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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三不成親 第16頁

作者︰樂小草

對了,他還欠她一個解釋。

翟日微月兌下一只工作手套,手伸進口袋里拿出手機。

「您撥的電話目前無回應……」

在連撥了三通電話都沒人接听後,他懊惱地瞪著手機,不知所措地扯著發,完全忘了自己那只手還戴著工作手套,手上的泥土搞得自己一身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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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電話還是不通。」

一個星期了,卻始終聯絡下上成水沁,這對翟日微而言已經是極限,想道個歉竟然如此困難,是當初他想不到的。

手機不通,還有其它管道。

但成水沁任職的醫院給的答復卻是她請了長假,成家的人也只說她去旅行,至于旅行的地點、歸期,同樣沒有答案。

翟日微僵著臉坐在廚房的小吧台邊。

「怎麼啦?被人倒會似的。」

孫和奏挺著圓滾的大肚子走來,想倒杯水喝。

「沒什麼。」話雖如此,他的臉卻陰沉得像烏雲密布。

看小叔一臉心事重重,她跟著在一旁的高腳椅坐下。

「現在打算怎麼做?與水沁分手後,打算和許小姐在一起是嗎?」

匡當一聲,玻璃杯倒在大理石桌面上,水流了一地。

「你說什麼!」

突來的吼聲嚇得孫和奏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她連忙伸手安撫肚皮上踢出的小腳。

「你剛才說什麼?」

翟日微像被人踩中尾巴的慍怒模樣雖讓孫和奏大感吃驚,但仍沒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好奇你是不是準備和許小姐在一起。」天啊,好可怕,孩子,原諒媽咪讓你遭遇這麼可怕的「震撼胎教」。

「不。」他疾聲反駁。「為什麼說我們分手了?」

「嗚……老三,你抓痛我了的手。」

「對不起。」翟日微連忙放開她。「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為什麼?」孫和奏皺起臉,她才不明白身為當事人的他怎麼會這麼問呢。

「水沁告訴我,你們分手了。」

「你見過她?她在哪?」那女人真的存心躲他?他不禁往壞處想。

「她去旅行了,你不曉得嗎?出發前我們見面時,她親口說的。」

「她這麼跟你說,說我們分手?」

「怎麼了嗎?你看起來像完全不知情。」

「我是不知情,我和她從沒談過分手。」翟日微低喃著,陰郁的臉龐讓他更顯消沉。

他覺得自己仿佛被人迎頭狠狠打了一棍,疼得直不起身子。

鱉異的氣氛讓人噤若寒蟬,孫和奏實在後悔自己口渴的時機太不湊巧。

「給我。」他忽然道。

「啊?」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她一頭霧水。

「給我她的聯絡方式。」

他不再吼叫,但隱藏著情緒的表現卻讓人更擔心害怕。

「我沒有。」孫和奏頓時感覺宛若萬箭向自己齊發,好恐怖。「我真的沒有。」

她舉手表明自己沒說謊,只差沒發毒誓。

「水沁每回旅行都沒有明確的路線,當然也沒有聯絡方式,一向都是她主動聯絡我們。」

「每回?」

「嗯,每回她心情低落或遇上難題,都是背包一背便不見好久。」

翟日微這才明白自己確實傷了她的心,不禁發起呆來。

孫和奏決定不再打擾他,連忙離開。

唉,談戀愛就是這般,酸甜苦辣全混在一塊兒,分不清到底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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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走在前方的女人對身後的高大男子喊著。

從後頭只看見兩個大型登山背包,完全看不見人頭。

「水沁!」突然在家門前見到應該身在某座原始叢林或荒野的人,凌謹悠非常意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連家都還來下及回去。」

「為什麼?」凌謹悠充滿疑惑。「你不是應該累壞了?」旅行了一個月的水沁應該只想躺乎好好睡一覺。

「是累壞了,但有點事找你幫忙。」

成水沁的臉色並不好,憔悴許多,但雖然疲憊,卻有另一種滿足的光彩在她眸底閃現。

「什麼事?」凌謹悠領著兩人進屋,將目光落在成水沁身後的大塊頭身上。

「可以空出個房間讓他借住一晚嗎?」

「他?」喔喔,意外的人出現了。

「我忘了介紹,他叫安東尼奧,是我在安地斯山旅行時遇到的旅伴,他沒有固定的旅行計劃,所以跟著我來台灣看看,因為決定得太匆促了,一時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可以讓他住一晚嗎?」

其實她大可以把安東尼奧帶回家住一晚,但若真的那麼做,隔天媽媽和姑姑就會押著兩人上法院公證結婚。

她倆恨不得她馬上嫁人,誰來娶走都好。

「當然沒問題,你呢?和他一起睡?」由于翟家除了沉穩的翟日煦,其它人說話全口沒遮攔,潛移默化之下,現在的凌謹悠連帶顏色的笑話都說得很自然。

「想死啦,竟然說這種話。」成水沁壓低音量,將她拉到一旁,慌亂間早忘了這大個兒不懂中文。「他只是個朋友。」

「什麼朋友?」一個並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冷然嗓音插了進來。

星期三下午正是翟日微最忙碌的時刻,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未踏進主樓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定進廚房,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什麼朋友?」他重復問道,這會兒連眉頭都失去耐性地聳超。

靶到意外的成水沁很快地平復心情。

「你好,翟先生。」她完全是面對陌生人的姿態,冷淡但不失禮貌。

他眯起眼,不懂她玩什麼把戲。「我有話跟你談。」

「很抱歉,翟先生,我跟你沒有任何交情,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商量。」

凌謹悠听了璞哧一笑。

會這樣說,代表他們之間可不像沒有交情那麼簡單。

成水沁懊惱地瞪視好友。

「我並不打算商量,我說了,我們談談。」翟日微伸手擒住她的手腕,有強拉她離開的意圖。

「我也說過,沒什麼好談。」她用力甩開他的力量也沒少用半分。

「我、有、話、跟、你、說。」他憤怒地低吼,字字咬牙切齒。

被了,這女人總是刻意忽略他的話,就算聖人也無法再忍耐,何況耐心這玩意兒他現在正巧沒有。

氣氛瞬間火爆,有如鴨子听雷的安東尼奧非常緊張,即使不懂中文,他也感受得出彌漫在這兩人間的緊繃,西班牙語頓時如機關槍的子彈般進出口。

「水沁……」凌謹悠也不知所措的低喊。

「小悠,你幫我安撫安東尼奧,我想我和翟先生有話要談。」

老天,怎麼安撫?比手畫腳?她可不會任何一句西班牙語啊。凌謹悠呆呆的看著兩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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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日微忍著怒意,半拖半拉地將成水沁帶回風苑。

他心頭同時有憤怒、背叛、嫉妒等情緒交錯著,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理智。

「你要和我談什麼?」

憤怒的人豈止是他,她也氣得想發楓,只是她的理智要自己別對眼前這個與她已經毫無關系的男人做出任何反應,因為那會讓她顯得特別蠢。

成水沁不斷試著掙月兌他的鉗制。

翟日微認為自己不該在這個節骨眼開口,一不小心便會失控。

「你到底要跟我談什麼?」她終究忍不住在進屋後甩開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吼出聲。

「談我們之間的事。」他同她一股吼叫,熟練得就像他向來如此做,實際上這樣的次數根本少得可憐。

天啊,和她談話很難不動氣。

「我們之間無話可談!」激動的情緒猶如發條玩具,一旦轉上發條便停不下來,成水沁因為憤怒,胸口不住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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