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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 第31頁

作者︰樂風

「呃……」男人的聲音又變得遲疑,「我們只能肯定他是個男人。因為他和我們印象中的夏昱人很不一樣。」

「怎麼說?」

「他開賓士,而不是BMW。他留著落腮胡,穿得邋里邋遢,模樣一副落拓不羈的,跟我們平常知道的夏昱人很不一樣。」

那副打扮可能只是誘敵之計!長者緩緩呼吸,懶得再罵他們了,直接吩咐︰

「不管他是誰,跟著那輛賓士,看他要去外雙溪哪里。」

「那個……」

「說!又怎麼了?」

「在接近外雙溪的交岔路口,突然冒出七、八輛賓士車,」他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在十二點十五分的時候跟丟了。」

「該死的笨蛋!」

他這回沒躲過長者的怒吼,被震得耳膜隆隆作響,「我們無法確定車子往外雙溪,或又轉向別處。」

「笨蛋。」長者喃喃地,皺緊有些泛白的眉。

外雙溪?他們會回到那幢別墅嗎?那里是神聖教派登記的布道所,那里也是雪月最痛之地,因為雪月的母親是在那里去世的。

唉!

「听好,立刻回到我們在外雙溪的別墅,如果那輛賓士車出現,馬上給我電話!」

「是。」

長者掛上電話,握緊了拳頭,面目變得猙獰可怖。

想玩嗎?夏昱人,我就奉陪,和你玩上一局!我倒很有興趣知道,究竟是你厲害,還是我高桿。呵呵呵……

第九章

「看!這里就是台北著名的故宮博物院,你這個在美國長大的華裔,大概從來沒有參觀過吧?」

Emily目瞪口呆地仰視這幢宏偉建築,又驚訝又困惑。她作夢地想不到,夏昱人會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她本來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這里的確是外雙溪啊,你以為到外雙溪,就只一個地方好去嗎?」

她敏捷地回頭,看見夏昱人笑得暢然。

「走吧,我們進去,我帶你進去見識中國古文物。」

他們並肩往前走,Emily突然冒出一句︰

「你是個奇怪的人。」

「喔。」

「行事乖張,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有你這種敵人,真是可怕。」

「我該謝謝你的贊美嗎?」

「哼。」

他們已經走進了陳列古物的館內,四周輕聲細語,他們自然也就放低聲音交談。Emily壓抑地問︰

「你如此大費周章找我出來,讓不是為了要我參觀故宮吧?」

「當然不是。」夏昱人不改笑意,微笑道︰「但,在開始正題前,我希望你能開誠布公不要對我有一絲隱瞞。」

Emily微笑起來,「這是警告?還是但書啊?」

「事實上,警告和但書是同義字。」

哦,那麼我就沒有听錯嘍,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她笑意更深,「我倒不曉得,來台灣警察可以威脅人的。」

夏昱人蹙一下眉,耳邊響起小墨的話──動之以情──將他的心緒再度沉澱。

「我沒有要威脅你,如果給你這樣的錯覺,我道歉。說那些話,只是誠摯地希望你能同警力合作,因為就目前調查所得,你是唯一可以解開她死亡之謎的人。」

Emily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他,顫聲問︰「你說,她已經死了?」

「沒錯,她死了有兩年了,就像俗話說的,骨頭都可以拿來打鼓了。」

夏昱人發誓,他確買看到Emily在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身子抖了下。也許小墨的方法有用。他微笑忖道。

Emily深吸一口氣。「她死了兩年,可是兩年前,我人根本不在台灣,你憑什麼說我有跟她有關?」

夏昱人沒有說明當時她人正在台灣旅游,只深深凝視她,看得她心慌慌。

「你們長得很像。」

「嚇!」Emily反射性地抬手塢住雙頰,然後在他探測的目光下,不情願放手。「……長得像又如何?我是大眾臉啊,跟誰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大聲說。

「我不會說你有大眾臉,你長得太漂亮了。」

Emily瞪著他,警戒而防備。

夏昱人立在窗前光影里,仰頭望出去,窗外雲絲淡淡,日光燦燦。

「死亡的人,我們稱她埃弗伊女士,我猜埃弗伊該是她娘家原姓。」

答對了。Emily無聲道。

「資料上說,她自從二十八年前隨老公來台後就不曾離境過。她在醫院病逝,死因也無可疑。至於她個人,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她天生是個美人胚子,」夏昱人拿埃弗伊女士的照片交到Emily手里,「特殊的發色,大而深遂的眼睜,女敕白的皮膚。雖然這張是她年老時的照片,但還是看得出她年輕時的美麗影子。」

Emily撇開頭,不表意見。

夏昱人續道︰「而你,你身材有與她相似的影子,你自己難道沒發現嗎?」

「我說過,人有相似。」

還要嘴硬就是?好啊,奉陪。他暗忖。

「與埃弗伊女士比鄰二十年的老太太說,埃弗伊女士身體很好,對她的死她感到十分意外,她不該那麼早死。她表示。」

Emily還是不說話,緊咬著唇,手里的照片被捏得變型,早不見什麼美麗影子。

「她還說,做了二十年鄰居,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埃弗伊女士痛哭,是在十四年前。」

她慢慢抬頭看他。

「她在自家大門前抱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痛哭失聲。老太太不認得那個小女孩,之後也未曾再見過。唯一記得的是,那個小女孩脖子上掛著一條半月型項練,亮晶晶,明燦燦。」

「真虧她還記得。」Emily笑出聲來。

夏昱人看著,有絲恍然。笑,這類苦笑地也常在小墨臉上看到。原來,她們都不想笑的,只是情緒太重,非得顯現,只除了笑,她們沒有別的表現法。小墨也曾勉強自己微笑?為什麼呢?

她輕聲道︰「那條項練是埃弗伊家的傳家項練,也是我名字的由來,我叫雪月。」

「你?」夏昱人只發出一個音,就瞧見她伸手去垃衣領下那條項練,把項練拿到他面前。他看得真切,那條項練是亮晶晶的黃金與明燦燦的白玉所組成,花型黃金造形唯美,中箝著雪白般的白玉,巧奪天工。

「Emily小姐,你主動出示這條項練,要知道,它可以作為呈堂證據喔。」

「我知道,既然我拿出它來,就會把所有的一切全告訴你。」她吐出一口氣,「夏瞥官,我必須承認,你真的很厲害,懂得說話的技巧,懂得掌握人心的弱點。」

夏昱人微微地笑。說起來,他該感謝小墨呢。

「你猜的半點不錯,她的確是我媽媽。」她邊說邊撫平照片上的皺褶,「我出生沒多久,她就把我送給別人。直到我八歲那年,才知道原來她是我母親。」

夏昱人搖頭輕嘆,「沒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她會把你送給別人,應該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不必替她狡辯。」Emily絕然道︰「事實證明,她愛安德森博士勝於愛我!」

「安德森博士?!」他又驚又疑。

「沒錯,梅登就是安德森。我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就是連續五起殺人案的凶手!夏昱人眯起眼楮。

「我希望,你可以把事件經過交代得更清楚些。」

Emily低著頭,看著胸前的項練、手上的照片和白磁地磚上反映的自己。

「母親和安德森是如何認識的?我不清楚。自我有記憶以來,他們就為安德森的夢想而做努力。」

「安德森的夢想?」夏昱人怪道。

「他希望可以成為世界名人,受人景仰。」她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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