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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寵生活 第29頁

作者︰寄秋

「是,春露姊姊,小姐是主子,凡事以小姐為先。」她都忘了,她們當初入暮色居時,管事娘子教導她們的,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天大地大,小姐最大。

看她知錯能改的態度良好,春露滿意的點頭,「說吧!什麼事別扯太遠,挑重要的說。」

听到可以開口了,屏住氣的繡屏大口吐氣。「小姐,奴婢剛才去繡莊幫你拿新來的繡線時,剛好路經定遠侯府,奴婢正想和守的許太哥打聲招呼,誰知門口沒人,一會兒有人出來,卻是取下喜慶的紅燈籠,掛上白燈籠,貼上寫了『忌中』的紙。」

「什麼,左家有人出事了?」溫千染臉色一變,倏地站起身,裙上的繡繃、擺在旁裝了繡針繡線跟剪刀的小籃子被帶得落地。

「奴婢不敢多問,只听到要布置靈堂,棺木快運回來了……」人家家里有事她哪敢多做逗留,趕緊回府。

「怎麼會,我不是做了防範……」難道老天注定的事改不了,她做的事全是白費工夫。

「小姐……」一旁的春露、夏露見她如此,不禁擔憂輕喚,想安慰她幾句。

「不行,我要去找祖父,不問個清楚我不安心。」

溫千染行色匆匆的離開暮色居,臨走前她賞了繡屏二兩銀子,免了她一頓板子,小丫頭心中樂得不行,但看主子神色凝重,也不敢表露,趕緊退下。

到了書房門口,溫千染又卻步了,拍頭一瞧「三省居」三個勁有力的字,她不禁反省起來,是不是她做得太少才無法挽回,心中更是難受。

在她躊躇之時,已從窗子窺見她身影的溫賦就開口喚她了。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讓人听得很不忍。

溫千染讓春露候在門處,自己緩步進屋,一看到祖父黯然的神色,心中又是一揪。

「祖父……」祖父好像突然變老了。

「你知道了?」他唇角抿得緊,好似沉重得很。

她頷首。「是誰?」

「消息傳來是定遠候。」征北還不到五十,老左哪至受得住,白發人送黑發人會何其痛心

「左伯伯……只有他嗎?」

溫千染心中咯登一聲,思索起來。

案子三人去,二人還,回來的還是個殘廢……蘇晚蓁近詛咒的話猶在耳邊,可是事情似乎起了變化。

「听說是中了埋伏,定遠侯為了救墜馬受傷的晉陽而背後挨了一刀,他使了一種叫霹靂彈的武器才逃出生天,可惜回到營地時已失血過多,拖了二天便咽氣了。溫賦神色哀痛,不是為了左家,也是為了朝廷,朝廷少了一員會帶兵的將軍,著實是不幸。

「那左大哥怎麼了?」

說到左晉陽,溫賦目光幽遠的看向窗外。「不好說。」

「不好說?為什麼?」

「晉陽墜馬時頭部先撞上地面,頭破了個洞,軍醫搶救了許久才救回來,可人卻一直昏迷著。」想到發生在左家人身上的事,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唏噓。

「那左二哥呢?」溫千染听得都快發顫了,實在害怕會听見噩耗。

「那小子是來亂的,定遠候的死讓左家考二無法接受,他私自帶了五壬人出營為報父仇,誰知在戰役最後清理戰場時,一名重傷未死的胡兵在死前反撲,朝他撲過去,他反手朝那人射了一箭……」

「那應該沒事才對。」如果他善用臂弩,近身就能將人射殺。

「壞就壞在那人臨死前拉弓一射,他沒射中左家老二卻射中戰馬,穿頸而過,馬兒嘶鳴一聲倒地不起,來不及縮腳的他被倒下的馬身壓斷了腿……」報什麼仇,根本是給敵人送菜,左家軍沒了主帥還叫左家軍嗎?

胡鬧,真是胡鬧。

「腿斷了呀!」雖然很不該,但溫千染很想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沒腿的孫猴子還蹦得起來嗎?

二死一殘,如今是一死二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至少定遠候府不會倒。

「丫頭,你還笑得出來,左家都發生這種事了,他們此時的心情肯定很沉重,你不能再隨性而為。」溫賦語重心長的育人。

一想到左伯伯死了,溫千染鼻頭發酸。「祖父,我想到定遠候府看看,也許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看她懂得反省,溫賦欣慰地模模她的頭。「那邊還很亂,你暫時別過去,等過幾天再說。」

「我只是去上炷香,很快就回來了。」

溫賦看透孫女心思似的往她腦門輕叩。「為了左家老三是吧!你心里掛念著,怕他過不去那道坎。」

「祖父,你別仇視左三哥嘛!他看到你可害怕了。」她承認是放不下他,那傻子最會鑽牛角尖了。

這次出征原本左晉元也要隨軍,可是兄長們舍不得他吃苦、想護著他,也是想留個根苗,因此不讓他同行。

她怕他會覺得父親的死、兄長的殘他有極大的責任,想著若是他也去就可以幫他們擋刀防劍,多帶些霹靂彈將敵人全炸上天,那麼左伯伯就不會死,左大哥和左二哥也會毫發無傷。

「害怕是對的,誰叫他把我的寶貝孫女拐走了。」再過幾年,他想留也留不住。溫賦不由得感慨她為什麼不是孫兒。

「不是你的肉疙瘩?」她取笑的一眨眼。

他哼笑。「長丑了還留著干什麼,不如割了。」

「祖父,吃不吃佛跳牆、、紅燒果子狸、富貴雞、九轉肥腸、油爆大蝦……春露在廚房準備著,一會兒就能上桌了。」化悲傷為食量,太吃大喝。

「吃,還不走,等轎子抬嗎?」說到吃,溫賦心情轉好許多,這就是吃貨的本性,美食足以給予許多安慰。

「祖父,肉疙瘩還割不割?」她撒嬌的拖著祖父胳臂。

「還想不想吃,再不吃就等著舌忝盤子。」溫賦懶得看孫女一眼,健步如飛的往幕色居走去。

「祖父……」哼!壞人。

袒孫倆歡歡喜喜地吃著佳看美食,暫且不提左家的傷心事。

第八章  定遠侯府遇大難(2)

與溫府一角的歡樂相較,一片素白的定遠候府是充滿悲戚,一股濃郁的哀傷籠罩全府,久久無法散開。

上了年紀的老侯爺發已斑自,早年征戰受的傷到晚年全爆發出來,他一年比一年衰老,一年比一年體弱,走路慢了,腰也挺不直,得拄著拐杖才走得順,緩慢地前進。

他看著跪在靈堂燒紙錢的孫子,心中的痛不能訴諸于口,曾經他以為他會比兒孫早走一步,沒想到一把年紀了,迎來的卻是裝著兒子尸身的棺木,叫他如何不老淚縱橫。

可定遠候府還要走下去,他的孫兒們也需要他的扶持,他不能倒,也不可以倒,左家人的榮辱就在這一年了。

「起來吧,回房休息。」小孫兒整整一天未進食了,再不吃怎麼受得了,陽兒、開兒等于廢了,就剩下他了。

「祖父,我再燒一會,給爹帶足了銀子上路,他這輩子還沒享過兒孫福。」一開口,左晉元的噪子是啞的。

听這話,老候爺的眼眶就紅了。「他哪收得到,陰曹地府惡鬼多,半路就被搶光了。」

「不會的,爹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他有很多兵在地下等他,這一下去又是大將軍了,我得多燒點紙錢讓他養兵,要不然他又要罵我不孝了。」地上忽然滴落一滴淚,左晉元以手背抹去臉上淚痕。

「不許哭,你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要學他的果敢堅毅,而非懦弱的淚流滿面,我們左家以後就靠你了。」他不自立自強,誰能幫他扛沉重的擔子,他沒有後路。

「我只哭這一回,過後我半滴淚也不流。」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他把一張一張紙錢丟人火盆里,彷佛在宣泄心中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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