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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青春 第17頁

作者︰莫彤

她一撲一跳,整個跳到他身上來,當街對他又親又吻,把這幾年的思念一並發泄出來。

他被她的孩子氣感染,笑了開來,抱著她親親她的臉頰跟嘴唇,「怎麼不通知我?」

她從他身上跳下來,曖昧地替他整整西裝跟領帶,「通知你就沒有這份驚喜了。」

「你還是那麼淘氣?」他笑著搖頭,卻想一直把她抱在懷里。

她的手頓在他胸前,「我就是我,就是這個樣子,難不成你以為出國幾年我就會變成一個淑女,矯柔作態的學人家文雅、高貴那一套?我是什麼底的難道你會不清楚?」別告訴她他希望她變成那樣。

她還是那個夏維蓮,一點兒也沒有變,若說有什麼改變,那就是頭發留長了,還渾身散發著當年所沒有的藝術氣息。

說真的,他很欣慰她沒有改變。這些年來他一直恐懼著,怕再見面時已經不認得當年的那個她,怕彼此的心會變得很遙遠,但現在,心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了。

他俯首親了親她,愛戀的,眼角卻重新瞥到他跑車上的噴漆,然後退離她,叉腰瞪她,「你真的……」

她搖搖手上的噴漆,挑釁的,「怎麼樣,想揍我啊?」

他瞥了她手上的噴漆一眼,作勢掄起拳頭,她很配合地縮了一下,彼此卻爆笑開來。他再度摟她入懷。

「真想你。」他終于說出口,語音黏膩的回蕩在她耳畔。

「我也是。」她舌忝了下他的耳垂。

這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他果真縮了一下,連忙推開她寸許,「當街挑逗是很危險的。」

「你的跑車就在旁邊,怕什麼?」她意味深濃地擠擠眼,淘氣可愛。

他妖魅地笑了一下,回頭喊著還杵在那兒準備當雕像的浩升,「浩升,把我的跑車送去洗干淨。」

「洗得干淨嗎?」浩升皺著眉看著他一塌胡涂的跑車,「我看是要重新美容了。」

方彥正經卻詭譎地看他一眼,取走夏維蓮手上的噴漆拋給他。

「干嘛?」浩升看著手上的噴漆。

「去查查英漢字典就知道了。」方彥無奈地搖頭,摟著夏維蓮走開去。

浩升依然困惑莫名,看見李秘書正好走出來,連忙上前,「李秘書,請你幫我翻譯一下,這瓶子上寫什麼東西?」

李秘書看了一遍,「這是一種美術顏料,跟水彩的性質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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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蓮一回國就忙得不可開交。

她這次回來不是單單為了回來而回來,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辦,那就是關于她的畫展。

她在美國的教授對她非常看重,對她的畫有非常高的評價,本來希望她能留在美國開畫展,發展一片屬于她的藝術天地,但她不肯,堅持畫展要在台灣開,因為一個心願,但現在不能說。

她的教授已經很老了,是個很好的人,雖無奈地依了她的決定,卻仍執意用他的關系為她護航,聯絡了台灣在藝術界舉足輕重的水墨大師為她開個人畫展,听說那位水墨大師的兒子是個知名畫商。

她美麗,才華洋溢,個性還是有點乖戾,但那自信卻秀出了絕佳的風采,引人注目。

說她沒變其實還是有的,她變得獨立且自信,笑容爽朗怡人,更不像當年黏他那麼緊,而這卻讓方彥起了幾分悵然,有種很難抓得住她的感覺——這點她感覺得出來。

他們之間還是維持著她出國前的關系,摟摟、抱抱、親親,就是不做那檔事,他不跨前,她也不提,但她在等,等他開口履行承諾。

她半夜入門,累得直打呵欠,看見方彥坐在沙發里,立即笑著挨身過去,整個坐在他的腿上與他廝磨。

「上去洗個澡休息吧!」他親昵地拍拍她,想問她最近老是開車送她回來的男人是誰,卻又問不出口,怕問了自己就會瞧不起自己。

他方彥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倒追他的女人用手指頭是無法計算的,嫉妒這樣的名詞不該在他身上產生,他也堅決否認自己有所嫉妒。

跋她上樓?他真的還要跟她保持這樣的距離嗎?是嫌她還配不上他嗎?「你呢?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正要上樓休息,听見車聲知道你回來,所以才多坐一會兒。」他笑得很淡,像在掩飾什麼,一個轉折,換了話題,「畫展的事籌備得怎麼樣了?」

「還有很多要忙的地方,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了。」她懶懶地說,疲倦地偎在他懷里。

「祝福你畫展成功。」他道。

「謝謝。」她回他一笑,媚媚地,「那我們一起上樓吧!」

他點頭,以為她會從他身上離開,誰知她竟坐著不動,雙手依舊攀著他,這讓他的心莫名起了騷動,卻平靜地用詢問的眼神看她。

她爽朗一笑,態度卻柔媚萬分,「我要你抱我上樓。」

他唇角一撇,抱起她。她的身子似乎比當年重了些,但對他而言還是輕飄飄的,卻興味地調侃起來,「你在國外都吃什麼?」

「除了人肉,什麼都吃。」她笑看他。

「怪不得吃得這麼胖,重得跟豬一樣。」他戲謔道,眼底閃亮地爍著笑意。

「正好用來鍛練你的臂力。」她神采飛揚,笑得柔媚亦孩子氣。

「那你可得繼續努力。」

「我會加油的。」臉頰貼上他的胸,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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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桑林」咖啡屋,饒富異國風情的氣氛迎面撲來,夏維蓮淡淡一笑,一眼便瞧見坐在角落的潘群,沒法子,這男人實在太出色了,高大、挺拔、斯文……優秀得就算隱藏在最角落,也能讓人一眼就瞧見他。

她筆直地朝他走過去,客套地道︰「很抱歉,我來晚了。」

潘群風度翩翩地站起,「沒關系,請坐。」

「謝謝!」

他就是最近常送她回家的男人,也許是風度太好了,以致于他們之間流于客套,永遠保持在距離之外。

潘群就是那水墨大師的兒子,在國內是知名的畫商,是藝術界響當當的人物,三十有四,未婚,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這次的畫展他全力以赴,存心想讓她一舉成名,卻不知她的意圖不在成名,而是……對不起喔,現在不能說。

待她點了咖啡,他從身邊的手提公事包里取出一疊文宣推給她,「這是我擬定的企劃,你看一看。」

夏維蓮輕輕拂了下長發,萬種風情流露于不經意的小動作里,低眸讀著那些文宣。

潘群怔忡幾秒,目光一直離不開她那不是特別搶眼,卻又莫名讓人失神的臉龐。在藝術界打滾了多年,他接觸過的女畫家不在少數,但少有像她這種氣質的;她們多半孤僻,要不就心高氣傲,而她,笑容爽朗、平易近人,充滿藝術氣息的氣質里混雜著一絲叛逆乖戾,還帶那麼點孩子氣,舉手投足間卻又柔媚萬千、風情萬種。這是個奇特的女人,集各種氣質于一身,自成一種獨特卻不矯柔黏膩的風情。

「你的畫作有著憤世嫉俗的味道,卻又讓人無端感到蒼涼,那味道跟你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

她的畫日前從美國那邊空運過來,直接送到他的畫廊,他是第一個開畫鑒賞的人。

敝不得她會得到他姨丈——就是維蓮在美國的美術教授——的青睞,全力為她護航,也怪不得她能拿到全美大學的美術獎,那樣的畫作充滿深摯的感情,連他這個幾乎已經不把畫當畫,而把畫當生錢工具的他,都不禁動容,久久沉迷而無法言語。

這樣的一個人才,將來必定成為藝術界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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