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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格格 第9頁

作者︰聶晴

德聿咬緊牙關,熊熊的怒火在他體內燃燒著。在這一刻,他對小舞的愛全化成了對水舞的恨了。水舞傷透了他的心,真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一生一世都不會原諒你的!」他憤慨的把話說完轉身就走,他走得好堅決,無半分眷戀的離開了她。

不斷涌出淚水的眼楮讓水舞無法看清楚德聿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完全舍棄了!

他走了,走出這個不屬于他的地方,走出她的世界,而且,他不會再回來了!

***

一道巨雷驚醒了陷入回憶的水舞,回過神的她又開始覺得冷了,她將身體縮得更緊,她的身體冷,心也是一樣的冷。

坐在對面的德聿投射過來的眼光讓她從頭涼到腳,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冰窖一樣。

餅了一會兒,一股熱氣傳到了她身上,她定神一看,在她和德聿的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堆木柴,木柴燃燒的火光照亮了室內,同時也驅走了冷空氣,她快要凍壞的身體也開始感覺到暖和了。

雙目盯著火堆看的德聿看起來好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看人的關系,他的眼楮好紅,好像隨時都會噴出火來。

半年不見的俊顏讓水舞即使心中有懼也忍不住要盯著他看,她有股想哭的沖動,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與他不期而遇,除了害怕,她還有更多的感動和高興。

這半年來,他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存在她的心中、她的夢中,她用盡了各種方法還是無法將他忘記,她強烈的思念著他,有好幾次她想偷偷跑到惠郡王府,想偷偷的看他一眼以解相思之苦,但是都因為沒有勇氣而作罷。她提不起勇氣來,因為她知道他一定還是恨她的,他一定不希望再看到她這張臉、她這個人,也許在他的心中,早就將她這個可恨的人給忘了。

就在水舞看得渾然忘我時,本來垂下眼瞼的德聿抬眼對上了她的視線,他那冷淡的目光讓她趕緊收回游離的思緒,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糟了,我一定惹他生氣了。她不安的想。

靶覺到德聿絕對稱不上友善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水舞有想要奪門而出的沖動,與其這樣被他看著,她寧可投身至大雨中,這樣她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

就在她欲站起來的同時,德聿察覺到她的意圖,比她還快的站了起來。

「啊?」她細叫一聲,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德聿的臉上浮現冷笑。「怎樣,想逃嗎?」

「不……」她慌張的搖頭。「不是想逃,是……我想我留在這里會讓你覺得不快,所以我還是走得好。」

「不快?怎麼會呢?能不花一毛錢讓醉煙樓花魁水舞陪我過夜,我倒覺得自己很幸運呢!」德聿笑道。

水舞低下頭去,由德聿的話就知道他對自己的恨不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消逝而減少,反而好像更深了。

「對不起……」她知道說幾千次、幾萬次的對不起都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但她還是要說。「我知道你還恨著我,如果能讓你心里好過一點的話,你可以罵我、打我,我都不會還手的。」這是她的真心話。

德聿微眯著眼,覺得好笑的說道︰「你要我打你、罵你?不會吧?要我一個堂堂的貝勒對女人動手,而且還是個妓女,你不覺得有失我的身分嗎?」

「我……」水舞強忍住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艱難的開口說道︰「對,我就是個妓女,一個曾經欺騙你的感情的妓女,你可以恨我一輩子沒關系,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麼……」

德聿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然後走到她的面前。

他伸出他的手,水舞愣了一下,想躲卻沒有躲開,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撫弄她的下巴。

「你真的想為我做些什麼嗎?」他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是平和的。

「是的。」突然變得不再讓人有壓迫感的德聿讓水舞有勇氣說出真心話,「我欠你太多,如果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的話……」

「哦,你當然可以。」德聿發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的冷光,他固定住她的下顎,靠近她的臉將自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就用你的身體讓我開心一下,如何?」

什麼?水舞一呆。

看著發呆的她,總聿笑得好開心。「你不是說欠我很多嗎?就用你的身體償還其中的一部分吧,這樣你心里也會好過一些不是嗎?」

水舞終于听懂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此刻全然無法思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德聿的笑容斂去,冷聲的問她︰「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的……」水舞的聲音軟弱無力,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沒想到對她恨之入骨的德聿會對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他不是恨她嗎?那為何還要得到她的身體呢?她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

德聿冷眼看她,臉上重新展露的笑容也是冷冷的。「不是?那你的意思就是願意?」

「我……」

「那就來吧!」不給水舞說話的機會,德聿大手捉住她發抖的身軀,二話不說的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

「嗯……」水舞因為他這個動作悶哼了一聲,在德聿發泄了自己的的同時,她也因為劇痛和疲憊陷入昏睡中。

第四章

「水舞啊,你到底是好了沒?人家佟鮑子等你等了好久了!」

「知道了,何嬤嬤。」水舞撐起沒啥力氣的身體,即使上了胭脂臉色依然蒼白的她忍住不舒服的感覺,慢慢的走出房間。

「怎麼了?你病還沒好嗎?」何嬤嬤看到水舞走路也吃力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

「不,我沒事,只是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而已。」水舞小心的應答,她不能讓何嬤嬤知道她真正的病因。

五天前,當她從小木屋醒來時,雨已經停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她猜應該已經是中午了。

她不用找也知道昨夜那個奪去自己寶貴貞操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留給她的除了面前已熄滅的火堆,還有布滿她全身的疼痛。

她拖著這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身體,一步一步蹣跚的回到醉煙樓。她告訴何嬤嬤自己在外面躲了一夜的雨,受了風寒,然後藉病在床上躺了四天。

到了今天,她因為怕何嬤嬤起疑,不得不勉強自己起來接客。還好何嬤嬤還算是有良心的,她也不勉強她跳舞了,只要她陪酒就行了,而且只陪一個客人,這個客人是個常客,名叫佟承勛。

這個佟承勛據說他的父親是位大學士,頗受皇上的器重,所以子憑父貴,他佟大公子在醉煙樓的姑娘眼中可是赫赫有名的,他長得還算英俊,體格也不錯,加上為人海派出手大方,是這里姑娘眼中的肥羊,不過他有一個毛病,其實這應該說是會來此的客人都會有的毛病,只是他做得過火了些,就是他很愛說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話和找機會吃人家的豆腐,他相當中意水舞,也不管水舞是不賣身的,有時候他興致一來就會對水舞上下其手,惹得水舞又氣又羞,卻也拿他莫可奈何。

水舞相當看不起這種紈挎子弟,她听說這個佟承勛在外面又是另一張面孔,是個知書達理、奮發向上的好青年,他的丑態只有在醉煙樓才看得到。

水舞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什麼樣的嘴臉,反正她對他就是沒有好感,每次應付他之後她都會覺得好累,可是她又不能不應付他,她是沒有選擇客人的權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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