劉經理那個寶貝兒是是怎樣的一號人物!」

「我爸爸不知道嗎?」

「不知道!而且董事長一向信任副董,就算讓他知道,他也會以為副董是去開導劉經理的兒子呢!」

孫仲宇想了想,似乎了解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上一回征信社給他的報告中,有孫仲志吸安的紀錄;當時他想查的是另一件事,所以沒特別留意。

其實,上一次他收到征信社的報告時,已經拿到可以讓孫仲志進牢的證據,只是他一再考慮到孫沖的心情而作罷。可是,孫仲志將許婉玲推下樓致死的仇,他又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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