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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玫瑰 第18頁

作者︰方情濃

「但是你一直在發抖!」瑞德真想敲醒她的腦袋。

「我知……道。」她舌忝舌忝嘴唇。「但我還是……不想看醫生。」

「但是——可惡!」他低聲詛咒。「好吧,不看就不看,現在我就帶你回去。」然後狠狠吊起來打。

心急如焚的瑞德于是麻煩園方幫他們叫計程車,趕回大雜院去,一回去他就急忙打開暖爐,免得凍死他的東方佳人。

「先把衣服月兌掉,然後盡量把自己裹住。」他把所有棉被都往她身上丟。「我先去把濕衣服換掉,等我回來後,要是讓我看見你沒照著我的話去做,小心我打你。」

丟下這一句不怎麼有力的威脅後,瑞德匆匆忙忙的離開房間,到另一處更衣,而富青波也乖乖的月兌掉衣服,裹上所有棉被,不一會兒,瑞德便進房檢查。

「很好,看來你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沒給我唱反調。」意外瞧見她居然肯乖乖配合,瑞德滿意的點頭。

盎青波聳肩。她能說什麼?誰叫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把棉被拉掉,我來幫你取暖。」伸手月兌上的睡袍,瑞德忽地說。

盎青波不發一語的看著他突兀的動作,對他的感激之情,突然銳減一半。

「我還是病人,爵爺。」她的眉毛抬得老高。「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能不能改以別的方式報恩?」

「恐怕你誤會了,我親愛的。」雙手插腰,瑞德居高臨下的瞪著她。「雖然我承認我一直有這個企圖,但絕不會以這種小人的方式趁人之危。」他無奈的嘆氣。「不,我是想借由互相取暖,幫助你恢復體溫,因為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很合理的解釋。

盎青波偏頭想了一下,便很快拉開棉被,讓瑞德以最親密的方式,幫助她找回落水前的正常溫度。

一踫到瑞德溫暖赤果的身子,她才知道自己凍壞了,並且很意外瑞德真的只是想幫她取暖,未曾佔她便宜。

「你居然不會游泳,真教人意外。」懶懶地輕撫她的發絲,瑞德低問。

「因為我小時候溺過一次水,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敢踫水,盡量遠離水面。」她有氣無力地解釋,開始有些愛困。

好溫暖……

「原來如此。」他胸膛一高一低的笑。「我才在想,你既懂得拳腳,又會使鞭,算是很厲害,怎麼連游泳都不會。」

「我才不厲害呢。」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她自嘲。「我槍法不如你,拳腳又每一次都讓你躲過去,鞭子也對你無效,甚至還得讓你跳下水救我上岸,你干麼請我這個保鏢?不如早一點將我解雇算了,省得浪費錢。」

「我的財產目前有維特那家伙幫我盤算著,暫時輪不到你操心。」瑞德可不覺得哪里浪費了。「而且誰說你樣樣不如我?你對古董家具就比我內行多了,沒有你的協助,我根本想不到書櫃里竟藏著一張藏寶圖。」神奇。

他說得十分肯定,但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安慰她這個不盡責的保鏢。

「謝謝你。」她埋在他的胸口,模糊的跟他道謝。

瑞德露齒一笑,溫柔地按摩她的背,放松她的心情。

好暖、好暖,暖得她都想睡了……

「落水前你在想什麼,青波?把你想的全告訴我。」他趁她入睡前,熱烘烘地套她的話,想她應該會很容易上當。

盎青波仰頭瞧了他一眼,表情惺忪,眼光迷蒙,一副他說什麼她都會點頭的可愛模樣……

「我在想你啊,寶貝。」她對他笑一笑,而後靠著他的胸膛沉沉睡去,留下愕然的瑞德。

這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搖搖頭,連笑了好幾下,也跟著進入夢鄉。

第七章

合該他們都沒有當土匪的命,只好繼續游蕩。

話說他們接連拜訪了老人好幾次,每次去都帶了很多生活用品以及食物,可每次都開不了口,白當了聖誕老人。

「這樣吧!」瑞德想出鬼點子。「我們干脆趁他不在的時候,進屋子偷挖。」

這個建議很好,但問題是老人幾乎足不出戶,況且他們誰也不想做這麼卑鄙的事。

這天,他們又來到老人的房子,受到同樣熱情的招待。

「你們每次都來探望咱,咱真不好意思。」老人一瞧見他們,便親熱的牽著他們兩人的手,讓他們更加不安。

「現在的年輕一輩很少有人像你們這麼懂事,這般敬老尊賢。」老人用著濃重的北京腔,一直夸獎他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苦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听前面院子的人說,你們明天房租就到期了,是真的嗎?」老人不舍的語氣中帶著蕭索的寂寞。

「是的,老人家。」她幾乎不敢看老人的眼楮。「明天咱們就得離開北京,回英國去。」

「不能多待幾天嗎?」老人的眼神滿是希望。

「不能。」她臀了瑞德一眼。「我……呃……我先生他在英國有事要忙,一定得回去。」

「那真是遺憾。」老人嘆氣。「這麼說來,今天是你們在北京的最後一天,該玩的地方你們都去玩過了嗎?’

「都去過了。」富青波回答。「前幾天遠去了頤和園一趟,游了一回昆明湖。」只不過差點沒命就是。

「這樣啊!」老人微笑。「那……天橋那邊你去過了沒有?那邊可是很熱鬧呢!」什麼人都有。

「可天橋不是給填平,擴建成大馬路了嗎?」還有什麼好看。

「話是沒錯,但即使沒了那座橋,天橋還是天橋,依舊熱鬧得很。」老人要他們臨走前為他緬懷過去的回憶。

盎青波點點頭,萬分了解老人的不舍。人到了一定年紀,在乎的,或者說能記得的,往往是小時候發生的事。至于成年後的磨難,反倒忘得飛快,大概是因為下意識不願記住的關系吧!

「就去天橋。」這是富青波唯一能幫老人做的事,她亦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所以,瑞德就這麼第N次被塞進計程車,再一次成了觀光客,嘴角還掛著傻笑。

「我們又得去觀光了?」瑞德搞不清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只好又來個高分貝抗議,一樣被反擋回去。

「我知道你不想觀光。」她也不想。「不然這樣好了,壞人由你來做。你去告訴老人家,說我們要挖他的家,問他肯不肯。」

「為什麼是由我來說?會講中文的是你。」瑞德抗議。

「你不必開口說話,他也懂得你的意思。」她懶懶反擊。「你只需要拿支鏟子,然後對著埋寶藏的地點比手劃腳,他就會知道你是要破壞他家,用不著太高深的語言能力。」

「好吧,我投降。」他徹底認輸。「算你狠。不過我要提醒你,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明天一大早班機回英國。」

「我知道。」她聳肩。「但現在才中午,我們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好好游覽天橋,至于寶藏的事……再說吧!總有辦法解決的。」

盎青波表面說得很平淡,但瑞德明白她心里其實比誰都著急,畢竟這是她祖先留下來的寶物,也許價值連城也不一定。

「你說得對,先玩了再說。」愜意地將雙手枕在腦後,瑞德決定不去煩惱寶藏的問題,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很想得到寶藏,只是喜歡挖掘的過程。

計程車很快地來到天橋南大街,讓他們下車。

一下車,瑞德又是毫無例外的鬼叫。

「不是說天橋嗎,怎麼連一座橋都沒有?」瑞德茫然地望著車水馬龍的街景,無法了解這地名是怎麼來的。

「拆了,爵爺。」富青波送給他一記懶瞪。「以前這里的確有一座橋,但被拆掉,水溝也被填平鋪成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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