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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命令嗎? 第18頁

作者︰蟲我

弋翅本來一直維持著一貫的行走速度,在听完科摩的話後,突然凌厲的斜睨了簡陶一眼。

簡陶嚇了一跳,以為弋翅在怪罪他對希瑩的感情,趕緊月兌口道︰「請陛下放心,我絕對不會不知好歹的對希瑩小姐存有非分之想。」

弋翅又看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進到一間起居室中。

門被重重關上,簡陶愣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科摩綻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老神在在的拍了拍他的肩,「不錯不錯,在我的護駕之下,你總算得以全身而退,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等——」簡陶回過神正想問清楚情況,科摩卻敲也不敲的直接打開門走進房間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弋翅正走到酒櫃前拿出酒要喝。

瞥見科摩笑嘻嘻的模樣,弋翅斥了他一句︰「有話快說,說完就趕快滾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科摩又笑了兩聲。與弋翅一同在礦場奮斗了這麼多年,他知道弋翅早就習慣他的「沒大沒小」,當然在人前他是不可能如此,但在私底下,他有十成的把握弋翅不會介意他顯現出村夫莽漢的本性。

「我只是想告訴您,別讓嫉妒沖昏了頭,不然到時冰宿被您氣跑了可劃不來。」

弋翅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嫉妒?」

科摩不疾不徐的點了點頭,「對。嫉妒是所有猜忌的根源,想當年我追我老婆的時候,也是差點被嫉妒活活害死,後來發現那全是我的胡亂想像。我老婆還將過去那些平白無故受我氣的事當成把柄,每次一不高興我做的事,就翻出舊帳對我訓誡一番。」

他擺擺手,接著下結論︰「所以啊,嫉妒是百害無一利,凡事都該弄清楚情況後才能有所行動。」他笑了笑,「我也是過來人,相信我吧!」

說完,科摩夸張的對弋翅揮揮手,開門走了出去。

弋翅放下酒杯,英昂的面孔浮現頓悟的表情,科摩一語道破他這一個月來所有乖戾、別扭,以及不可理喻的原因。

原來那樣的情緒叫作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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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余天,冰宿都被命令不準踏出弋翅的寢宮一步,直到她腫了半邊臉的淤青完全消失、右手上的傷口痊愈後,看守她的「獄卒」科摩,才放她踏出房門。

而這期間,弋翅不曾出現過。

謗據科摩的說法,弋翅除了有一堆政事要忙之外,幾個將與畢諾瓦建立或繼續維持交易關系的國家代表,全都在慶祝活動後留了下來,弋翅必須盡地主之誼接待他們,加上科摩又「奉命看守冰宿」,少了左右手的弋翅自然抽不開身來看她。

冰宿站在長廊的拱窗前仰首望著天空。十多天了,她連弋翅一面都沒見到,而他今晨與各國嘉賓出城游獵,不到晚上不會回來。

她近來睡得極多,總在吃過晚飯後就感到困倦,卻每每睡到天明了還無所知覺。之前因為本身的職責,她總是無法放松安睡,被弋翅「囚禁」後,她像平白撿到一個長假,終于得以好好休息。

是她的錯覺嗎?她總感覺每個晚上在她睡後,弋翅都會進房將她擁在懷里安睡,在她醒前,他就又離去……

「你就是冰宿嗎?」

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冰宿回過神,看見香霓向她走來,臉上掛著明顯的傷心神情。

她微行禮,「請問有什麼事?」

「你是弋翅大哥所愛的人嗎?」香霓劈頭就問,柳眉糾結在一起。

冰宿沒想到她一出口就問著這麼直接的問題,一時不知該做何回答。

香霓沒等她的回答,逕自說了下去,「五哥都跟我說了。他說弋翅大哥早就心有所屬,而那個人就是你,我根本不相信,因為前幾天他還打了你,不是嗎?」

她吸了吸鼻子,扁著嘴,聲音里有濃厚的哭音。「可是五哥又跟我說,弋翅大哥會打你是太喜歡你的緣故,因為那天有其他男人對你毛手毛腳,你又沒有拒絕,所以弋翅大哥才會一氣之下打了你。

弋翅大哥這幾天雖然一直陪著我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放心不下你。五哥說從弋翅大哥竟然會失神發呆這點來看,他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說到這里,她竟然掉下淚來,「五哥叫我要放棄弋翅大哥,說弋翅大哥不可能會喜歡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呀!為什麼要我放棄嘛!」

香霓哭成了淚人兒,冰宿有些無措,少女的眼淚像是一場春天的細雨,帶點風、帶點雲,也帶點無言的哀愁……

她突然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于是她靜靜看著她掉淚。

驀地,她輕輕開口︰「能夠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那樣很好,很好啊……」

香霓拾起淚眼看了冰宿好一會兒,突然撲進她懷里痛哭起來。

就這樣,冰宿被香霓並入知心好友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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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由于冰宿一個不經意,讓香霓得知她已十來天沒見到弋翅,拗不過香霓的撒嬌攻勢,也或許是她想早一點看見弋翅,雖然明知想要在一大片森林中遇到弋翅他們是不太可能的事,她仍帶著香霓一同騎馬出城。

香霓騎在馬上,邊興致勃勃的與冰宿說話,當然幾乎全都是一個人在自說自話,冰宿的听眾角色依然不變。

香霓的話題一直繞在冰宿與弋翅上頭,讓冰宿頗感無奈。

香霓與科摩他們的想法相同,都認為弋翅對她情深意重,她原本想澄清,後來想到卑爾不讓香霓與弋翅在一起定有其原因,她不過是卑爾讓香霓對弋翅死心的借口,若她否認與弋翅的關系,也許只會讓情況更加復雜,所以她一概以微笑與不否認回應著。

「你呢?你愛他嗎?」香霓說著說著突然冒出這一句。

其實早在十幾天前,卑爾就已經告訴過她弋翅與冰宿的事,她也早哭過一場了。雖然難過,但她不是一個任性不講理的女孩,既然弋翅喜歡的是別人,她絕不會不識趣的夾在兩個有情人間,做個不討人喜歡的多余者。

但從與冰宿講話到現在,也沒听冰宿主動談起弋翅,不是說戀愛中的人都特別快樂嗎?為什麼冰宿看起來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想,說不定只有弋翅大哥在喜歡冰宿,冰宿卻不喜歡他,那弋翅大哥不是太可憐了嗎?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見香霓一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神情,冰宿輕輕地開口︰「是的,我愛他。」

第一次誠實地在人前說出她對弋翅的情感,那感覺舒暢得像卸下一層鐵甲般地輕松。

「那為什麼你看起來反而比我這個剛失戀的人更不快樂的樣子?」香霓又問。她是一個藏不住心情與關不住疑惑的人。

冰宿還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香霓就替她回答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很久都沒看見弋翅大哥,所以才會——啊!」香霓驚叫一聲,她座下的馬像是突然受到某種驚嚇,毫無預警地猛然拔足狂奔起來。

冰宿見狀迅捷的一勒韁繩,趕緊追上香霓。

「香霓,趕快拉住韁繩,」她對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的香霓喊道。

香霓驚嚇過度,根本沒听見冰宿的話,緊抓著馬脖子的手勁與扯高嗓子的尖叫聲讓馬兒更加緊張,跑得更急了。

冰宿又對香霓喊了兩次,香霓還是驚懼得听不見她的叫喊。心下一凜,她輕拍了拍馬,「天雲,我要站起來,看你的了。」

說著,她迅速月兌去短靴,像個優雅的舞者自馬背上站起,她平舉雙手,微蹲子以保平衡。幸好她們所處的地方是草原,訓練有素的天雲跑起來既平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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