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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俊娘子 第19頁

作者︰雷恩那

想到他瞧見她哭,就……就很難板起臉、直瞪他不放。

「夜探穆府,珍二爺究竟有何貴干?」她微撇開泛紅的臉,凶凶問。

游石珍面色遽暗,語調低沉。「你將穆行謹拉進這個局,暗中行事,那是信得過他了。但那天在穆家鋪頭,你與方仰懷玩的又是哪一套?」一些事當日未及看清,事後細細推敲,只覺其中頗有文章。

「我不是在玩。」

「是,你並非玩,是賭。」游石珍點了點頭,道出想法。「那封信,你認出信上的字不是穆十一的手筆,卻同時也認出可能是某人所為,你前思後想,決定大膽賭上一把,才會裝得一副可憐落魄樣向某人借銀調度,為求引蛇出洞。」

「我才沒裝可憐落魄」氣血一起,她又瞪人。

但他離得太近,她實難不去留意他的唇。

憶及當日對他的強索,她身子不由一軟,想撐住氣勢變得有些艱難。

游石珍哼了聲。「你最好裝個徹底。我家秀大爺已準備出手,因你挨了揍,你禾良妹子替你出頭,近來仍不肯搭理他,他不痛快,拖大伙兒下水,自然不會讓廣豐號痛快,他心黑手狠,最喜偏門搶攻,你好自為之。」一頓。「再說,穆大少別忘還有一位地頭老大,這是前有狼、後有虎的陣式,你想引蛇出洞,最好先想想如何破陣。」

他繃著一張臉皮,字字咬得清晰,穆容華听得耳鼓輕震,方寸亦是。

「那地頭老大如若肯放棄這一次中間者所牽線的生意,改與我合作,為我所用,待事成,穆某必定奉上雙倍報酬。」她輕輕說,臉上熱度漸擴。

他望著她,瞳仁跳動,似按捺似斟酌,道——

「地頭老大不缺銀子。」

明知有陷阱,她仍跳了。「那他缺什麼?」

「就缺個娘子。」

穆容華吞吞唾津,袖里的手才攥起,眼前男人竟又正經八百問——

「那天你使強,欺負我老實,親了我就跑,你都不覺愧疚?」

他老實?他……老實?!

「我問心無愧!」雪顏被紅潮染遍,穆容華沖口而出。

仿佛就為等她說出這一句!

她此話一出,眼前男人驟然向她逼來,她腰被緊攬,後腦勺被用力掌住,下一瞬,熱呼呼的嘴已含住她的唇。

火氣終于炸開,游石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狠狠將她扣在懷里,以嘴還嘴,以親還親,仗著自己嘴闊、牙舌有力,他直接堵了她的口,牙齒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勇過她,于是磕合間她節節敗退,被他的唇舌盡佔先機。

真真無法招架,穆容華徹底體會到男女間的力氣差距有多大。

他的吻亂七八糟,但生猛欲濃,勾得人渾身顫栗,而她,竟心顫得濕了眸眶。

終于放過她,他拔開熱麻的嘴,很聲低吼︰「我也叫心無愧!」

唇,他喉中突然噎了噎,什麼狠話又都說不出口了。

「哭什麼哭?」

「我沒哭|」她辯駁。

「騙誰?你躲進園子里哭得厲害!」

完全是他使慣的伎倆,問事總這樣突如其來,欲攻人不備。

穆容華倔著氣,抿唇不語,他卻頷首逕自道︰「所以是孿生姊弟,弟弟夭折了,姊姊替代了弟弟。」

一雙清麗眼仁兒直勾勾向他,畏疼般發顫,令他左胸亦隨之繃痛。他忍抑下來,嘴角甚至勾笑,嘲弄道……

「你求的是什麼?依著旁人的意念變成另一個人,以為你家阿娘終有一日能幡然清醒,能認出你是誰,喚出你閨名,能真正待你好?」

「你……你懂什麼?!」

「我懂的的確不太多,卻知道你笨得可以。」

「你閉嘴!閉嘴……」

她哪里笨?!哪里傻?!

她把穆家廣豐號拓展至今日盛華,她跟人斗,斗智斗勇亦要斗狠斗力,她這樣努力,夙夜匪懈,不敢忘懷自己的責任,她活下來的責任,活著,就是要振興家業,要鞏固大房家內家外,主權不能旁落。

「你的閨名?」他有力的指插入她發內,碧玉冠束起的青絲被他挑出好幾縷。她聞言一怔,浸染水氣的瞳心又顫。

他墨眉挑揚。「連自個兒閨名都記不得,不是笨是什麼……」

話未道盡,換他遭到咬吻。

修長柔軟的身子緊靠過來,兩只闊袖攀上他的硬頸,將他的頭拉下。

她狠狠堵他的嘴,要多狠有多狠,口中嘗到血味,但她的唇舌卻也被反噬得疼痛火熱,都不知是誰被誰咬、誰遭誰侵掠。

事情不該這樣,但一把火狂燒熱烈,在心里、在血肉中,神魂浸欲。

火燒得兩具未經人事的身軀周身通紅,帶怒氣的吻漸漸變軟、變得潮濕綿熱喘息陣陣,對彼此的欲念如此清晰,不想放手。

熾吻稍歇,他挺俊的鼻猶貼著她的,目中星火燦盛,緊盯著她。

「你要嗎?」嗓聲沙嗄不已。

穆容華沒有作答,神識狂了,方寸瘋鬧,她在他深吸一口氣、咬牙欲撤開的同時,緊緊揪住他的粗腕。

她拉著他跑進里邊的寢房。

「你願跟我?」他反握她的手,胸膛鼓動明顯。

她心口突然縮疼,漾開一抹酸軟。

眼前男子高大粗獷,五官英氣勃勃,他舉手投足間瀟灑自信,干淨卻也莽撞,又似乎太單純了些……

清雅氣息噴拂他臉膚。「珍二爺,我混過青樓、逛過窯子,結識不少花街柳巷里的鴇母嬤嬤和姑娘家,可你有嗎?」揚唇。「所以這事不是我願跟你,而是你跟了我。」

說得像她對男女之事多有見地似,游石珍抿唇瞪人,耳根大潮,卻又覺她青絲微紊,俊俏容顏透媚,那模樣竟好看到勾魂。

待想拉她入懷再狠親一通,她已主動靠來。

他一愣,唇就被吻了,軟綿綿的吻,然後是眼楮、鼻梁,還有他方才挨揍的頰面,她親過又親,而後再回到兩片峻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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