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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因你無悔 第25頁

作者︰蘇倚樓

岳永曇想著單天遠的話,沉默了許久。最後她站了起來,「叫仲宇盡避去追求他想要的吧!若我是他追求理想的絆腳石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他看不到我。」

走出茶館,單天遠的話仍不斷在岳水曇的耳際響著。其實,這一切都不在她的預料中嗎?只是孫仲宇一再否認罷了。

自從孫仲宇離開孫氏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有股不安縈繞著他;是他神情間的轉換太大,是他變得成熟穩重,卻也變得令她愈來愈感到陌生。

她依然清楚記得孫仲宇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或快樂、或頑皮、或哀傷……這一切一切都是她曾擁有的。難道這些美好的回憶真要鎖人記憶?難道多年的感情抵不過一個「利」

字?這怎不教人沮喪?怎不令人心寒?

他該感謝他所給予的數年愉快歲月,還是該怨恨他的利字當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往事卻更加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孫仲宇一走出單氏企業大樓,王孝雯立即叫住了他。

「真巧!怎麼會在這里遇到你?」孫仲宇禮貌地揚起一抹微笑。

「我是刻意在這里等你的。」她的神情一反過去的活潑開朗,冷冷的說︰「這段時間還到這兒上班?打算一輩子耗在單氏了?」

孫仲宇不解的看著她,「你今天怎麼說話這麼沖?有什麼不愉快,我們找家咖啡廳聊聊吧!」

他最近忙于調查母親的死因,而凶嫌已經呼之欲出了;征信社答應再隔一段時日,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此外,他最近也正考慮在單氏的去留問題。

是岳永曇的不安使他做此考慮的。他真的很愛她,不想因為這問題而造成她的不安及猜忌。

「其實,我今天到這里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到底還愛不愛永曇?」她一臉嚴肅的神情。

「我?」他有些不明白;「我想這不會是問題吧?」

他真正想問的是——你吃錯藥啦?問這種可笑到家的問題!

王孝雯有些惱火的說︰「這正是問題所在!我不明白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更不知你到底在忙些什麼,我只知道,你再不試圖挽回你們的感情,一曲悲劇就要上演了。」

第一個滑入孫仲宇腦海的念頭是——孫仲志趁著這段日子又開始封岳永曇展開攻勢了!他深鎖濃眉,口氣不佳的說︰「是不是仲志又開始纏永曇了?」

「哈!虧你想得出來這種事。自從淑以的姊妹死後,你哥哥就‘奇跡’似的不再纏永曇;也不知是心中有鬼,還是真有所悔悟,總之他沒再來過岳家就是。倒是你,老是和單家的那位大小姐入出雙對的,永曇看到會怎麼想?」

「我只是奉命行事。」孫仲宇有點苦惱,為什麼大家老是喜歡將他和單庭芝湊在一塊兒?

「奉誰的命?」

王孝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更令孫仲宇有些氣惱。

「假使你在一家公司上班,老板的話你會不當聖旨嗎?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干,非得成天纏著單庭芝吧?」他理直氣壯的解釋,反倒令王孝雯有些招架不住!

她好一會兒才吶吶地說︰「我只希望你能找永曇好好談一談。她昨天一回到家神情就不對,臉色蒼白得嚇人;舅舅又到美國去開會,我真有些擔心她。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只是把自己鎖在房里。」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他關心地問。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昨天向公司請了半天假。」孝雯皺著眉頭,回想昨天岳永曇離去時的情形。

忽地,她仿佛想到了什麼,「啊!我想起來了,昨天永曇離開時,同事小慧說了這麼一句︰‘真令人羨慕!單氏總裁要見她也!會不會是要挖角?’永曇一定是去赴單天遠的約。」

「董事長?他約永曇?」孫仲宇想起那天單天遠的「反常」,他似乎有些明白單天遠為什麼要將矛頭轉向岳永曇了。

原本岳永曇對他待在單氏一事已經很不安了,只要單天遠再從旁說些「杯弓蛇影」的言詞,甚至煽風點火,她一定會深信不疑的。該死!

「永曇現在在家嗎?」他必須找她好好談一談,再不談開,許多憾事就快釀成了。

「她現在應該還鎖在房里。你要去找他嗎?」

「我是該好好找她把事情攤開說的時候了。」他下了定決心。

「我跟你去。」

「不!兩個人單獨面對面,會比較容易把事說開來;有些事第三者在場反而不好啟齒。」

「好吧!希望我回家以後,永曇的‘那扇門’已經打開了。」她一語雙關的說。

孫仲宇報以一個無奈的苦笑,匆匆離去。

第十章

岳永曇坐在鋼琴前,彈了無數次的「回憶」;她一次又一次彈著熟悉的琴健;一次又一次想著孫仲宇,想著他的笑、他的溫柔、他的體貼。

岳永曇筋疲力盡的趴在琴健上,鋼琴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她的淚水也沿著臉龐滑落。

她怕獨處,那會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孫仲宇,可是,她又怕別人問起這段傷心往事。

方才王孝雯打了兩通電話給她,關心的留話仍在答錄機中。

在內心深處,她一直期待孫仲宇的電話,就算是短短的幾句也好;可是,她失望了。也許他正因為能擺月兌她而慶功呢!

一想到此,她的淚水又來了。

「為什麼把自己鎖在房里?」一個溫柔的嗓音響起。

岳永曇吃了一驚,忙轉過頭來,兩行淚猶掛在臉上,她呆望著正站在身後的孫仲宇。

「你……」

她原本奇怪房門明明鎖住了,怎麼能打開?當她看到孫仲宇身後開著的書房門時,才明白她鎖了房門,卻沒把另一扇通書房的門鎖住,難怪他進得來。

看到他固然高興,可是,一想到單天遠對她說的話,她的臉又沉了下來。她將臉轉向鋼琴故意不看他。「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不管有沒有什麼‘好談的’,我都希望能將事情攤開說個明白。」他走到鋼琴旁凝視著她。

「讓我留下些什麼吧!」她淒怨的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非得一切都帶走才甘心嗎?單庭芝對你而言……是如此重要?!」說著,她的淚水又滑落。

孫仲宇輕輕的幫她拭去淚水。他不明白,岳永縣為什麼會如此不相信他,他可以忍受訛言飛天,可是,他不能忍受岳永曇對他有一絲的不信任。

「永曇。」他充滿深情的喚著她。「為什麼你老是懷疑我和單小姐呢?信任我有那麼因難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表示我和她絕不可能,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

「要我相信什麼?相信你會舍我取她?」她推開孫仲宇輕撫她臉龐的手,站了起來。「我已答應你們董事長成全你和單小姐,我不會成為你入主單氏的絆腳石,更不會成為你和單庭芝之間的第三者。」

「第三者?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她冷冷地語氣,令孫仲宇覺得很心寒。

「永曇。」他將她的身子扳向他,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愛你,我一直愛的就只有你。」。

他深情地眼神直入岳永曇心田,有幾秒鐘她忘了所有的猜忌,只知道她該相信他……可是,當她一想起單庭芝,她的眼神又轉冷。

「真的要我相信?」她的眼楮來回搜尋著他真摯的眼神。「好!離開單氏!只要你離開單氏我就相信你。」

「離開單氏?」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只要我離開單氏你就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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