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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縮自如的愛 第45頁

作者︰藤萍

這個變態在坦桑尼亞吃了很多苦吧?孝榆的手指無聊地在他微卷的頭發里玩,五指插進去,好玩地「伸手不見五指」,郁悶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喂,織橋啊……」

「嗯哼?」

「那時候為什麼不來?」她思考著手下這個人欺負過她多少次,要一次一次算賬。

「那時候?」他軟綿綿地問,「什麼時候?」听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快要睡著了。

「叫我去東湖的那時候啊,不要說你忘記了!」她用力拉他的頭發。

「啊,那時候,忘了。」

織橋痞痞地說,話音剛落某女捏住他的臉,陰森森地說︰「什麼?」

他忍不住笑起來︰「那天有個老爺爺要找孫子,我好心做雷鋒送他去男生宿舍借了手機給他,回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等我?」他終于想起舊賬,「你還不是沒來。」

「我好心好意等了你二十分鐘!拜托!那天我們班不知道要去哪里活動,我已經忘了,反正我仁至義盡地等了,是你不來的好不好?」她瞪眼,終于知道是誤會,笑了出來,「喂,那天你約我出來干什麼?」

「我忘了。」織橋懶懶地說,「我真的忘了。」

「算了,我也忘了。」孝榆拍著他的被子,手掌拍在軟軟的被褥上感覺好好,她邊玩邊說,「我今天打了十六個電話,補夠了一個星期沒打電話給你的分吧?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他聳聳肩︰「誰要和你吵架?沒有我你也過得很快活嘛,開書吧,和他們出去吃飯,我……我……」聲音竟然哽住,他不知道如何去說,她沒有了他之後那些笑臉給他的挫敗感,心跳得很快很想傾吐孝榆你究竟有多過分,面子卻掛不住說不出來,只有因為情緒突然激烈引起心髒跳得那麼快,快得像流過胸口的血都是灼熱的一樣。頓了一頓他還是沒說下去,默默地嘆了一聲。

「我很郁悶,他們才陪我。」她說,「你和朗兒在一起,我郁悶死了,在被炒魷魚之前自動辭職,是畢畢他們關心我才陪我。」有點黯淡地笑笑,她嘆了口氣,「好朋友都這麼幫你,我總不能老是愁眉苦臉。」

他沒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從被窩里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陪我躺在床上好不好?」

「啊?」她瞪了他一眼,「!」

「陪我躺。」他懶懶的語氣卻很誘人,好像這床鋪很舒服。

「撲」的一聲重響,一個人撲在他床上,躺在他旁邊,壓在被子上,兩個人一起看著天花板,「我躺一會兒就要走了,讓你媽看見說不定把我趕走。」

「喂,」織橋側頭看她的臉頰,「讓我親一下好嗎?」

「嗯?」她揚眉,「真的?」

「真的。」

「好。」

織橋支起身體,伏下頭吻了她。

這女人溫暖、粗糙、心跳得很快,很平淡,但很讓人安心。他輕輕吻了一下,支著看她的眼楮,她的眼楮亮亮的,眨了眨,她說︰「沒感覺。」

忍不住笑了,織橋躺回去︰「就像親自己一樣,沒感覺。」

「哼!」她和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靜謐了好一會兒,他側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竟然睡著了。翻起被子蓋在她身上,他跟著閉上眼楮睡覺。

又過了一會兒,劉婭賓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那一對冤孽純純地睡在一起,直了眼楮,把織橋的手機輕輕放在他床頭,而後輕輕關門。走出門口的時候打哈欠,無聊地繼續去看她的電視劇。

「織橋好一點沒有?」織橋的爺爺問。

做老媽的人揮揮手,漫不經心地說︰「在睡覺。」

「听說你和孝榆有問題?」爺爺看著報紙卻好像無所不知。

「哪有,孝榆我很喜歡,行的,那丫頭沒來我們家氣氛冷清,沒意思。」

織橋請病假接著干脆接著病假請年假,一連在家里休息一個星期。

孝榆的書吧的裝飾還沒有完全弄好,開業幾天又掛牌說整頓放幾天,感冒好了的織橋跟去給她幫忙,順便搬家搬回書吧地下室。

屋里的人看著搬家進來的人,擦玻璃的人微微頓了一下,露出了微笑。

那兩個人,無論發生過什麼事,經過了多少年,相處的方式都是那樣,時間在他們身上就好像沒有過……很容易就吵架,也很容易就恢復如初,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在快要失去的時候終于懂得回頭來抓住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一切就無法改變吧?從他們小時候開始就是那樣了。

「畢畢?」王室看了他一眼。

「嗯?」畢畢彎眉,笑得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那瘋婆終于還是被變態撿回去了,你怎麼樣?」王室釘著掛鏡框的釘子,邊問。

「嗯……」畢畢的眼線彎得更漂亮。

「你這種人就是不適合談戀愛,不管想什麼都不說。」王室繼續釘釘子,邊釘邊埋怨,「就算說出來了也不是全部的真心話,十句里面八句是混的,剩下那兩句就算說出來也只有一半是真的。」

「哦。」畢畢呵了一口氣在玻璃上,認真地用報紙仔細地擦。

「你真的愛孝榆嗎?」王室突然問。

「啊?」畢畢繼續微笑。

「我不相信。」王室說,「愛一個人不是這樣愛的,我不相信你愛孝榆。」

「哦。」

「你——感激孝榆吧?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感激她,你不是真的愛她,對不對?」王室低沉地問。

「嗯?」畢畢眉眼彎彎,笑得十分可愛,不知道是承認王室說的,還是覺得他說的很可笑。

「算了,和你這種人說話,說了和沒說一樣。」王室沒趣地繼續掛鏡框,畢畢真的愛孝榆嗎?很多人都這麼說,在片刻之前他也沒有懷疑過,只是看著剛才畢畢看孝榆和織橋的目光,突然間覺得——愛一個人的人會這麼淡泊嗎?甚至淡泊得近乎欣慰?真的愛孝榆嗎?

真的愛孝榆嗎?畢畢溫柔的眼瞳深處浮餅一抹更加溫柔憂郁的柔光,隨之彎眉一笑,秘密。

「鈴——」電話響起,孝榆撲過去接電話,「喂?尤雅?要請客嗎要請客嗎?哦?去哪里?隨便啊,上次明珠燭光吃過了,已經可以讓我對你仰慕一生了,我們今天去吃便宜的,吃水餃好不好?」

「水餃?」織橋听了眉頭已經皺起來,他討厭水餃,「尤雅。」他很自然地伸手奪過孝榆的電話,「定大藏壽司的貴賓席,我要海膽……」

「啪」的一聲電話被搶走,孝榆奪過電話大喊大叫︰「我說要吃水餃!總之你下班過來吃水餃!我包給你吃!就這……」

她一個樣字還沒說出來,話筒突然間升高一尺,手臂被掉在半空中,織橋抓住她的手輕輕細細地說︰「Sa……這個女人做出來的東西是人能吃的嗎?六點三十我們在大藏門口……」

「呂、織、橋!」孝榆重重地踩了他一腳,搶回話筒,「今天我不讓這個混蛋吃下水餃我不姓方!尤雅你如果敢和他一伙,小心我在碧柔面前告狀,要她永遠不理你!」

碧柔?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孝榆以為現在尤雅和碧柔是一對?畢畢忍不住笑了,王室搖了搖頭,她怎麼會以為碧柔會和尤雅走在一起?碧柔是個死心眼的女人,愛上織橋也許真的會愛一輩子,毫無創意。

不知道尤雅在電話里答了什麼,孝榆滿意地掛掉,抬起頭挑釁地看著織橋——織橋以看世界上最小的蟲子的眼光「睥睨」她,她不在乎仍然趾高氣揚,笑嘻嘻地說︰「當醫生的人不吃豬肉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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