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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神醫 第28頁

作者︰絳玥

「我無法忍受和人共事一夫,太後能擔保皇上只要我一人,不納任何侍妾、嬪妃嗎?」

她不是時下一般嬌弱沒有主見的女子,她自小就在師父開明的教導下成長,師父從不教她什麼男尊女卑、女人以男人為天之類的話,他只教她人生而平等,不該有性別之差,更沒有委屈自己去迎合男人的事,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這才是處世之道。

所以,她要求絕對的公平,感情、婚姻之事也相同。沒有理由可以放縱男人三妻四妾、花心風流;卻不容許女人紅杏出牆、三心二意。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驚世駭俗、離經叛道,但是她不在乎,如果對方不能夠同等的專一對待,那她寧願忍痛退出。

連一個普通男人都無法輕易做到一生只真心對待一個女人,更何況是高貴、獨尊的皇上?

「玉娃,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呀!」太後為難了。

她不知道這小女孩的觀念竟這樣奇特新穎。

夏玉娃微笑,「如果我是太後,我倒寧願當年和我相愛的人是平凡的普通百姓,而不是地位崇高的皇上,您一定也是這麼想的,是吧?」

她看出了太後眉間的輕愁和滄桑,雖貴為一國之母,卻飽歷苦難,活得太累了。

太後緊緊握住她的手,淒涼地微笑,「我明白了,玉娃,哀家不會再逼你。只是,如果你反悔了,哀家隨時在等著你。」

「我會的,太後。」夏玉娃輕笑。

此時慕容飛雲緩緩自門口踱了進來。

「飛雲!」她高興地迎上去,「我爹和你說了什麼?」

「還不是老樣子。」他撫著她的發,「想不想出去?」

「可以嗎?」夏玉娃的雙眼閃閃發亮。

慕容飛雲對她寵溺地微笑頷首。

「哇!太好了!」她摟著他又叫又跳,「你是怎麼通過我爹那一關的?他明明很生氣的。」

「本仙人自有妙計。」他捏捏她可愛的鼻子,又走到太後的床榻前。

「你就是那位幕容神醫吧?就是你救了哀家的。」

「不敢當。太後,您身子尚虛,請躺下休息吧!」

夏玉娃扶太後躺下,又替她拉高被子。「請太後安歇。」

太後看著這對才子佳人,好一會兒才閉上眼。

這里有銀杏和數位太後的婢女照應著,慕容飛雲才和夏玉娃雙雙出了西廂院。

*****

由于正巧是市集時間,夏玉娃興奮地東瞧瞧、西看看,玩得不亦樂乎,慕容飛雲只得在後頭跟著她。

「走慢些,小心摔著。」他無奈地笑勸著。

「不會啦,啊!你看這個!」夏玉娃又拖著他跑。

「累了吧,咱們找家茶樓歇息。」他用袖子抹去她額上的汗珠。

「嗯。」她欣然應允。

兩人進了附近一家茶樓,慕容飛雲俊逸的容貌和不凡的氣質早吸引住旁人的視線,更別說他身邊還帶著一位清秀佳人,而兩人過度親密的舉止更是遭人側目。

在一處角落邊坐下,店小二才來招呼過,前腳剛走,後腳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氣地插在兩人中間。

「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慕容公子啊!真是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

一股刺鼻的香風燻得夏玉娃頻頻皺眉,往旁一瞧,只見一位濃妝艷抹、體態婀娜的女子站立一旁,一身翠綠緞子,手拿圓形搖扇,一雙向上斜勾的丹鳳眼像是會攝人魂魄似的,紅艷的朱唇微微撅起,略側著臉蛋,身上的綠紗若有似無的顯現賽雪似的肌膚,加上唇邊那抹挑逗似的媚笑,足以把男人撩撥得血脈僨張。

「幸會了,楊夫人。」慕容飛雲不為所動地道。

她曾經是他榜上的紅顏之一,但如今一見,已沒有當時的好感,反倒覺得她太俗麗。

「楊夫人?別這麼生疏嘛!叫我的閨名蝶兒就好,我那口子都死一年了。」她又更往慕容飛雲靠去一些。

慕容飛雲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楊夫人不必費心招待我們了,還有許多客人等著你去招呼呢!」

他在閃躲她?楊寡婦微一蹙眉,隨即又嗲聲道︰「慕容公子不同于一般人,奴家自然要好好招待。」

夏玉娃怒目瞪視著眼前這妖艷女子不斷勾引慕容飛雲。這個輕浮的小蕩婦是誰?渾身都是騷味!

楊寡婦仿佛到這時才看見她的存在。「咦,這位小泵娘是誰啊?」

夏玉娃故意端起杯子,啜了口茶,將頭撇開,壓根兒不想理她。

楊寡婦柳眉一皺,隨即又擺開笑臉道︰「哎唷!怎麼這位妹妹的臉色這樣難看?」

見夏玉娃仍舊動也不動,她轉而向慕容飛雲抱怨似地道︰「你看她……你倒是說說話呀!慕容公子。」

「她是我的未婚妻。」慕容飛雲笑意不改地道。

橫豎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這麼說不過分吧!

「未婚妻?!」楊寡婦嬌嗲的嗓門倏地拔尖。

夏玉娃也表情怪異的回首看向慕容飛雲。

定了定心神,楊寡婦扯出媚笑,拿圓扇的右手僵硬地掮著風,「你在開玩笑吧!慕容公子,您堂堂浪子神醫,怎可能會為了一名女子動情?」而且還是這種乳臭未干的丫頭!她這句話放在心里沒有說出口。

夏玉娃豈不明白楊寡婦此刻不可置信和鄙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雖不了解慕容飛雲說這話的用意何在,但她立即賭氣地往他身旁親密一靠,對楊寡婦展露幸福又勝利的微笑。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沒錯。」

臭丫頭!楊寡婦咬牙切齒,臉上的笑容險些垮掉。

哼!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她臉上的表情忽地一變,原先妖艷嫵媚的臉孔轉而委屈哀淒,她哭訴道︰

「你好狠的心啊!慕容公子,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的恩愛?現在,你卻帶了個未婚妻來,教我情何以堪?」臉蛋微垂,說得真像一回事兒。

丙然是他的老情人!夏玉娃愈听愈生氣。

「你不會真信她說的話吧?」慕容飛雲在她耳畔低語。

「你以為那種差勁的演技能騙得過我?」她反問。

她夏玉娃是何許人也?豈會被這雕蟲小技給唬住?只是和他過去的老情人見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罷了。特別是這種不知羞恥、不安于室,丈夫才剛死就急忙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小蕩婦!

「再說,誰教你長得這麼招蜂引蝶,我要是每回都這樣計較,不消數日,我就淹死在醋缸里了。」她嘟著嘴睨他一眼,「雖然我可以不計較你過去的風流帳,但並不表示我不生氣;你要是再故態復萌,我就毒死你!」

慕容飛雲被她信誓旦旦的模樣給逗笑了,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她嘟起的紅唇。

這個小傻瓜,她難道還不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出一切?他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一個人。

夏玉娃嚶嚀一聲,忘情地勾住他的頸項,以同等的熱情回應他。

慕容飛雲將她圈得更緊,饑渴的舌強烈地需索掠取。

這幾日由于夏忌遠刻意的阻撓,讓他沒能好好地吻她,害他滿腔的愛戀無處宣泄,漲得他幾乎承受不住,于是一場火辣激情的熟吻于焉展開。

周圍的驚呼聲、抽氣聲和議論紛紛的鼓噪聲愈來愈大,所有人都被這大膽而驚世駭俗的舉動給嚇傻了。

「你們……你們成何體統!」楊寡婦的臉嚴重扭曲變形。

她原先掩面低泣的控訴,是想讓那小丫頭難堪的,但因不見兩人有進一步的動作才疑惑地抬首,豈知才這麼短暫時間,兩人根本不理她,早已經吻在一塊兒了。

一個挑撥離間的計謀,轉為她一個人可笑的獨腳戲,這教楊寡婦怎不氣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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