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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情郎 第20頁

作者︰秋飛花

接下來又是「 嚓」、「啊呀」亂七八糟的聲音。

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不曉得掉到了什麼地方,然後頭部撞到一件硬物便暈了過去。

不知道隔了多久,等她醒來時頭還暈暈的。小腿似被什麼卡著了般生痛。揉了揉腿,模著一片潮濕的牆。剛想撐起身子,又有人伸手抓住她的足踝。嚇得她心髒都快蹦出來了,深深地吸了口氣,她顫著聲道︰「你是誰?」

一個熟悉的男聲哼哼道︰‘哎喲……好痛!」

那人見她沒反應,又道︰「你跟姓齊的在一起久了,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了。」

玄銀玲張大了嘴,蹲模索著扶起那人,有些驚訝,也有些心疼地道︰「怎麼……是你?摔到哪里了?」

那人扶住她的手臂,將身子撐了起來,答道︰「沒想到那老舊梯子會突然折斷,結果摔下來。你正好壓下來壓著我的腳。」怪不得什麼東西卡痛了她,原來是他的腳踝呀。

「哼!原來你躲到這里做了兔子,怪不得我找不著。」她忽然又怒道。

「什麼?你……哈哈,這樣說豈不是連你自己……」

「呸!」不等他說完,她又罵道︰「我是上輩子欠你的麼,這樣追著你……亂跑。」

那人听她罵,又吃吃地笑著道︰「誰叫你喜歡我?」

玄銀玲又羞又惱,抬起手來正要打他卻被他捉住。

那人將她的手接到自己心口上,無賴地笑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你明明愛得我要死就是不肯說出來。」說完居然湊上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玄銀玲被他的無禮嚇得心都快從口里蹦出來了,罵了聲「找死」揮拳就打,但因為在暗中看不明白卻打了個空。反覺得自己腰下一緊,一雙鐵一樣的臂膊結結實實地將她摟住了。

「你……你這混賬東西!」她又氣又急,破口大罵出來。暗想︰這次跟上次在林莊不同,這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又沒有第三個人。若依他那胡來的個性,真要做點兒什麼,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那人卻哈哈大笑著道︰「我的惜金好姐姐,你怎麼只會罵這一句。」

「你叫我什麼?」覺得面上一陣燥熱,「你……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姐。」她掙扎著道。沒想到他現在變得這樣邪氣,真是氣死人了!

「哈哈,你又不是我親姐。你不喜歡我叫你秦惜金,難道要我叫你寶貝兒?」那人非但不放反而將她摟得更緊,還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與她耳鬢廝磨,又說出一大串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來,搞得玄銀玲手足無措。

本來她可以一指點倒那人,但她從來沒經過如此陣仗,當場就慌了神,反而忘了自己有一身武功。好在那人也只是動動嘴,沒有更進一步。

餅了良久,那人沒見玄銀玲反應,有些奇怪,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那人見她仍舊不答話,嘆了口氣道︰「為什麼不理我?難道听姓齊的甜言蜜言听得多了,你已經麻木了?」

玄銀玲听他又把自己和齊雲皙送作一堆,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道︰「你什麼時候見我和齊公子在一起?」

「哼,齊公子!」總覺得她的聲音忽然變溫柔了許多,所以忿忿地道︰「你一見到他眼里就再也沒我了。

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弦月村的時候,我和你在娘娘廟前曾立的誓。」

「啊?」听他提起七年前的事,她才想起︰那年他因與人打架被爹責罰,自己與他約好離家出走,還曾在娘娘廟里立過誓要與他終身相守。不想過了許多年他一直沒忘。她蹙著眉道︰「你怎麼老是想著小時候的事兒?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說了話也算不得數。」

那人冷冷地道︰「原來發誓是可以不算數的。好,你說那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說的話不算數。那我們今天重新立過誓怎麼樣?」

「呃?」

「你不肯?」他開始暴躁,「想不到你一出了弦月澗就變得花心起來。」

啊,花心?虧他想得出來。說到花心玄銀玲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是長不大的孩子嗎?我花心,那你那個欣兒是怎麼回事?還有……」她想起酒樓那三個女人,又酸溜溜地道︰「還有多少鶯鶯燕燕是我不知道的呢,你居然說起我來!」

那人被她一吼,氣勢果然弱了許多,小聲嘀咕道︰‘是那丫頭非要死氣百咧跟來,我卻是不喜歡的。不能算數!」

「這個不算數的,那你對我可是算數的?如果是算數的你那日在官道上為啥招呼也不打就自顧自地逃走?

原來你這人做的事全是算不得數的。」她大聲喝斥道。

「我那是……」他頓了一下,猛地憶起了什麼。

‘其實是因為有很多人要來殺我,我不得不小心藏起來。閑話不要再說,今天還有要事要辦。」然後拉起她的手站起身來,「你跟我來。」

他的話鋒突然一轉,叫玄銀玲模不著頭腦。還想再問他,他卻只叫她跟到他身後走。兩人在那又濕又潮的窄窄的地道里模索著前行,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前頭有了一線光亮。

又繼續走,終于出了那地道。原來這個地道是村民舊時用來避匪的,直通到半坡村後的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出這地道眼前忽然一亮,那光刺得玄銀玲眼楮生痛只得閉上,再睜開時一看身旁那人,不禁失笑。

沒錯,那人正是咱們的秦惜玉秦公子。只見他身穿墨綠暗花長襖,腳踏紅底鳳紋繡鞋,披頭散發,臉上還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呢。玄銀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錢老婆婆是他所扮。

一笑過後,玄銀玲馬上醒悟,原來,他自從在官道上與她分開就一直扮做老太婆的模樣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後。一來是因為不放心她孤身上路,二來是想借她的庇護,一旦遇到敵人玄銀玲還可以替他抵擋一陣子。這樣一想,她又氣起來,上前扯住秦惜玉那寬大的袍子,惱怒地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戲耍我,我卻傻傻的不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麼詭計?袁六和齊公子他們呢?你把他們怎麼了?」

似早就料定了她的反應,他一面扯掉頭上的婦人發髻,一面笑答︰「姐姐為什麼老是懷疑我?我說過不會再做壞事,就一定不做。再說那姓齊的本是只老狐狸,我有心要整治他,正苦于想不到法子呢!」

「那……不對啊,是你帶著我們到這個地方來的,不對,你一定有什麼陰謀!」她篤定地道。

「不錯。」秦惜玉道,「我是說要來這里,但是那個神秘紅衣女的字條卻不是我弄出來的。哼,那姓齊的一早就把我的身份識破,只是不說。那字條卻是他搞出來的。我這兩日都和你寸步不離,哪里有機會去設計他?更不要說我自己的家人袁六叔了。」

「他識破了你?你怎麼知道他識破了你?」玄銀玲奇怪地問,

「我原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忽然熱心的想幫我們找絹絹。你看……」他說著模了模左手中指,靠近中指根部的部位有一個六七分寬的白色痕跡。玄銀玲此時方才注意到,那是他那枚玉古戒指的痕跡。他原本是怕那個戒指太招人注意才摘掉了,結果他忘記了戒指沒了,但因長年戴著那枚碩大的戒指,戒指下面的皮膚不受日曬,顯得異常的白皙。

暗暗罵自己笨蛋,這樣明顯的特征都沒有注意到。

但她仍舊不服地道︰「為什麼你說得人家齊公子好像要怎麼著你一樣。也許人家只是好心想幫忙而已。再說了,你們不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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