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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劣冤家 第5頁

作者︰唐紫

阿梨覺得她的下顎快被他捏碎了。

「可不是?王爺,這丫頭不僅容貌生得俊,琵瑟彈得更是好啊!她絕對會帶給您不少樂趣的。」

褚英暗中將阿梨的頭扭向右邊,果不其然,她左頸部有一道淺淺的傷口,昨夜甲雲軒里的小賊果然是她!

呵,明是歌妓,暗里偷盜,她的目的是什麼?

「不錯,本王也這麼想,她絕對會帶給我樂趣的。」他半瞇著眼笑了,順手將阿梨由地上拉起。

褚英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阿梨頭皮發麻。

壞了!他特意翻看她頸部的傷痕,顯然洞悉了她就是昨夜上甲雲軒的人!

她先前在花園里放了他一枚冷鏢,昨夜又撒了他一把迷香之後逃之夭夭,這下真是新仇舊恨全湊在一塊啦!

人家是王爺,她只是卑微的歌妓,淒慘!恐怕十個阿梨都不夠死!

「我就說王爺您一定會喜歡的。阿梨雖然家道中落,淪為歌妓,但出身高貴,自有一身好氣質,下官可從來不敢褻瀆她呢。」封行守的解釋,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向襄親王表示他沒踫過阿梨,藉此提高阿梨的價值。

「喔?出身高貴,是沒落的貴族小姐?真令本王大吃一驚,你說是不是?阿——梨。」褚英嘲諷地惡笑,站在他身後的封行守當然看不見。

沒落的貴族小姐會去當夜賊?還有一身的功夫?騙誰啊?!他的一聲「阿梨」叫得她毛骨悚然,阿梨真有股沖動,想立刻奪門而出,一逃了之!

「王爺,阿梨這丫頭夠得上您的標準嗎?」

「很好。」褚英拋給她一個冷死人的笑容,放開了掐住她手腕的箝制。「依照承諾,這面金鎖片是你的了。」褚英故意先將金鎖片在阿梨面前晃了晃。

「啊!?」果不其然,阿梨認出了那面父親留給她的金鎖片,她遍尋不著,沒想到居然是讓這個臭王爺給拿走了,真該死!

封行守被阿梨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

「阿梨,你怎麼了?」

「是啊,怎麼了?」褚英明知故問,又惡意的將金鎖片晃了晃。

「呃……我……我……」阿梨惱怒的眼眸暗暗地向褚英瞪去。「沒……沒什麼,奴婢……只是沒來由的心口突然有點疼……」心口真的好痛!把金鎖片還給我啊!

「哼,原來不只像王昭君抱著琵琶,還像西子捧心呢。」褚英故意挖苦她,他當然知道她心痛的原因是什麼,她活該!

「很疼嗎?需不需要傳個大夫?」封行守關心地詢問。

「封大夫真是宅心仁厚,對個卑微的歌妓也如此關心。」褚英哼了一聲,將金鎖片交到封行守的手上。

「啊!」阿梨又叫了一聲,這次的叫聲明顯淒慘許多。

「你又怎麼了?」封行守不解地看著她,這丫頭今天真是奇怪。

「心……更疼了……」該死的臭王爺,他憑什麼把金鎖片給封尚書?那又不是他的東西!太過分了!

封行守攢起了眉頭。阿梨來府里近半個月,怎麼他從不知她原來有心悸的毛病……算了,有金鎖片在手,天大的事他也將其按下,先欣賞金鎖片要緊。

褚英扯出了一個惡笑。還不夠,本王要讓你更痛!

「居德,金鎖片屬于你,阿梨我帶走,交易完成。」

「啊!」阿梨叫了第三聲,真正是慘叫了。

「你的心又疼了?」封行守只是隨口問問,他著迷的眼光只落在手中的金鎖片,真不愧是甲骨文痴!

「不……不是,大人,您……您要把我……送給王爺?」

「不是送,是換!」封行守拿著放大鏡,喜滋滋地審視著迷人的甲骨文字。「我用你向王爺換了這面稀世奇珍。」「稀世……奇珍?」

「是啊,你瞧瞧,金鎖片上居然刻了甲骨文,這是首度的發現啊!原來甲骨文並不只刻在龜甲之上,嘖嘖!」他大方的將金鎖片上的那兩個字體較大的甲骨文指給她看,還不時發出贊賞的嘖嘖聲。

「甲骨……文?」阿梨的聲音彷佛吞了一枚雞蛋,這金鎖片上面的兩個大字刻的分明就是她的名字「阿梨」,是她父親親手刻的,眼前這個在大清朝廷里研究甲骨文字頗富盛名的封行守居然辨識不出來,還將它當成數千年前的寶貝文獻?!

「是啊,數千年前的甲骨文……喔,我忘了,你根本不會知道什麼叫做甲骨文,算了,算了!」封行守繼續沉迷在那些看不懂的文字里。

「我……」阿梨簡直欲哭無淚,襄親王居然這般惡劣,拿她的金鎖片換走她?!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是佔盡便宜的海盜!土匪!

「大人……求求您,別……別趕阿梨走,阿梨……不想離開尚書府……」阿梨催動淚眼攻勢,可憐兮兮地跪了下來。

要走,起碼也得帶走她的金鎖片啊!

「什麼?阿梨,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誰?」

「就是……襄親王嘛……」

「襄親王是名動北京城的大人物啊!他今日肯看上你,是你天大的福份,你知不知道?」

埃份個頭啦!阿梨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襄親王分明是為報仇而來,她同他回王府,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嗚哇哇——「唉,你哭成這樣,我見猶憐的,真讓本王心疼。」褚英貓哭耗子假慈悲地托起她的螓首,語氣溫柔得仿佛憐香惜玉的大情聖!

惡!阿梨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本能想甩掉他的手,但這壞王爺就是不放!

封行守見到這一幕,下巴差點驚愕地掉到地上。

襄親王居然對一個女人柔聲細氣?天下奇聞哪!

但阿梨那丫頭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欠債的仇人似的,惡狠狠地瞪著王爺?

不懂,不懂!

「王爺,阿梨這丫頭今天大概是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您可千萬別和她計較……」

「不就是心疼嘛!本王能理解。」褚英笑得很邪惡。他是勝利者,不過好戲尚在後頭,他若不好好折磨她,那他就不姓愛新覺羅!

「頭……也痛,好想……吐……」如果他再用那種瞞騙世人、故作多情的眼神瞅著她,她保證真的會吐出來。

明明是個只會使用暴力的野蠻人,還裝出這副斯文模樣,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褚英聞言,挑起一道眉毛,「啊啊,沒想到我的小美人居然嬌弱得渾身是病呢!」毫無預警的,他攔腰抱起了她。

「呀啊啊……放我下來……」阿梨落入敵手,彷佛一只無助的羔羊,再也顧不了許多,哇哇大叫了起來。

「居德,本王必須即刻尋找名醫來醫治我的美人,不再打擾,就此告辭。」褚英禮貌性的面對封行守點頭,抱著驚聲尖叫的阿梨,如旋風般地消失了。

封行守看得目瞪口要。

哎呀呀!那個人真的是鐵血王爺褚英?!

當褚英將阿梨粗魯地推進了大廳「去非堂」,就听見阿梨不馴的怒吼出一種他听不懂的話。

「哼!你的蠻子話罵得倒是挺溜的嘛。」褚英威脅性地擋住門,雙手在胸前交叉,冷冷地瞪著她。

其實他听不出來阿梨罵的究竟是哪一個公國的語言,不過反正是從這個野蠻的女人口中爆出來的,統稱「蠻子話」也不算過分。

「你才是蠻子呢,憑什麼侮辱我?!」阿梨氣得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左右開弓地揍扁他那張臭俊臉。

「哼哼,何必這麼生氣呢?沒落的旗人?氣質高雅的貴族小姐?」褚英明顯地奚落。

「你——」阿梨似乎听見自己銀牙咬斷的聲音。「你管我是什麼人!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把我的金鎖片送給封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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