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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伊甸園 第23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她轉身來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些呢,杰迪?我爸爸知道什麼對公司是最好,他不會誤用我的表決權啊。」

「但那給了他對公司完全的控制權。」

「他應該有那樣的控制權。畢竟,造船廠是他家創建。你在擔心什麼呢?你將由你的投資獲得不錯的紅利,公司是不會破產倒閉。」

「如果你告訴你的父親,你準備自己負責你的股份,他會怎麼樣?」

可琳覺得好笑,「他不會相信我。他知道我不想煩那種心。」

「但如果你試一試。」

「杰迪,他會知道那是你的主意,」她一本正經地說,「他會歸諸于他那無稽的推測,認為你要控制公司。但你不要,是不?」

他僵直地站起身,「當然不要。」他以幾乎控制不了的聲音說,開始走出房間。

「你要去那里?」

「我有封信要寫。睡吧,可琳。」

杰迪費盡克制力才輕輕地關上臥室門。他站在那里,無名火猛燃,竟把高腳杯握斷成兩半。他任由血從掌中流下,正想把杯子丟到牆壁上但及時克制了自己,讓它無聲地落到地毯上。

懊死的巴羅老家伙該下十八層地獄!狡猾、多疑的老狐狸!他為什麼要隱瞞那些事實?

杰迪竟毫無代價地娶了可琳!他在婚禮前有過懷疑他早該隨本能行動。現在……

他在書桌前坐下開始寫信。這一趟沒有一件事是做得對,但他卻不願沒讓巴羅知道他的來意就回家去。那家伙或許不會完全感受到他的憤恨,但他卻會忘不了這次會戰。

兩個小時後,他寫完一封給沙蒙•巴羅的信及一張給報社的刊登宇稿。他的憤怒並沒冷靜下來,他望向臥室里頭的那個女人沒有一絲絲同情。他所要進行的事會使她最痛苦,但巴羅也會感受到她所受的羞辱。她是他父親的一個弱點,能傷她的就會傷他。

杰迪走進臥房,靜悄悄地來到床邊。爐火還沒完全熄滅,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可琳的睡態。當他低頭看到她精致的美貌,柔軟的金色發浪時,他的表情軟化了。他開始伸手要去她,但卻猛然打住。

他又再度怒火中燒。他不會有任何侮意,該死!她終于會恢復,他告訴著自己,她很有彈性。

強迫自己別再看可琳,杰迪穿上衣服迅速收拾他的行李,然後離開旅館。他在報社停留一下,安排他的字稿從當天晨報開始刊登且持續刊登一個月。然後他直接到貝肯街去,那是他搭上往西海岸第一班火車之前的最後一個去處。

清晨三點,巴羅家的管家開門時嘲諷地問道,「另一個緊急事件嗎,先生?」

杰迪不想被推辭拖延,「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新婚之夜到這里來。」

羅克挺直背脊,「是的,先生。我會立刻叫醒巴羅先生。」

「我會在書房等他。」杰迪說完走過漆黑的大廳。

不到十分鐘,沙蒙•巴羅披著睡袍,踏著拖鞋沖進書房,棕色頭發則睡得亂糟糟。但他已完全清醒,而怒氣沖沖。

杰迪看得出他的憤怒和恐懼詢問怎麼回事,「在你浪費時間發問之前,我告訴你可琳沒發生什麼事。她正睡得很安穩而不知道我來這里。」

「那為什麼——」

「坐下,巴羅,」杰迪冷酷地打斷他,「這一次由我來發問,而且是特別的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他媽的沒告訴我你控制著可琳的股份,而且甚至在她婚後也還有控制權?」

沙蒙不但驚訝于這問題,還因杰迪冰冷的口氣有點戰悸了,「它並非我們交易的要點。」

「那是你的看法!即使在我提議娶你女兒之後,你還覺得那些事不是要點嗎?」

「你是因為那一點才娶她的嗎,布克?」沙蒙開始絕望了。他為什麼沒發現這婚姻有些奇怪呢?「為了控制公司?」

「是的!而我的姓不是布克,它是布基。」

「布基?你為什麼用假姓?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已娶了一個非常富有的女人。你可以買半打以上的造船廠吶。」

「我不要她或她的錢——我從來就不要。」他抱著怨恨地說,「如果你在我下投資時不狡猾的隱藏那些事實,你原可替她免除一大堆痛苦和羞辱。」

「你為什麼那麼想佔有這家造船廠呢?你為什麼那麼強烈地想要它?」

「我不要它,巴羅!我要毀了它,使它和你都完蛋!」杰迪咬牙切齒地說。

「該死,你根本是毫無理由!」

杰迪把信丟到沙蒙的桌上,「看看它。如果我必須大聲說出其中任何一點,我將失去僅剩的自制力而殺了你!」杰迪以一種死神般冷靜的聲音說,「現在看完它!」

沙蒙驚愕地盯著杰迪看。他以前從未受過威脅。而那年輕人心中有股極烈的憤怒正要求發泄,他卻一點也不了解為什麼。

沙蒙不再遲疑地拿起那封厚厚的信,迅速地看著。當他看完時,信掉到他桌上,他眼楮盯著前方楞坐了好一會兒,然後眼光才落在杰迪臉上。

「這是真的嗎?藍妮已經死了?而且這麼久了?」當杰迪沒回答時,他說,「這些年來我都還以為她活著。我一直等著可琳結婚離開家的這一天,我才……我還是要再試一試,說服你母親跟我一起走。」

「你是說要再毀她一生嗎?」杰迪以那死神般的冷酷聲音說,「第一次你已經做得很徹底了!」

「我愛你母親!」

「你不可能愛她,」杰迪鄙棄地應道,「如果你是,沒什麼事可以阻止你娶她!」

「你不了——」

「我說沒什麼事!我知道你的家庭責任,你所謂要拯救家族事業的責任。哼,你是救了它,是不——而犧牲了我母親!」

「我很難過,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曾可能是,而我幾乎希望我是,那樣我母親就可能還活著。她是那麼愛你,以致地無法忍受沒有你的人生。她變成一個酒鬼。你在信上已經看到,是不?一個酒鬼!那是她能夠忘記你還要她的唯一方法!」

「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杰迪哼道,「在撕裂我母親的世界後,你只是回到你太太女兒身邊。你離開夏威夷之後,不管你的來訪對我母親有何影響,及發生什麼事對你根本不重要了。她不再關心我或我父親,對她而言我們已不再存在了。而我父親幾乎因此而毀;他愛她,你該知道。有八年她曾經是他的,直到你出現來毀了我們的人生。」

「我不是有意的。」

「我還沒告訴你她是怎麼死,巴羅。你沒問。你想知道嗎?」杰迪殘忍地問道,開始要重溫那場惡夢。當沙蒙沒說什麼時,他繼續,「有一晚她走人海中,讓大海奪去她自己的生命。我看著她消失在浪波中,但我無法及時救她。我根本找不到她,直到隔天早上她浮腫的身體被浪沖上岸我才看到她。」

「那應該是個意外吧,杰迪!」

「你寧願那樣想,是不?但你知道,我母親不會游泳,她從未學過。她從不接近海水,更別提在浪中沈浮了。」

在一陣漫長沈默後,沙蒙耳語道,「而這一切的一切,你都怪我。」

「我要你知道我為何而來,我本來要毀了你,巴羅,但是失敗了。我現在本想殺了你,但我想我為了你所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所以你利用我女兒來報復我。她怎麼辦?她是你的妻子,而且還需要我提醒你這牽涉到名譽問題嗎?」

杰迪殘酷地笑了,「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名不名譽,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女兒是自作自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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