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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娘子 第6頁

作者︰李珞

他留著干什麼?

要找她嗎?

找到她之後要報仇?她只是跟他發生一夜緣啊,難道他真的沒有辦法再跟其他女人享受魚水之歡,所以要找到她報仇嗎?

不能啊!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誰!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他要報仇,她心甘情願被地折磨,可是她還有縛縛,不能讓縛縛跟著她受罪!月蘿愈想愈害怕,愈想愈急著逃離這里。

嚴夙辛極為吃驚的發現她淺顯易懂的表情。

她單純的掩飾不住心里的想法,讓他不知該笑還是為她擔憂。

他曾經設想過那個女人的容貌,替‘她’換上無數的美麗臉孔,但是一看見蘿兒之後,她的臉自動變成‘她’,再自然也不過了。

「這是我最珍貴的手絹,多謝宮姑娘。」他接過。

「最……最珍貴?」她結巴得更厲害。

他挑起眉溫柔笑著,「這是我尋人的線索之一,當然珍貴啦。」

「線索之一?你……你還有線索?」

「有,這就是我要找到八年前那個害我的女人的線索之一,剩下的一直放在我房里的箱子中。」

「怎麼可能?我明明沒有……不,我是說,她留下的線索怎麼這麼多呢?」她不會這麼笨吧?留下比山還高的線索給他。

「哼,她是誰,我又是誰,小老鼠怎麼能逃出大貓的手里呢,她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多了。」嚴夙辛的眼神好柔好柔,幾乎柔到她快癱成水了。「我一直等著她來招供,她不來,我就要真的出手了,蘿兒,你說好不好?」

月蘿已經沒有注意到他對她的稱謂已從‘宮姑娘’變成‘蘿兒’,她拼命的回想自己明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證據放在他的房里?

嚴夙辛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月蘿嚇一跳的要抽開,可他卻緊緊握著不放。

「我扶你回去,現在你該吃藥了。」

「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她輕顫道。

「瞧,你連話都說不穩了,待會走到一半要是暈了怎麼辦?身為大夫,我有責任盯著你回去。」仗著大夫之名,他行親近她之便。

「你是大夫,有很多事情要忙……」

「義診堂的大夫數名,不缺我一個。再者,你是病人,大夫首要照顧的就是病人,來吧,我扶你。」

「我自己走,自己走……」

「瞧你滿頭大汗的,還是我扶你吧……你的手好冰。」他握緊她汗濕的小手,唇畔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

淡淡的笑意之後是許多的狂喜,他狂喜到以為自己是在作夢,但她的病又讓他回到現實中。

她得的是……絕癥,以他目前的醫術。要根治是難上加難。

上蒼真是狠心,好不容易靈驗他的祈求,又丟下一個殘忍的事實。但他一向就不是個容易死心的人,就算要花一輩子的時間治療她,他都不會吭一聲,只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讓他勢必要弄清楚。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意中人,那縛縛為什麼會是她的女兒?

第三章

是夜,嚴家莊靜悄悄的,

月蘿偷偷模模從春院里溜出,順著小路往主屋走去。

愈接近主屋,她愈害怕,但卻不得了鼓起勇氣收回所有的線索。

夜風呼嘯、讓她打了一陣冷顫。

「我一定要拿回來。」

***

嚴夙辛突然驚醒,一如以往,他驚醒的原因在于又夢到八年前那一個夜晚。如果讓人得知他對其他女人的沒有任何的激動,反而對一場回憶會產生激情與心疼的柔情,恐怕他早被傳為笑話了。

他嘆了口氣,嘴唇卻勾勒起滿足的笑意。

因為他終于找到夢中的情人,雖然尚有許多疑點待澄清,但是他的身體不會錯認人,加上她的反應……

「我不知道她這麼單純……」他一直以為夢中情人大膽的挑逗、主動的獻身,應該是一個外向的姑娘,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單純害羞,心事一眼就能看穿。

她這麼單純,這八年來是怎麼過的?他一想到就心疼,真想立刻認了她,至少,他要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再受生活之苦。

門外忽然傳出足音,嚴夙辛閉上眼裝睡。

月蘿本來很擔心她不會開鎖,沒想到他在自己的莊里根本沒有鎖門的習慣,她心跳加速,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門內一片黑暗,她根本著不見任何東西。應該拿臘燭的,她想,但是又怕驚醒他,只能硬著頭皮模黑前進。

線索……是什麼線索讓他信誓旦旦的說可以找到她呢?

為什麼還要找她。

難道他還在執意報復她?畢竟他年少輕狂,沒有人敢講逆或者設計過他,那一夜,他像是泄憤一樣在她身體上索求著,讓她幾度量厥過去,但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抱著那種記憶等死,大概會是她最好的死法了……

「咳咳!」不由自主的咳嗽出聲,她趕緊掩住嘴巴,不敢動彈。

餅了一會,她確定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後,便模索到像衣櫃的東西。

她打開衣櫃,模到里頭都是衣物,且有他的氣味,她霎時雙頰嫣紅,像燙著似的縮回手。

這下可怎麼好?月蘿一臉苦惱的思索。

「線索……」床上的嚴夙辛發出夢囈。

她如受驚小兔一樣的跳起來,但,等了一會兒他都沒反應,她才知道他在說夢話。

月蘿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小聲的叫著,「嚴公子?」

「嗯……」

她根本看不見床上的動靜,手指輕輕踫觸他的肩,試探的問︰「嚴公子,線索在哪兒?」

「身上……」

在他的身上!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當年她尚有余力依著古譜上記載的點穴方式、限制住他四肢大穴,但是現在她病得不像話……月蘿遲疑半響,從懷里掏出迷香粉,先遮住自己的口鼻,再灑向床上。

「咳咳咳……」

「誰?」嚴夙辛突地出聲,因為她的咳嗽大大聲了。

月蘿馬上從懷里拿出手絹遮住他的雙眼。

「你是誰?」他配合的問道,心里充滿憐惜她的念頭。

她真是單純得讓他憐惜跟好笑。八年前他著了她的道,是因為他年輕又自視甚高,如今他的內力與武功修為都比當年深厚許多,從她一進門他就察覺,當她灑迷香粉時,他屏息讓迷香粉散去。

他這個在武林宮排名第二的高手可不是白混的,否則她這種三腳貓功夫的手法,早在幾年前就有女人用過了,還輪得到她嗎?

月蘿緊張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我……我……」

「我看不見你,難道……這又是我的夢?」

「夢?對對,這是夢,是夢。」

「是啊,除了夢,我還能在哪里見到你呢……」

「對對……我?」

「我對你朝思暮想……」嚴夙辛不用「看」,猿臂一伸,準確的樓住她的腰,把她抱進床的內側。

月蘿以為他清醒了,趕緊把遮在他雙目上的手絹綁起來。

「一定是夢……」

「是,這是夢,就是夢……」她緊張的顫抖起來。她在怕什麼?她明明讓他沒有辦法使出內力,可是還是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就跟那一夜一樣……你在我懷里申吟……」

她雙頰紅通,說著,「就像那一夜一樣……」

「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什麼?」等到月蘿會意他話里的內容時,他的身體已經壓上來,嘴也吻住她的。

他……真的在作夢嗎?很快的,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里晃過,因為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迷失了心魂。

「一定是夢,我吻你時就是這種感覺……」嚴夙辛慵懶的吻著她的頸動脈,暗自測試她的跳動是否超過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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