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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若愚妻 第42頁

作者︰寄秋

「這麼快?!」嫌快是大房三人,他們沒想到老侯爺會將迎娶日決定得這般倉卒,根本來不及。

「不是有人恨嫁?」他滿心不是滋味的瞪向孫女。

「祖父,我的鋪子和莊子……」還沒處理呢!

他冷笑三聲,「西南沒地沒人嗎?還惦記著那點小東西,眼界真小,你是靜王妃,靜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怎麼罵人了,西南的土地再遼闊也是沼地居多,哪能耕種,她沒糧食想餓死她呀!趙若瑾想著該如何處理名下產業。

「放心,靜王府都歸你管,我的就是你的,以後西南就是我們的家。」連他也歸她。

趙若瑾在心里狂嘯了,她才不想管,西南那麼窮,幾座玉石礦場也只夠養活一地的百姓而已,哪有她的鋪子、糧食生錢生得快,叫她丟谷子撿石子嗎?和毒蛇猛獸共處。

她,可不可以不嫁人了?姑娘未成年。

繼二孫女被抬進東宮為良媛,事隔不到一個月,興武侯府又要嫁孫女了,這一回和前一次不同,嫁的是一方藩王,興武侯府幾乎是全府都動起來,把女兒婚事辦得盛況空前。

本朝慣例,女兒家嫁出門是不宴請賓客,嫁妝從前門出,十里紅妝送至夫家,花轎隊伍吹吹打打地來迎親,接了人就走,讓爹娘看了最後一眼就成了別人家,送別親兒,淚眼相對。

可是趙老侯爺卻大手筆操辦,來送禮的客人送多少收多少,全搭在孫女的嫁妝里面,府中連開三天流水席,想來坐席的很歡迎,一天十二時辰不斷炊,隨人大啖。

他此舉在向眾人宣示,我們這才是在「嫁」女兒,先前那一個是「送」,太子不是正經女婿,靜王才是,我們只認這門親,除他之外都是點頭之交,與興武侯府沒半點關系。

而一車一車的嫁妝不是送往京里的靜王府,而是由千人護送的車隊送往西南,里面裝的全是糧食、茶葉、鹽和種子,讓看嫁妝的百姓看到傻眼,怎麼不是家什、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這是嫁女兒嗎?根本是商隊,打算大賺西南人的銀子。

其實,他們也沒猜錯,趙若瑾正有此打算。

她帶去的東西正是西南最缺乏的,與其帶些笨重的黃花梨木床和大家具,以及用處不大的布匹,還不如先改善西南的民生問題,百姓吃飽飯了才不會叛亂,安居樂業,大家一起來賺錢。

糧食、茶葉等得用銀子買,她也就有進帳了,不用擔心靜王府坐吃山空,而無錢的人想買,可以用玉石、香料、藥材、皮毛來換,她運回京城兜售又是一條生財之道。

總之,她把自個兒當成一個生意人,用嫁妝來做生意,雖然此舉讓不少人嗤之以鼻,笑她市儈,可趙老侯爺卻是大為贊賞,因為他曉得她擔下天下嘲名是為了富強西南。

有糧就不會挨餓,有了種子就能耕種,沼澤地不是不能改良,他相信以孫女的智慧定能解決。

西南富足了,民強馬壯,便有能力護衛自己的家園,趙若瑾要的便是自給自足,不依賴他人,他們有足夠的兵馬,不虞匱乏的糧食,齊全的軍備,完善的經濟來源,足以嚇阻大楚的上位者,西南已非吳下阿蒙,想動它得先衡量衡量。

有開頭便有希望,她種下一粒種子,盼它有開花結果的一日。

「瑾兒,娘也沒旁的話要交代,你比咱們府里的任何一人都要聰明,不過做人妻子要懂得退讓,不要想著和夫婿爭強死掐,你和靜王算是少年夫妻,他不會讓你受委屈……」

和送二女兒出門不同,徐氏看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大女兒心里有著不舍,但更多的是擔憂,此去西南路途遙遠,她一個人遠在異鄉沒有家人作伴,若受了欺負也無人為她出頭。

小女兒雖在東宮至少仍在京城,即使興武侯府說了不承認有這位二小姐,可若真有事也不會袖手不理,不像大女兒真的是孤身一人,遇到事情只能孤立無援,獨自解決。

「娘,你就安安心,十七哥哥不敢負我,我一嫁到西南就搬空他的家產,讓他只能仰我鼻息過活……哎!娘,你怎麼掐我?」好疼地。

本來浸在離別情緒中的徐氏正鼻酸不已,女兒的一席話把她氣得當場忘了離愁。「大喜日子還說些瘋話,你是沒把娘氣死不甘心是不是?快走快走,看了心煩。」

嫁給靜王就是靜王的事,她的瘋癥讓靜王去治。

「果然不是親的,趕起人來像後娘。」趙若瑾刻意的嘆氣,表情夸張,用意是不想看到她娘哭。

殊不知徐氏沒哭,一張臉真像晚娘面孔板著,她快被女兒氣到一佛出世,二佛涅盤了,倒是趙永真哭得淅瀝嘩啦,抱著他大哥的大腿不準他背走大姊姊,姊姊是他的。

最後是二房的趙永慕將人抱走了才結束這場鬧劇。

花轎出門了,流水席也開宴了。

一群人涌上擺滿食物的長桌,桌旁附有碗筷自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一盤吃完再上一盤,全采自助,還有糕點和水酒,小孩子適合的甜釀用三人抱的琉璃盞裝著任人取用,其間只有上菜的下人,沒有服侍的婢僕。

這方式是趙若瑾想出來的,節省人力的浪費好多上幾道菜,讓人別開生面外還能享受吃Buffet的樂趣。

不過這邊樂了,另一邊就悶了,在宮里的皇上和太子都面無歡色,一個心想同樣是女兒,為何有天差地別的待遇,沒能讓太子和靜王交惡;一個惱怒興武侯府的不識相,居然一聲不響地打他的臉,不但沒拉攏到興武侯府還將可能結盟的靜王推遠,他走了一手爛棋。

他被趙若瑜騙了,先前她明明允諾興武侯府會站在他這一邊,只要他迎她進東宮,疼寵她的爹娘還不為「女婿」設想嗎?

可是事情卻不如預期,即便是成為太子姬妾,興武侯府也不能容忍,他們不認為是榮耀,反而覺得羞恥,武人的骨氣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一步錯,步步錯,錯到無法回頭。

想當然耳,一心作著皇後夢的趙若瑜在東宮的日子不會太好過,目前還有熱菜熱飯吃,過一些時日就不一定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拜。拜的是空位,椅子上放的是先帝所賜的龍祥鳳鳴玉如意。

「夫妻交拜。」

鳳冠一低,小露瑩白如玉下顎,新娘子柔美面容引人遐思。

禮成之後,美若桃花的靜王直接牽住王妃白女敕的小手,緊緊握住,在眾人艷羨的眼光中走向新房。

「于禮不合。」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由得別人說嘴嗎?誰認為不對就來本王面前說去。」十足霸氣的宣言。

妻子的手他牽不得?

娶新婦的上官靜根本不在乎旁人的說三道四,他拿起龍鳳呈祥金秤挑開新娘的紅蓋頭,又倒了一杯酒夫妻雙飲,陪她坐床,吃生餃子,走完鬧喜的全禮,然後把喜娘趕出房,發怔地看著新娘子盈盈笑臉。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干麼一副我是美若天仙的模樣。」和他一比,她自嘆不如,只算中上姿色。

「你很美。」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比你差一點。」在美人兒面前不敢言美。

見她還能自嘲,沒被適才的場面嚇到,上官靜低笑出聲,「王妃也不遜色,是我心里的第一人。」

「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她故意找碴,擺出悍婦妒妻的姿態。

他笑得更大聲。「不論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她們都只有一個名,姓趙名若瑾,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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