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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地勛爵 第26頁

作者︰安妮塔•藍伯

他將她攔腰抱起,匆忙走向哈迪恩之牆。

若蘭癱在他懷中,面對星空,下面是心愛的蘇格蘭國土,忘記政治,感到無比祥和。生平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覺。

傾圯的城牆陰影籠罩他們,他們陷入一片黑網中。他轉身以肩抵著城牆,岩石與岩石摩擦。在飄飄然中,她感覺牆壁退開。

在冰涼的空氣中,乾草、羊毛以及從前火燒的味道撲向他們。一此蓿想掠過她腦海︰或許他就是一個來去無蹤的鬼魂。或許是杜家祖先的靈魂,因他老是使她想起那幅詭譎而英俊的杜肯尼畫像。

她還來不及探索他的身分以及周遭這個陰暗的環境,邊地勛爵便將她放下來,開始褪去她的衣衫。他對著她的唇發出煽情的蘇格蘭囈語,祛除她的理智,誘使她月兌下他的衣物。

她模索他馬褲上的鈕扣,一心想知道底下的乾坤。她的襯裙落地的同時,他的男望躍月兌出來。她忘情的以手掌貼著他的腰,往下滑,直到手中充滿了他。

她沮喪地說道︰「我希望能看到你。」

「你已經夠了解我了,姑娘。」他申吟的對著她搖擺臀部,具體的向她顯示她的踫觸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啊,若蘭,你手中有魔力。」

他變得更堅挺。驕傲和信心漲滿她的心中。「的確,」她說道。「竟然能驅使一個鬼魂?」

他笑著拉起她的內衣,她赤果的臀部。「是的,或者從我身上召喚出妖怪。」

她的小骯中糾結著,她的胸脯因渴望他的踫觸而痛楚。他弓身,雙手在她背上和臀部游移。當他向下滑,嘲弄她敏感的肌膚時,她感到一陣熟悉的濕潤。

他將她放在一張稻草床墊上。她听到他月兌下皮質馬褲、月兌下靴子、丟開。黝黑使她視線不清,但她其他的知覺卻變得異常敏銳,感覺他伏在她上方、渾身散發熱力,奉獻一份她無法否認的激情——盡避他對她仍是一個謎。

她伸手將他拉下來,當她張開雙腿,要他進入時,他嘎聲道︰「不,姑娘,我想先以別的方式愛你。」

然後他開始以雙唇與舌頭、手指和牙齒,向她展示男人的靈活技巧。他留下一串濡濕的吻,從她的胸脯到肚臍、足踝到大腿內側。但是當他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時,若蘭驚喜的喘息。當他的唇覆在她疼痛的肌膚上時,她癱軟如棉。他舌頭饑渴的掠奪和牙齒的輕嚙使她戰栗。

他發出申吟,他的嗓音貼著她的肌膚的低沉震動,首先引爆一連串震撼她心靈的高潮。正當她以為愉悅過去時,他使她張得更開,喃喃地道︰「還有,若蘭,我還要。」然後他以舌頭猛力的沖刺、吮吸她,直到她完全付出一切。

他的索求獲得滿足,他趴在她身上,長驅直入。她的癱瘓消失,她迫切的想听他喘息、申吟,並發出愉悅的呼叫。一次、兩次,她帶給他狂喜,又強迫他停止。然後他掉換他們的位置,命令她駕御他。她騎乘在他身上,再度狂歡。他抓住她的腰沖刺,追求他自己的解放。

當他們的呼吸平順下來,他抬起她放在他身邊。他倚偎著她說道︰「和我一起入睡,親愛的。抱著我,只能夢見我。」

幾個小時之後,肢體和知覺都還感到虛月兌,但他們已穿上縐摺的衣服,從哈迪恩之牆出來。

蒼白的月亮在地上灑下長長的陰影,邊地勛爵扶若蘭上馬,送她回到基德堡。當城堡進入眼簾時,地平線泛出魚肚白。它帶來了現實。

第十一章

在到達基德堡之後幾小時,若蘭拉開窗簾,站在窗口,看著太陽爬上天空。然後她在房中來回踱步,直到侍女來生火並伺候她沐俗。

她梳著那還潮濕的頭發,思索自己該如何度過這一天,或者自己對伯爵該如何嚴厲,或者自己的身體怎麼會那樣流利的和一位神秘怪客對談,或者他怎麼會那樣了解她。

「你在夜里哭泣、顫抖,無法成眠。」

有人扣門。若蘭苦笑道︰「進來。」

一位肥胖的侍女碎步走進來,雙手托著覆蓋的托盤,腋下有一束乾燥的石楠花。「早安,小姐。」她俐落的屈膝行禮,將托盤放在床側小幾上。

食物的香味在若蘭體內激起如焚的饑火。她垂涎的放下梳子,走過去檢視食物。

她狼吞虎咽地大嚼脆烤魚和細致的糕點。侍女撥弄爐火,並將石楠丟進去。燃燒的植物使室內充滿夏日的芳香。

侍女將枕頭弄松。若蘭埋首享用濃湯和燕麥布丁。

「要不要再來點燻魚,小姐?托爵爺的福,咱們有吃不完的魚。」

一個奇異的念頭滲入若蘭酣然的意識中,她注視那位正在整理枕頭套的侍女。「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回答道︰「蘇茜。」

若蘭暫時拋開食物。「你真是善體人意,蘇茜。我餓壞了。」

侍女伸手拿另一個枕頭。「爵爺說你應該會這樣。」

若蘭大感好奇,因為伯爵不可能察知她的心意,她有幾個星期沒見到他了。難道邊地勛爵潛入城堡告訴伯爵?

「噢?」若蘭反問道。「爵爺是未卜先知嗎?」

蘇茜的下巴垂下,目光游移。「啊,你想要再來點牛女乃嗎?」

若蘭忍笑道︰「不用。我倒想知道……伯爵怎麼會知道我一大早就想用餐——而且是在我房里?」

侍女欲言又止,然後伏身在床上。「你要不要來看看這些污漬?」她用力的搓著床單。「看起來就像是煤灰。」她站起來走向門口。「我最好趕快叫洗衣侍女來洗。」

她在隱藏什麼?顯然和伯爵有關。「你是說伯爵一直在釣魚嗎?」

她背向著若蘭停下來。「哦,是的,小姐。」直都在釣魚,到處釣魚。今天早上他自己也吃燻魚。」

這篇說詞顯然是伯爵教她的。

「爵爺今天在哪里,蘇茜?」

門下出現一張紙條。蘇茜將它撿起來,轉向若蘭。「在舊比槍場和安格練劍。」

那麼,伯爵實踐他的諾」一日要學習做個軍人了,若蘭為他感到高興,但是他依舊要為低估了若蘭而付出代價。「麥肯選了什麼名字?」她問道。

蘇茜打開紙條,蹙眉道︰「又是英格蘭名字——湯姆。」

原來連基德堡的僕人都能識字。伯爵對教育的事並沒有撒謊,但他還有許多事要交代。

若蘭取走字條。「謝謝你,蘇茜。請代我稱贊廚師,並叫塞凡過來。但不要打擾艾琳小姐。」

蘇茜離開後,若蘭從梳妝抬上拿起梳子,坐在靠近壁爐的一張精致小凳上烘乾頭發.由於昨夜的狂歡纏綿,她的雙腿還酸痛著,於是她伸長雙腿,蹺起腳趾。她全身各處都有他的烙印。想起他們的歡愛,她感到小骯收縮,收起雙腿並攏。

邊地勛爵。她的情人。

倦怠席卷她,她瞪視爐火。煤炭上面是石楠的殘餘,枝葉燒得通紅,灰燼飛揚進入黝黑的煙囪中。

黑色。她的心思射向床上的煤灰污痕。她已經兩次如此弄髒床單和衣服,每當她和邊地勛爵相聚。他是乾淨的,但他帶她去的地方都是黝黑而髒污的。她吃吃而笑,因為她不知道昨夜究竟自己身在何方。他是否化身為精靈,帶她穿牆而入?

門上傳來聲響。她以為是塞凡,卻見到塞拉,戴著頭巾、穿著長衫,踱進來。

他合掌頂禮。「願阿拉祝福您,小姐。」

這種熟悉的問候使若蘭莞而。塞拉沉靜的外表襯托著他那劇烈沖突的本性。自從若蘭將他和弟弟從君士坦丁堡的拍賣市場帶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是個謎。七歲的他們就像駱駝騎手一樣暴戾而骯髒。十二歲時,他們成為自信的少年,才識兼備,拜若蘭和艾琳的教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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