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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寵君 第13頁

作者︰李靳

然而,今夜,君王不一樣了……為了一個女人,不,為了一個男人,他卸下那張尊貴的王者面貌,成了一個平凡的男人。此刻的他,只是個為情所困、為愛瘋狂的男人。

他失去了冷靜、失去了沉穩,他的心被強烈的情感風暴撼動著……???

澄亮的、金黃色夕陽余暉,自簾幔後微微灑人,映落在長桌上一張白色信箋。

菲爾德癱坐在長椅上,望著白色縴薄紙張,微支著頭,若有所思地想著……

桌上的白色信箋,是大神官奧菲莉雅以鴻雁傳書送來的信函,信中的內容無非是要他盡速返回首都勒拿,畢竟,春季狩獵大賽結束已有半個月之久,眾家大臣早已陸續辭行離去,惟獨皇帝陛下還遲遲不肯起程回宮。

一國之君,當是心系社稷、凡事以國體為重,現下卻終日流連于行宮中。是以,帝國第一大神官奧菲莉雅急急修書,希望陛下能早日返回宮門。???

月光下,馬蹄輕踏的足音,在黑夜中緩緩響起,望著牢獄外圍高聳的城牆,菲爾德眼中閃爍著幾許迷惘。

這是第幾次了?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獨自來到這山崖之顛,位處偏僻、幾乎與世隔絕的牢城。

為什麼?還是想見他嗎?他是個男人啊!

為什麼要男扮女裝呢?這是菲爾德一直想不透的問題,依克羅采的個性,不會無故這麼做。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他有些後悔,因為他沒有給克羅采任何辯解的機會。

可是,就算辯解了又如何?欺君之罪,罪無可赦!不管如何,克羅采身為男人的事實是永這不會改變的,

那麼……他為何還要在城牆前流速徘徊呢?

想見他?如果不再見上一面,他太概無法死心地踏出這行宮一步吧!

為什麼會這麼強烈地被克羅采吸引呢?他也不懂自己。

罷開始……是訝異于他驚世的美貌,一心只想征服美人。後來呢?後來就像著了魔般被他身上那股奇特的氣質給迷惑,溫暖柔和的感覺、奇異神秘的氣息,深深蠱惑著他向來不為所動的心魂,讓他瘋狂的陷溺其中不可自拔。

克羅采就像那香醇誘人的美酒,未飲之前,芳香四溢、令人神暈目眩;入口後,才發現靜謐如水的酒液,竟如此濃馥香郁、猛烈之氣直襲胸口;酒醒後,又因宿醉之痛,痛切難耐!

烈酒如火、灼心燙肺,甜漿蜜液、刺骨蝕髓。

饒是如此,菲爾德卻仍無法忘記酒汁入體後,那股將醉末醉、微醺之際,全身酥軟、飄然欲仙的感覺;像個深受酒精毒害之人,明知它害人匪淺,卻怎麼也無法將之拋丟。只能在深惡痛楚與極致歡愉間掙扎,在愛與不愛之間擺蕩!他的靈魂被一分為二,被那個有著絕美容顏的男人克羅采給無情撕裂了。

第五章

相思

菲爾德策馬來到牢城門口,守城的士兵見到皇帝陛下深夜到訪,個個手忙腳亂、驚慌失措,惺忪的睡眼頓時瞠得老大。

牢獄長奧伯拉亦匆忙出迎,「未知陛下來訪,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奧伯拉拜跪在地,恭敬地說著。

「深夜來訪,原屬意外,爾等毋需多禮。」菲爾德話聲雖溫,仍掩不住他天生的帝王之氣。

「謝陛下。」奧伯拉起身,立在菲爾德身側,垂首問道︰「陛下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我來……看一個人。」菲爾德沉吟的聲調中透著一絲冷涼。

奧伯拉原以為皇帝陛下深夜策馬來這囚垢之城,必有要事交辦,是以戰戰兢兢,此刻,听到陛下是來探監,不覺松了一口氣。

「敢問陛下,欲探何人?」奧伯拉恭敬地問著。

「克羅采……」吐出這三個字時,唇舌間似乎有些苦澀。

奧伯拉心頭微微一震,略微抬頭看了君王一眼,緩緩答話︰「是,容微臣為陛下領路。」

奧伯拉手執火炬,領著菲爾德進入牢城。

一步下幽暗的石階,濃厚的潮濕霉味與森寒戾氣立刻迎面而來,菲爾德不禁倒抽一口氣。

年久失修的黑垢城牆,映著飄忽晃動的燭影火光,透出一股怪異的恐怖與陰森;踩上堅硬如冰的石階,菲爾德突地涌起一股悔意與懊惱,他竟將那白淨美麗如天使般的克羅采關在這種地方。

看到君王臉一閃爍不定的神情,奧伯拉適時地開口︰「啟稟陛下,這牢城雖不甚舒適,但居住起來倒也安穩無虞。」看樣子,奧伯拉已看穿菲爾德的心思。

「他……住得還習慣嗎?」菲爾德索性直截了當地問。

「這……」奧伯拉有些遲疑,「這事說來有些話長。」

「什麼意思?克羅采出了什麼事?」菲爾德的語氣失去了先前的平穩。

奧伯拉忙道︰「不,不,克羅采先生很好,不僅好,而且……」

「而且什麼?」

「這說來真是奇特,克羅采先生來此不過半個月,這牢中所有人犯,全以他馬首是瞻……」

听到這兒,菲爾德泛起微微的笑意,關于克羅采的奇異之處,他早已見怪不怪;對奧伯拉之言,他更是不感訝異。「他又做了什麼事?」

看到君王綻開的笑顏,奧伯拉突然想起克羅采初來乍到的那天晚上……

那晚,克羅采的臉上也是像眼前的君王一樣,帶著高貴優雅的笑容。

奧伯拉對于這個自春宴上被綁進牢房的男子充滿莫大的好奇,因為他實在太漂亮,漂亮得讓人連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囚禁期間,綠騎士兵團的納蘭羅德斯公爵、左翼將軍雷斯里、克莉絲汀小姐,連向來深居簡出的祈月神殿大總管朱蒂絲都來到這座囚城,這些身份高貴之人,全是為了探望克羅采而來。

這讓奧伯拉更加對克羅采另眼相看,心想,他必定有著自己不知的過人之處。

奧伯拉原將這「貴重」的囚犯安排于一樓的囚室中,一來,樓上的囚室不若地下室濕寒;二來,這是個別的囚室,毋需擔憂克羅采的安全問題。

但是,克羅采卻執意要住進地下室的大牢房,與一群面貌凶惡、體態魁梧的粗漢共處一室。

「克羅采先生,莫說我沒警告你,這群男人個個如狼似虎,像是幾百年沒踫過女人,你這樣的人住進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啊!」

無視奧伯拉的苦口婆心,克羅采仍是住進大牢房。

原以為他會慘遭一群男人蹂躪,但事情的發展卻大大的出人意料。克羅采不僅安好無事,牢中眾人還對他言听計從、奉若神明。

奧伯拉甚為好奇,私下采訪其中原委,據獄卒及牢中犯人所述,克羅采初入牢房的第一天,眾人均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來了這樣一個俊美驚人的男子,于是個個爭先恐後、亟欲染指,猶如餓虎撲羊般。

只見克羅采從容自若、不疾不徐地笑道︰「想跟我睡覺,很簡單,打贏了我,就任你們處置。」

這句話立刻讓一群男人血脈憤張,甚至想直接壓倒這個看似軟弱不堪的男人。

若說舞文揮墨,這群粗漢子只怕連筆都拿不穩,但是比拳腳功夫,這可是像吃飯般容易的事,仿佛打出生就會似的。男人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想只要撂倒克羅采,就可以欲仙欲死一番,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事。

決斗當晚,牢房鼓噪不已,門外還聚集許多獄卒前來觀看。

克羅采身形矯健如飛、快如鬼魅,兩條看似縴細的手臂,夾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震得身旁眾人連退數步,甚是駭人。

連挫幾人之後,這群男人中最高大壯碩、綽號「肥牛」的男人使出渾身解數與他對上,肥牛不僅身高、體格甚為高大,連拳頭幾乎都要比克羅采大上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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