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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情郎 第10頁

作者︰秋飛花

欣兒全身無力,面對玄銀玲坐著,當然看不見背後秦惜玉什麼表情,只顧自己高興地撒嬌道︰「三郎,我要你給我梳頭。」

有些意外地發現,秦惜玉的臉突然紅了。

鼻尖兒上酸氣直冒,玄銀玲裝作驚訝地道︰「你昨天還要殺他,今天又……」

欣兒又「格格格」地笑了兩聲,道︰「姐姐記錯了,昨晚上三郎要殺妹妹。不是妹妹要殺三郎。」

秦惜玉被玄銀玲的眼楮盯得發毛,抬起腿狠狠地給了欣兒一腳,道︰「瘋子,我哪里要殺死你?」

這一腳雖然沒用功力,不致于傷到她,但也把她踢得向床外倒去。

玄銀玲急忙扶住她,「你干什麼?她有你的孩子了。」

秦惜玉又是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的姐姐,她是騙你的。」

欣兒雖瘋,卻一點兒也不傻。看出二人關系不同一般。忍不住酸溜溜地道︰「姐……姐姐好像與三郎的關系不一般呢?」

玄銀玲面上緋紅,回頭望著秦惜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惜玉見她害羞的模樣暗暗好笑,撐起身子朝欣兒罵道︰「干你甚事?」

欣兒頓時面色煞白,咬牙切齒地似乎想說什麼但終于沒有說出來。半晌,又假笑著對玄銀玲道︰「我看姐姐怕不是他親姐吧,為什麼要來騙我?」

玄銀玲看著她閃爍懷疑的眼神,答道︰「誰騙你來了?他爹爹娶了我娘,我比他大一歲,自然是他的姐姐。」

欣兒「哦」了一聲道︰「那就是沒血緣了?」

玄銀玲又道︰「那也不是。我娘是她娘的親妹妹,我算是她的表姐。」

秦惜玉裹好傷,一面穿上外衣不以為然地道︰「姐姐跟她說這麼多廢話做甚?」玄銀玲見他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兒,心想︰怎麼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不覺有些氣惱,就將欣兒一放,倒在他床上。道︰「這個事兒,是要說清楚的。你兩個到底怎樣,我現在都沒弄明白。」

這回又輪到秦惜玉說不出話來了,欣兒正好把頭埋在他懷里,笑著道︰「三郎哥哥,幫我挽上上次那個飛雲髻。」

不一會兒秦惜玉就開始慘叫︰「哎呀……瘋女人,你……痛死我了……姐,算我求你,快把她弄走。」

原來她淨把頭擂向他脅下的傷口,等到玄銀玲再把她拉起來一看,那傷口上的血又滲出了好大一片。玄銀玲只得趕快叫人把還在瘋笑的欣兒給送走。

听著欣兒的笑聲消失在門口,玄銀玲心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

「她跟你好久了?」玄銀玲問道。

「她?」秦惜玉想了一會兒,「……有大半年了吧。」

玄銀玲踱到桌子跟前,拿起一個空茶杯在手中把玩著,道︰「她不是有你的孩子了嗎?你打算怎麼辦?」

秦惜玉雙眼一翻,道︰「你要怎樣才信我說的話?我從來都沒踫過她。」

玄銀玲仍舊把玩著那個空杯子,懷疑地道︰「從來沒有?」

秦惜玉伸出右手做發誓狀,一本正經地道︰「不只是她,任何女人都沒有。」見玄銀玲仍是不信,又從床上起身靠到她跟前,正色地道︰「你是知道的,這女人跟來是想殺死我報仇的。」

「對呀。就是因為這樣,你昨晚才想殺她嗎?」玄銀玲道。

秦惜玉申辯道︰「這可是冤枉的。是她幫了我的忙我才有機會設下圈套得到姓齊的那塊玉。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殺她。如果昨晚不是她先向你動手,我就不會下毒。而且昨晚那個也算不得什麼毒。」他下的本是下三濫的雞鳴五鼓香,是一般盜賊才用的,自然算不得什麼「毒藥」。

提起中毒這事兒,玄銀玲忽然道︰「你了下什麼毒?為什麼她動不了我卻沒事?」

秦惜玉哈哈大笑著道︰「那是自找的。她以前常常在我……在我這兒偷一些毒去耍。結果有一次整到一個‘麻煩的’,好在她也死不成。不過那種毒藥卻會吸收其他的毒藥削弱她的抵抗力。所以她只要一聞到毒粉,體內那個‘麻煩’就動起來,自動朝身體中吸取毒氣。這樣一來,她中的毒就會比你更深。」

她睜大眼道︰「這樣說來,她不是遲早會中毒而死嗎?」怪不得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不會動手殺欣兒。看著他那興高采烈的樣子,那陣森冷之氣又自背心處躥了上來。

「那就沒有法子救了嗎?」

「也不是,只是有些難。我也不想她死,所以才沒把她丟到河里。等想到辦法治好她,我就會馬上趕她走的。」他討好地說。

秦惜玉見她久久不語,又道︰「姐,你又在想什麼?」

玄銀玲覺得應該對他大聲喝斥,但是又看到他對自己那樣坦率真誠的樣子,無奈地說︰「我在想……你害了她全家,你們確實不該在一起。」

秦惜玉知道她對自己的作為很不滿意,遂道︰「以前做那些都是迫不得已。如果姐姐你不喜歡,為了姐姐,我以後不會再做那樣的事兒了。」

「為了我……真的?」玄銀玲有些意外地問。

秦惜玉笑著道︰「當然是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只是希望姐姐能把對我過去不好的印象統統都忘掉。」

她雖不能分辨他話中的真假,但心中仍舊覺得有一絲甜蜜,點點頭,「我會的,我們都忘記過去!」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不喜歡受人支配的人,沒有人能勉強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兒。雖然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小的讓步,玄銀玲卻不想逼得他太急。因為,她希望有一天他能夠自己醒悟過來,作正確的決定。只是短暫的欣喜過後,她復又黯然地道︰「但是無論如何你已經傷害了欣兒!」

秦惜玉連忙道︰「對啊。既然你也明白我和她的關系,我怎會蠢到去……去找死?所以說我和她根本沒有關系。」他本來想說「和她親熱」,又怕玄銀玲生出反感,只好打住。見玄銀玲不置可否,又說道︰「再說……」

玄銀玲見他欲言又止的,問道︰「再說什麼?」

「你……你真要我說出來?」秦惜玉搓了搓手心。

玄銀玲皺皺眉頭,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遂揮揮手道︰「還是算了。」

沒想到秦惜玉一面笑一邊緩緩退到門口,突然大聲地道︰「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都只喜歡你一個。呀……莫打,莫打。」

「回來,我還有事要問你……」

厚臉皮的人

自從秦惜玉終于很不情願地將欣兒治好後,在林家莊園的那些日子里,每個晨昏,都會听到欣兒彈唱《白頭吟》。只有在撫琴的時候,她才會稍微正常一點兒。

一彈過此曲她就會向听者訴說︰可惜,我和三郎還到不了白頭就要分開。但哀傷總不過半日,旋即故態復萌。玄銀玲最終也不曉得秦惜玉和欣兒之間到底是單相思,還是真的有過一段情。

秦惜玉不知在忙些什麼,整日不見人影兒。玄銀玲只得每日去找欣兒向她討教琴藝消磨時光。從欣兒口中,她總算是知道了那天夜里齊公子和秦惜玉要爭搶的寶貝的秘密。

她一直以為六陽鼎和玉片是包含同一個寶藏的秘密,其實卻是兩個。其中玉片秘密關系著一筆財富,而鼎上的銘文卻記載著一個地脈寒泉所在。相傳,如果有幸能吸收地脈寒泉之精者,將會成就九五霸業。

秦惜玉是奉東廠太監馮羽所遣,來找這個龍脈所在一點兒也不稀奇。想不到的是,齊公子居然也有染指那鼎的念頭。莫非他也想做皇帝嗎?

第五個晚上。玄銀玲正在樓上幫欣兒卸下頭上的花飾,听到樓下亂哄哄的,走到樓欄邊一看,許多壯丁與漕船上那十二個侍衛正手持火把向前院跑動。那些壯丁平日里不曾見過,估計都是臨時召來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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