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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爺 第12頁

作者︰方敏

宇文慶攬住嬌妻,寵溺包容地說︰

「你真是我的好賢妻。」

「如果夫君喜歡她,納她為妾也無妨。」忽蘭大方地說。

其實她一點也不愛宇文慶,若是管念禧硬要強索唐韶荏回去,她寧願宇文慶收她為妾,也不願她回到管念禧身邊。

宇文慶樂得哈哈大笑。「你這麼慷慨啊!」

既然妻子都點頭答應了,他怎能錯過大享齊人之福的機會?

他的意圖很明顯了,管念禧氣得咆哮道︰

「唐韶荏是我的侍妾,外公也知道,你們若不肯放了她,我只好請外公為我作主。」

宇文慶也惱火地道︰「你明知道唐韶荏打傷了我,為什麼我上門討回公道,你還把她藏起來?」

「是你先要對她輕薄,她才會采取自衛。」管念禧不肯罷休地說︰「是非曲直,到了外公跟前,自有公斷!」

「你少拿外公壓我。」宇文慶反感地說。

這時,瑤夫人進門,听見他們的爭執,便袒護自己的兒子,道︰

「念禧,我才從長老那兒回來,你外公的身體愈來愈差了,你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去煩他老人家。」

姨母說得義正辭嚴,管念禧不好真的去打擾外公。但是他一定要救回韶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姨母,請你放了唐韶荏。」他恭敬地懇求。

「你的侍妾打傷了我的兒子,這筆帳怎麼算?」瑤夫人在心中盤計,念禧對這名女子甚為重視,她應該好好利用一下他的弱點。

「姨母,韶荏她不是有意的……」他急道。

「我可以作主放了她,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瑤夫人欲和他談條件。

「姨母請說。」為了韶荏的安全,十個條件他也會答應。

「放棄繼承,就算外公想傳給你,你也不能接受。」瑤夫人句句鏗然有聲,分明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瑤夫人的野心,不禁令他起疑,和唐家的滅門血案串聯在一起。

「我本來就不想承襲。」管念禧企圖松懈他們的戒心。

「今日之言你要記住。」瑤夫人嘴角掀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其實你這才是智舉,可以無憂無慮地做你的少主。」「念禧明白,那麼……可以放了唐韶荏了嗎?」

「嗯,我說到做到,忽蘭,人你也教訓夠了,讓念禧帶回去吧!」瑤夫人使了一個眼色,令忽蘭心驚,什麼事都瞞不過瑤夫人的法眼。

忽蘭心不甘情不願地喚來貼身侍女,把唐韶荏從地窯里放出來。

被扛出來的唐韶荏已經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管念禧抱扶著她,心痛不已。

「忽蘭,你的心怎麼那麼狠?」他怒罵。

「她活該!」忽蘭充滿憎恨,她還不想放人呢!

避念禧擔心她的傷勢,懶得再罵人,趕緊抱著韶荏回府就醫。

???

望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韶荏,管念禧的心糾結起來,恨不得代她受這些苦痛。

他執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貼向自己的臉龐,一股暖流竄入心房,融化了他冰封的情感。

當她被擄走,生死未卜時,他才恍然發現她對自己是多麼重要,他已經不能失去她了。

「爹……爹……」唐韶荏合著眼,輕溘囈語,仿佛陷入了一連串的夢魘。

听見她在喚爹,管念禧的面容愀變,像在提醒他︰她是你的仇人之女,你們一輩子也不能結合……

「念禧……救我……救我……」她又面露驚惶,在夢里喊著他的名字。

他的神情錯綜復雜,內心五味雜陳。

她輕顰眉心,從無止境的噩夢游離上岸,終于睜開雙眸,重見天日。

「念禧……」一睜開眼,頭一個看見的人是他,韶荏放寬了心,訝異地張望四周的環境。「你救我回來了嗎?」

深怕又是個夢!

「你已經平安了,沒人會再傷害你。」他扯出一絲難得的溫柔的笑。

她想撐起手肘起身,他制止了她。「別亂動,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大夫吩咐要多休息調養。」

她乖乖地躺好,輕聲問︰「你強行帶走我,忽蘭小姐怎麼肯善罷甘休呢?」

「是瑤夫人作的主,她要我放棄繼承,才允許我帶你回來。」他據實說。

「你怎麼可以答應呢?這分明是個陰謀。」韶荏有些激動的說。

「當時我了心想救你,別無選擇。」他絲毫不以為杵。「反正我本來就無意繼承。」

「那苗族子民怎麼辦?若是讓殘暴的宇文慶當上長老,族人就沒好日子過了。」她憂心道。

「你幾時變得那麼關心苗族人的生死?」他嘲諸道。

「我……」她頓了頓,說︰「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

一語雙關,似乎也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麼……你對我也會日久生情?」他玩笑地說。

她蒼白的臉頰有幾絲羞赧,偏過臉去,不做正面回答。

他促狹地捏捏她的下巴。「干嘛不看我?害什麼躁?咱們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上輩子欠你的……」她悄聲說著。

他的唇毫無預警地攫上她粉女敕的唇,輕柔帶情地吻著她,把她推上了雲端

她好希望抓住這片刻的永恆,讓時間永遠靜止。

???

調養的這段日子,管念禧細心地了解她的需要,把默啜給喚進府,陪她作伴解悶。

韶荏的苗語說得愈來愈好,甚至和默啜說話,也都用苗語交談。

避念禧每天見到韶荏,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但是顧及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他都強忍下來,一個月來,表現得彬彬有禮,像月兌胎換骨般。

韶荏心喜,以為他對她的仇恨成見已經沒那麼深,會認真對待他們的感情。

這一天,他還心血來潮,拿了一盤五子棋,要找她對弈。

五子棋是唐人的玩意,在苗疆不多見。

「沒有賞罰,我沒興致。」她笑著搖頭,正和默啜聊天。

默啜一見到管念禧,立刻恭謹地起身。

避念禧把棋盤往中間的幾上一放,在一旁的紫檀椅上坐下來。

「那還不簡單,誰贏了,就服對方一個要求。」

「你可不要不認帳!」她笑了笑。

「你才不要耍賴!」他嗤道。把裝滿白子的木缽給了她,兩指挾起一只黑子,往棋盤中間放置。

韶荏舉止優雅地在黑子旁邊,放下自己的白子,兩人在斗方的棋局上各呈機巧,斗得難分軒輊,不相上下。

默啜站在一旁,觀棋不語真君子,只是做個勝負的見證。

韶荏對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因為養育她成人的嚴叔,就是位棋王,她自幼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便習得一手好棋藝。

避念禧看她下棋步步珠機,才知道遇上高手,本來自視才高八斗的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全神貫注地守住棋局,怕稍不留神,全盤江山盡棄。

但是,百密總有一疏,無法雙管齊下,他下了最後一個子,立刻懊悔地想取回。

「喂,起手無回大丈夫。」她得意地制止他,面露勝利的笑容。

在一旁的默啜也笑了,同為女人,她當然希望她贏。

他苦著臉,面子掛不住,訕訕地說︰「我是先讓你一盤。」

「是嗎?用不著讓我,再下一盤。」她提高了興致。

他反而意興闌珊了,因為再輸一盤,他必須履行承諾,服她一個要求了。

不幸的是,他下一盤輸得更快,很快被她達到機會,搶得五子。

他像是挫敗的公雞,失去了紅潑潑的雞冠,垂首喪氣地說︰

「說吧!你要什麼?」

「讓你欠著,等我想到再說。」她樂陶陶地說。

望著她天真的笑靨,他仿佛真要遺忘了,他抓她來苗疆的目的。

???

夜里,他模黑上了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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