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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格格 第10頁

作者︰聶晴

看到討厭的人,水舞勉強擠出微笑來面對他。「佟鮑子。」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佟承勛笑看著她,「我听何嬤嬤說你病了,怎麼,病還沒好嗎?要不然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他的手迅速的在她小臉上模了一把,嗯,蒼白是蒼白,不過模起來還是一樣的柔女敕啊!

水舞怒瞪他一眼,不悅的說︰「佟鮑子,請你自重,否則我就讓別人來伺候你!」

佟承勛知道水舞不是在說氣話,她是真的會這麼做的。他連忙陪著笑臉道︰「好,好,你別生氣,我不再踫你就是,你可別走呀,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隊才能見上咱們醉煙樓的花魁啊!」

水舞收起怒容。人家已經讓步了,她也應該有所回應才對。她為他斟滿酒杯,然後舉杯對他說︰「佟鮑子,水舞敬你。」

「好,好。」有美人陪伴在側,佟承勛這杯酒喝起來格外的香醇。可能是怕水舞生氣吧,佟承勛不再動手動腳,也听不到他那些慣有的下流話,直到他離開醉煙樓。

佟承勛走後,水舞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好今天的佟承勛難得的規矩,水舞沒有應付得太累,否則她還很虛弱的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

就在她打算就寢時,何嬤嬤突然出現了。

「何嬤嬤,怎麼了,是還有客人嗎?」她以為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沒有,沒有,我見你身子還沒好,那些客人都幫你擋住了。」

「那……是還有什麼事嗎?」看何嬤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水舞直覺何嬤嬤一定有什麼事要告訴她。

何嬤嬤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啦,是佟鮑子今兒個提起的,他說他想買下你的初夜。」

「什麼?」水舞以為何嬤嬤看在她和昊雲貝勒的關系上,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怎麼現在又︰何嬤嬤急急的說︰「唉,你可別誤會啊,我可沒有逼你,我只是說說罷了,要不要還是由你自己決定,這事我們自己說說就算了,你可別跟昊雲貝勒告狀去啊,要不然我就慘了。」

「你放心,我不會的。」只要何嬤嬤不通她,她不會讓昊雲貝勒知道這件事的。

何嬤嬤這才放心。「這樣就好了!」她不死心的再說︰「其實我也是為你好,我們女人的青春有限,你的初夜就這麼一次,現在有人要出高價,我是覺得你倒可以好好考慮一下,這樣你欠我的錢也可以比較快還清,你就可以早日離開這里了不是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何嬤嬤把話說完就離開了。

「我的初夜?」水舞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她哪還有什麼初夜啊?她已經失身了,要是何嬤嬤知道她的初夜免費奉送給了德聿,一定會氣得暈過去吧!還覺疼痛的身體提醒了她那一夜發生的事,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他真的把她弄得好痛啊,那時她還以為他要把她殺了呢!

不過這也讓她覺悟到他對她的恨有多深,他毫不在乎的奪去她的童貞,一點也不在乎她所受到的痛苦,她幾乎可以確定他對她應該是沒有愛了,有的只是恨而已。

他不再愛她,可是她卻還是愛著他,即使他這樣的傷害她,她也不恨他,因為這是她應得的懲罰啊!就像她說的,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可以重來,她還是會讓他侵犯她的,她不後悔讓他這樣對自己,她只希望這樣能讓他心里好過一些,那麼她受的這些苦也值得了。

***

三天後。

水舞來到了醉煙樓最大、最好的房間,里面有她今天的貴客,還有何嬤嬤。

她推門進去,一股突如其來的暈眩讓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她必須扶住門才能站穩。

何嬤嬤沒有看到她的異狀,很高興似的過來牽著她的手來到客人面前。

「水舞,快來見過德聿貝勒,你好大的面子啊,人家貝勒爺只要見你一個人呢!」

「德聿貝勒……」水舞的美目充滿了不解,她不知道德聿為何而來,難道……是為了上次發生的事?

德聿俊美的臉上有著從容不迫的笑容,「水舞姑娘不用太客氣,我們的關系非比尋常,這樣客氣未免太生疏了。」

非比尋常?何嬤嬤看看德聿,又看看水舞,輕聲的詢問︰「你認識這位貝勒爺?」

「我……」

「何只認識,我們的關系還相當的親密呢!」

「啊?」何嬤嬤的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可不可以請貝勒爺說清楚一點,是什麼樣的親密關系呀?」她斗膽的問。

德聿故作驚訝的看向臉色發自的水舞,「怎麼,你還沒跟你的何嬤嬤說嗎?」

水舞面無表情的看著德聿。他今天是特地來羞辱她的嗎?還是他另有目的?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水舞?」何嬤嬤急了,猛拉水舞的衣袖。

「既然水舞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好了。」德聿揚著眉,不疾不緩的說︰「我和醉煙樓的花魁水舞姑娘發生了的關系,你家水舞姑娘的初夜我要走了,這樣你可以了解我們之間的關系有多親密了吧!」

何嬤嬤听了差點當場暈倒,她氣急敗壞的對不發一言的水舞吼道︰「水舞,遣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喂--」德聿不滿的聲音響起,何嬤嬤頓時感到眼前一花,本來被她捉在手中的水舞一眨眼就讓德聿給抱在懷里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小心你的態度。」德聿冷冷的對何嬤嬤說道。

何嬤嬤臉色慘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不過嚇歸嚇,她應該拿到的東西還是要爭取。

她極盡諂媚的笑道︰「貝勒爺,你有所不知,水舞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她的初夜……」

「你開價多少?」

「啊?」

德聿不耐煩的再問一次,「我問你開價多少?」

看來這位德聿貝勒還挺干脆的,一點都不唆。何嬤嬤喜孜孜的開口︰「是這樣的,水舞是我們這里的花魁,她的初夜嘛……」

德聿粗聲的打斷何嬤嬤的話,「我問的不只是她的初夜,我要的是她的人。」

「要人?貝勒爺的意思是……」

「你還听不懂嗎?」德聿摟緊了懷中的水舞,說︰「你開個價,把人和賣身契交給我,就是這麼簡單。」

水舞全身一震,愣愣的看著德聿的側臉,心想,自已沒有听錯吧,總聿要為她贖身?

他不是恨她嗎?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德聿和何嬤嬤還說了哪些話她完全沒听進去,她只是一直看著德聿︰***

翌日上午,水舞在何嬤嬤拿到德聿派人送過來的五十萬兩的銀票之後,當著何嬤嬤的面把這一張主宰了她三年多命運的賣身契撕個粉碎,然後帶著屬于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她永遠不會再想回來的醉煙樓。

德聿有派人送銀票來卻沒有派人來接她,她不知道德聿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用走的,走向惠郡王府,走向另一階段的人生。

到了惠郡王府,大門的守衛在問過她的名字之後,她很快就被請了進去,進到王府之後,迎接她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婦人。

「是水舞姑娘吧?」婦人一臉的寒霜,好像水舞欠她錢似的。「我是福嫂,這里的下人都歸我管,以後水舞姑娘有事可以找我。」

雖然福嫂的態度不佳,不過水舞還是好脾氣的說道︰「福嫂,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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