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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搞逆襲 第14頁

作者︰寄秋

「不好吧……」她咬著下唇,有些為難。

「何桃花,你是膽小表,你膽」、如鼠,你沒膽。」他向前跑了幾步又轉回身,兩手圈在嘴邊充當大聲公,朝她大聲喊話,還故意做出了回音效果尾音還抖了幾下。

「你這瘋子,不要亂喊我的名字……」她追上去捂住他嘴巴,眼底的慌亂被閃亮的笑意取代。

第5章(2)

穆幽華順勢吻了她手心,輕笑著將她抱高,月兌去礙事的鞋子,做勢要將她拋進花里。「難得來一回,我們就學著山里的孩子在土地上翻滾吧。」

「啊一你、你把我放下來,馬上。」她絕對不準他把她弄得一身泥。

「你確定?」他促狹的問道。

「百分之百確定。」她絕對不在人前出模。

他故作遺憾地搖搖頭。「好吧!如你所願,請小心別踩傷了花草。」

「什麼意思……」呃!這是怎麼回事,泥巴粘糊糊地淹過她足踝。

「我忘了知會你一聲,前幾天不是連下三天大雨嗎?這兒靠溪邊,泥土的含水量很豐富。」他說得正經八百,臉上卻不由自主浮現惡作劇成功的笑渦。

「穆幽華!我要宰了你--」啊!拔拔不起來,她的腳陷在土里了。

他頗為同情地嘆了口氣。「那也得等你追得上我再說,以你目前的狀況大概要等到花兒都謝了。」

「……把我抱起來。」試了又試的何桃花只好放棄,語氣凶惡的下令。

「一下子放下,一下子抱起,你也挺麻煩的,我……小桃,你毀了我最好的襯衫。」穆幽華的上衣多了個泥手印。

「讓你在我面前得意,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她捉起腳上的泥巴,意圖涂抹他的臉。

「你要開戰是吧!我奉陪。」他將她頭下腳上的扛在肩頭,在溪畔瘋跑。

「啊!野姜花打到我的臉了,你你不要一直轉圈,我頭皇……」何桃花邊叫邊笑,身上染滿香氣。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兩個大人宛如回到學生時代,純純的愛戀,又叫又喊地揮霍青春,在清淨的花海里,一切都變得最純淨,不再有煩惱,輕快的笑聲傳遍整座山。

這一天,她玩得很開心,怯愛的心似乎勇敢了一點點,悄悄打開一條小縫,闖入一位名叫穆幽華的男人。

「嗯一紅光滿面,氣色甚佳,眉眼笑得彎彎的,瞧這水喇女敕的肌膚多有光澤,桃花姊,你又談戀愛了呀?」朱玉臻八卦的湊近問,在她看來是八九不離十,桃花姊身上都飄出粉紅色泡泡了。

「誰……誰談戀愛了,小孩子不懂事,一邊工作去。」何桃花喉嚨干噎了下,連忙喝口甘菊茶潤喉。

「還說沒有,別裝了,打一進店里就看你眉開眼笑的,笑得像一朵花似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姊姊我心情好不能笑呀,難道要哭給你看?」

「那要看你為什麼心情好咯!有人看見你跟一個男人約會,是不是真的啊?」她一臉羨慕,桃花姊太強了,才剛和前男友分手又有新歡。

何桃花眉一挑,不以為然。「謠言止于智者,我還在療傷期,謝絕一切男女情愛。」

「口卒,還療傷呢!我看是你的前男友要去住院吧,被你打得重傷不起。」她才不信咧,誰像桃花姊被男友劈腿剛分手沒幾天就開心地笑著,哪看得出情傷。

「我有這麼暴力?」也不過用特制的愛心紅龜棵砸人而已,能傷得多重。

「雅淑姊,我怕被她揍,你是我們的大姊,你說話最公道,我說的對不對?」

她又不是銅皮鐵骨打不痛,敢實話實說。

朱玉臻忙看向四十來歲的王雅淑,她有張秀致的瓜子臉,瘦高身材不太有肉,不笑的時候像婉約淑女,一笑像大嘴巴龍貓,落差甚大。

「桃花只打該打的人,她的牌氣算是好的,只要不遇到劈腿男。」她合蓄的暗示,桃花不暴力因對像而異。

「把人當沙包打叫脾氣好,雅淑姊你真會做人。」朱玉臻吐吐舌,又說︰「不過,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桃花姊從某人的車子走下來。」

王雅淑偏了偏頭,也來湊熱鬧。「那倒是,之前還看她不理人家,玲冷淡淡的不給人家好臉色。」她笑著問何桃花,「你是被雷打中了嗎?怎麼一反常態和穆幽華走得那麼近,有說有笑親昵得很。」

她只覺得反差很大,讓人看得一頭霧水。

「他……呱!我們順路,他剛好是我的鄰居。」何桃花眼神閃爍得厲害,有些心虛。

朱玉臻很是懷疑,「是嗎?就這麼湊巧,我和雅淑姊也住幸福里,怎麼不跟我們順一順。」說謊不打拿稿,明明有暖昧!她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他住埃滿街六號,我住埃滿街八號,僅隔一道圍牆,你要是不信大可去問小老板,他還送過他回家。」只是送錯門,把人扔在她家就走了。

「真的?」還有點懷疑。

「真的真的,這種事騙得了人嗎?隨便一問就曉得了,我只是搭個順風車,順便在車上討論公事,一點時間也不浪費,省得累了一天還得留下來加班。」何桃花說得煞有其事,把人唬得一楞一楞地。

半信半疑的同事捉不到話中破綻,只好信了,換個話題。

「那桃花姊我問你哦!最近,咱們店里有發生什麼事嗎?我看幾位‘大頭’臉色不是很好,常沉著臉進出小老板辦公室。」好像問題很嚴重,不時有咆哮聲發出。

「大頭」指的是資歷二字十年以上、同時擁有店里股份的三朝元老,一個個老得半截身體在棺材里。

「我只負責發薪水,管管原料的進貨量成本和產品銷售,其他的事還輪不到我插手。」何桃花避重就輕的說。

以前老老板還放心地讓她管管事,所以她多少知道一些內幕消息,老老板病倒了以後,有些人開始不安分,有意接手經營糕講店的,認為經驗不足的小老板無擔當重任的能力。

說白一點就是爭權,某些人看著店賺錢就眼紅,人人搶著坐大位,想把百年老店完全佔為己有。

可是她能說嗎?說多了只會惹來是非,別人的家務事好比放久的綠豆餅,一吃準拉肚子。

「桃花姊可以問問那位老對你笑得滿臉桃花的穆顧問呀,你們最近關系不是比較好?而且他應該對你有意思。」眼楮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那股殷勤勁呀!教人看了好吃味。

「親愛的小臻小姐,你叫我使出美人計?」何桃花的聲音柔得足以滴出水來。

朱玉臻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三步。「桃……桃花姊,你不要笑得這麼‘溫柔’,我會怕。」

「還知道怕呀!你要我打听店里的機密耶,事關我們生計的大事你當是茶余飯後的閑聊?你怎麼不叫我去問傳統大餅的秘方,說不定阿魯師傅會大方地通報小老板,炒我魷魚。」這小丫頭越來越大膽,敢叫她去當炮灰?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曉得厲害關系了,以後絕口不提你的穆顧問。」朱玉臻笑得無比狗腿,拆炸彈專家快救命,她不小心敢動炸彈了。

「他不是我的穆顧問……」頂多認識久一點,交情比一般再厚一些……何桃花臉色一黯。

她仍有顧忌,不願太快走入下一段感情,她被傷怕了,也沒把握能留住愛她的男人,她仍采觀望態度,小心地保護傷痕累累的心。

雖然那一天的出游讓她很開心,兩人目前的相處還算愉快,可是他的公司在美國,家人也在國外,他真能為她停留嗎?不會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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