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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28頁

作者︰寄秋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捧在手掌心上,受盡呵護和吹捧,沒人舍得說一句重話,千般嬌養萬般寵,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滿肚子的委屈和嫉妒快把她逼瘋了。

不過她現在也像個瘋婆子,衣襟散開、披頭散發,衣服上滿是皸褶和污漬,腳上一只繡花鞋不知被她踢到哪去了,一腳鞋、一腳羅襪地繞著圓桌生悶氣,還不時咬牙切齒,面容猙獰。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怎麼又發火了,你再生氣也不能糟蹋自己,瞧瞧這小臉氣得……」來到範紫芊身邊為她拉攏衣服的婦人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婆子,那是她從尚書府帶來的女乃娘,許嬤嬤。

「嬤嬤,你說他可不可惡,我忍著所有人的嘲笑和異樣眼光在府里等他,他居然給我帶了一個上不了台面的村姑回來,還妄想壓我一頭,你說我還忍得下去嗎?」範紫芊惡狠狠地道。

她恨不得把顧喜兒那女人的骨頭拆了,用她的血澆花,全身的皮肉剝成泥喂魚,永生永世不得輪回。

「噤聲!提防隔牆有耳,姑娘現在是侯府大夫人,言行舉止不可有一絲出錯,侯爺在外私自成親一事已鬧得沸沸揚揚,上至皇上下至販夫走卒都曉得了,你要靜心,不能操之過急。」許嬤嬤滿臉疼惜,她可憐的姑娘還要受多少活罪呀!

「什麼侯府大夫人,人家根本不承認,一回府就讓我難堪,當著所有人的面叫我範小姐!」範紫芊整張臉都被丟在地上踩了,沒法抬頭見人。

許嬤嬤笑著幫她把鞋穿上。「我的傻姑娘喲!他不承認才對你更有利,想想你在侯府待了這些日子,他能不給你一個名分嗎?你可是替他照顧了老夫人,還為他操持家務,他要真狠得下心把你趕走,全京城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非親非故能這麼用心嗎?好歹要有個說法,全然不管不顧在道義上站不住腳,非給個交代不可。

而在輿論的壓力下,再渾的渾人還是得低頭,小小的村姑算什麼,還不是一巴掌拍死的事。

「真的嗎?」她肩膀一抽一抽的,輕輕拭淚。

「嬤嬤什麼時候騙過你,咱們高中人向來注重臉面,哪能一筆抹去,何況還有老夫人向著你。」她們是有所依恃的,不是三句話就能悄然帶過。

一提到老夫人,範紫芊妒恨的神情一下子亮起來。「沒錯,我還有老夫人這座靠山,看誰敢動我。」

「好了,姑娘,洗洗臉,上點胭脂,別讓人小瞧了,你在府里累積的人脈是那小村姑比不上的,你何必把她放在心上,多妝點妝點好展現你如花兒般的美麗。」憑著姑娘出眾的容貌,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範紫芊一點頭,重新梳理妝容。

「想得開就好,別盡鑽牛角尖,這些日子你給尚書府送回去不少銀子,老爺不會不管你的。」

看在銀子的分上,老爺也會出謀劃策,絕不會讓到手的金山銀山飛出手掌心。

許嬤嬤揮手讓丫鬟們收拾收拾,換上新茶具和紗幔,將倒了的椅子扶正,讓還在流血的丫鬟下去上藥。

處理完這些事後,一個不該出現的男人走到主僕面前,她們似習以為常的睨了一眼,任他自個兒坐下,又不由得多瞄了兩眼,有些想笑又慶幸那頭「黑豬」不是自己,連毛發都成團了。

「用不著笑話我,你缺德事也做的不少,哪天天打雷劈就輪到你。」

一開口,包公臉的牧司謙感覺嘴巴有煙飄出,他的舌頭還是麻的,說起話來也是含含糊糊,講不快。

「說話留點口德,我可不像你壞事做盡,什麼要命的事都敢做。」她還是有她的底線在的,不傷人命。

「你是說給老夫人下藥一事嗎?」她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中,他想拿捏她跟探囊取物一樣容易。

範紫芊面上一滯,十指一握搓成麻花。「是你說老夫人一旦有事,他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我才下了一些小粉末。」

不會有事,也就是昏睡幾天,等醒來後渾身酸痛,口干舌燥,彷佛生了一場重病,多養養就好了。

「那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嗎?別忘了,你一心念著的那個可是抱著別的女人,恩恩愛愛,耳鬢廝磨。」牧司謙故意刺激她,想激得她失去理智。

女人為了得到所愛會不顧一切,也容易被人煽動。

「住口!牧司謙,我還輪不到你來嘲弄,自個兒泥菩薩過江還想來踩我痛腳。」他比那人更可惡,吃她的,喝她的,還想啃她的骨頭,將她利用殆盡。

範紫芊手一抬,先讓許嬤嬤出去,她不想一些私密事被人知道,即使是女乃大她的女乃娘也得防著。

親生父親都會賣女求榮了,她還能相信誰,同一個肚皮出來的都不同心,何況只是個女乃娘。

「範大小姐此言差矣,我再不濟也是姓牧,他再怎麼看我不順眼也只能把我趕出去,還能要我的命不成?你卻不同,離了西北侯府還能去哪里?得罪了牧司默,連尚書府也不敢收留你。」牧司謙嘲笑道。

到時候她只會比喪家之犬還不如,無處可去,除了庵堂。

想多年算計可能一夕成空,範紫芊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我只下過一次藥,第二次的毒可是你做的,若我把這件事揭出來,你想死都死不成,他會活活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怕死的牧司謙臉皮抽動,目光一沉。「咱們烏鴉笑鍋黑,我逃不掉你一樣也要剝層皮,沒有誰能好過誰。」

他沒料到那牧司默的命這麼硬,一次又一次逃過追殺,還給自己找了個村姑為妻,壞了皇後娘娘的好事。

沒錯,他是投靠了五皇子,將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幼妹送給五皇子狎玩,這才搭上這條線。

五皇子陣營曾派人遠赴西北,想收了牧司默這名猛將,但被拒絕了,後來送了美女又被退,揚言只忠于皇上,皇後和五皇子氣得大罵他不識相,心中已有不能為己所用便殺掉的打算,以免便宜了別人。

正好他到了五皇子這邊,他們便心生毒計要將人給除了,讓他順勢接管西北侯府,這樣連皇後和五皇子想要的西北軍權也能拿到手,一舉兩得。

範紫芊是個傻的,被人利用了猶不自知,她只想把牧司默騙回京,藉由朝夕相處好日久生情,成為名符其實的當家主母,而非看人臉色,寄人籬下的小毖婦。

她和牧司情定下婚約是個意外,她真正喜歡的是小她一歲的牧司默,當年女扮男裝一同出游時已心生愛意,牧家人托媒人上門求親時,她便以為是牧司默認出她的女兒身,故而求親,因此羞答答的點頭。

可是過了不久她才知道搞錯了,只是木已成舟回不了頭,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

豈料不等成親牧司情就回不來了,她一面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一面竊喜,認為是老天爺給了她機會,讓她能得償所願。

「哼!你少說風涼話,如今牧司默回府,見我的第一面不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而是奪我的權,要我將握在手中的中饋傍那個女人。」範紫芊恨得咬牙切齒。

那女人還敢放貂咬人,根本是鄙婦難坐大堂,丟人現眼。

「呵呵,不過一個小黃毛丫頭,你還怕拿她沒轍嗎?多找些夫人、小姐來府里坐坐,讓她看看人家的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躁都躁死她。」他壓跟不把那村姑放在眼里。

範紫芊冷笑一哼。「那是你沒瞧見她的牙尖嘴利,都能把死人氣活了,我這麼溫婉柔順的人都說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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