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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醫斗奸商 第22頁

作者︰寄秋

她要是能放段,不端起自以為優越的架子和其他夫人打打交道,應酬應酬她們,還愁壓不下只會做表面功夫,言語空洞的劉菊芳嗎?她自個兒放棄大老婆的權利又能怪誰。

不過有比較就有高低,關月荷的出身和家世教養出她的涵養與學識,站在人群中也是焦點,而光會聊衣服、珠寶的劉菊芳不只是差上一點,而是雲泥之別。

人的心是偏的,兩個兒媳婦一比,高下立見,他當然不可能把小老婆捧得比元配還高。

「爸,我是關心你,你年紀不小了,生不得氣,讓我們好好奉養你也免得你太勞累,都知道自己開過刀了還逞強,住在外頭能比家里好嗎?」再給沐偏年半輩子他也搞不懂父親的想法,多變的性子如風似霧,捉模不定。

遇到頑固的老父,沐偏年著實頭痛,罵不得也哄不了,順著他反挨罵說他沒骨氣,怎麼做都不對。

「什麼住外頭,我住自個兒孫子的房子哪里不對了,難道只有你們才是孝子賢孫能照顧我,二小子就會每天給我吃剩菜剩飯,照三餐踹我?」他待在這個家才會早晚被氣死。

老人家一魯起來真叫人難以消受,他就是個不講理的,講什麼都是空談,霸道慣了的人是不會理會別人說了什麼。

「爸,你……」父親要真搬出老宅,他這做兒子的可要無地自容了,人家背地里還不笑話他兩句。

大老婆和次子搬出去時,外面的人傳得可難听了,說他被狐狸精迷昏頭,毫無氣質的俗艷小老婆根本比不上大老婆的雍容華貴,他居然眼楮瞎了趕走大老婆和兒子,討好一無是處的母豬。

劉菊芳曾經也是苗條縴細的美女,只是生了孩子後略微發福,大腿、手臂、腰月復多了些肉,不能算胖,頂多是豐腴,只是她偏愛緊身衣,肉肉的身材便無所遁形,顯得特別臃腫。

以瘦為美的審美觀,劉菊芳的確不合格,尤其和弱不禁風、骨感柔弱的關月荷一比,她就像風凰身邊的一頭豬。

听多了外界評語的沐偏年雖有不快,可是他也阻止不了眾說紛耘,畢竟有一部分是事實,妻子的嬌美秀麗是言行粗鄙的劉菊芳所不能及的,劉菊芳雖美卻顯得庸俗。

原來是妻子以養病為由搬出紛亂不堪的家中,兒子一同去照顧左右,卻被傳成他攆妻逐子,若是老父再搬去與之同住,那他真落實了不孝之名,解釋再多也扭轉不「別人的既定印象,只會當成狡辯。

「祖父想住哪里是他的意願,何必非要他留在家里,換個環境也好,起碼他自己樂意。」勉強肯定鬧得更僵,老頭子向來強硬,不會容許他人對他說出的話有太多意見。

「東岳。」

「兒子呀!你說什麼傻話,爺爺人糊涂了當不得真,你怎麼跟著起哄。」白養他了,不幫著勸還跟著攪和。

察覺到來自父母斥責和怨怪的視線,神色冷漠的沐東岳動也不動,不看任何人的滑動手機螢幕,線上下達指令和各大廠商溝通,安排接下來的行程表並讓四名秘書全日待命。

沐家以造船廠起家,而後研發各類的高科技零件,輪船、貨運、飛機,甚至是軍用裝備無一不使用豐神集團的產品,是國際間知名的企業。

近年來還朝飯店、百貨業進軍,沐東岳負責的便是飯店業,他網羅全球知名廚師進駐,開發新菜色,訓練專業服務人才,打造出美侖美奐的度假式飯店,吸引觀光客的到來。

「住哪兒不都一樣,二弟是祖父最看重的孫子,祖父想和他住是意料中的事,你們攔著他只不過是面子過不去罷了,二弟還不致于虧待祖父。」沐東軒是只笑面虎,他從不輕易展現真實的目的。

誰說兄弟就一定得相爭,為了一點家產拚得你死我活,沐東岳對同父異母的弟弟並無廝殺到底的惡意,只認為這是良性競爭,而他無意退讓也不會輸,他自信能贏得過沐東軒。

「這話說得有問題,什麼叫最看重的孫子,所有的孫子我一律一視同仁,沒有厚薄之分,誰有本事就往上擠,我給了你們一樣的機會,就看誰把握得住。」哼!

真當他老了嗎?听不出他話中的暗示,要他公平以待,不偏頗。

從小就有心機的長孫確實有點能耐,能審時度勢,做出一番好成績,可惜心胸狹小不願彎下腰,看看底下階層的努力,心志高但眼界窄,只看得見自己的驕傲。

沐奚世看透了大孫子的傲慢本質,不屑學習他所輕視的事物,唯我獨尊的想法凌駕在他的才能上。

「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祖父不必放在心上。」他能說對老二不偏心嗎?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

沐東岳不是不服氣,而是祖父對大房母子的偏袒有目共睹,他只是不太痛快。

「你的不必放在心上其實是拐著彎諷刺我惺惺作態,明明比較喜歡老二還故作心中無私的樣子,你很不以為然,認為你說得再多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是吧!」沐奚世犀利的說。

「我不反駁,祖父說得是。」他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回應祖父,祖父從來就不是好應付的。

他的不強辯令沐奚世激賞,這孩子若是少了幾分狂傲會令人更滿意,不過一旁的劉菊芳可就急了,什麼人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老頭子,兒子不爭,她可以替他爭,她的後半輩子只能指望他了。

「老爺子也別盡拿東岳做文章了,幾個孫子當中他最孝順你了,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從沒違背過半句,你可要擦亮眼楮看清楚,不要被那一肚子壞水的給糊弄了……」

「阿芳,少說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媽,別說了。」多說多錯。

丈夫和兒子同時一喝,頓感委屈的劉菊芳氣惱在心,她說盡好話還不是為他們父子著想,不想沐家的財產被大房母子奪走,她一番苦心縣為誰辛苦為誰忙呀!還得不到回報。

什麼母子連心,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一個個都看不見她的用心,只換來他們的埋怨,當她無事生非。

「爺爺,你好了嗎?東西都搬上車了,就等你一人。」走進大廳,沐東軒沉聲開口,面容平靜地朝其他人頌首。有禮但不熱絡,疏離卻不讓人感到一絲不快,父子間隔了一條河,遠遠相望而不靠近。

「差不多了,沒人嘮嘮叨叨的講個不完我早就出門了。」不過換個地方住住有那麼依依不舍嗎?

他瞟向神色微僵的劉菊芳,意有所指。

黑眸一閃,沐東軒了然于心。「趁著天色還未轉涼先走了吧!不然一會兒起風了對你的心髒不好。」

「好,走了走了,再留下來听人哭嚎,我不死也剩下半條命,多嚎兩聲就可以哭喪了。」還不讓他清靜清靜,存心要他的老命,沒安好心。

「爸,住得好好的干麼走,誰會比我們更盡心盡力照顧你……」劉菊芳顧不得尷尬,訕笑地上前再次挽留。

「那你就別再上街購物了,留在家里照顧我,我的飲食和用藥全交給你一手打理。」沐奚世冷眼嘲笑。

「呃!這……」她笑不出來,面色發紫。

「做不到就別說,真讓人看不起,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制造笑話,讓你的丈夫和兒子在外面抬不起頭見人。」

他這話說得很重,可說是責備了,讓沐偏年、沐東岳、劉菊芳都有種被甩了一巴掌似的難堪,尤其是沐偏年,劉菊芳近年在外的所做所為的確讓他羞于承認那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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