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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負有情郎 第5頁

作者︰唐瑄

「我累了。」身心俱波的風戀棠暗自飲淚,傷心地拂去她的手,快步離去。毫發無傷?再也不可能了。

「戀棠……」柳綻雪抹開淚水才要追去,愁情已一個快步擋在她身前,輕搖頭阻止她追根究柢。

「日夜兼程從香山趕回來一定很累,讓她好好歇會,你別去打擾她。」冷冷似清泉的嗓子,以優美的音律安撫她急躁的心靈。

「可是……」愁情的話是沒錯,但今夜她強迫他帶她上山來之前,普答應陪她再下揚州探詢爹的下落。這一去,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返回醉山了,她會想死婆婆的。

從她憂心如焚的小臉看出它的煩惱與不舍,愁情輕輕擁她人懷。

答應帶病體猶虛的綻雪上山來,是為了哄垢她隨他離開這里,避開歡休凌厲的追索。三天前池夫人暗殺綻雪失敗,絕對會卷土重來,她與歡休一樣,都有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毅力,兩人都是可怕的敵人。

原本奉令追殺綻雲的他,背叛王爺愛上綻雪,成了人人得以誅之的叛徒。王爺既然派出歡休對付他,若波殺他滅口鐵定不會罷手。不能退了,他與綻雪只能往前奔,亡命天涯已是生存的唯一一條路。

偏頭眺望月明星稀的墨芎,美麗的臉孔半隱沒在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有生以來愁情首次覺得月夜迷人。沾滿血腥的手不允許他擁有寧靜的心湖,或者他根本沒有心來感覺所謂的寧靜,不過那已無妨,此刻他覺得月色照拂的心獲得前所未有的平和,也就足夠了。

心滿意足放柔眼神,巧奪天工的粉唇勾起一朵無欲無水的微笑,有沒有心只有他知道,即使以前沒有,現在也有丁。

「咱們敵程了好不好?」溫柔的美眸深情俯視懷中人。它的心在她身上,只要能與她一起,即便是陰曹地府,也會成為世外桃源。

現在柳綻雪仍為風戀棠的拒絕傷心不已,聞言滿臉詫然,不依地退開身抗議道︰「不成,我要再看婆婆一次才安心,而且我也好久沒看到戀棠了,想和她多敘舊雨句……」

「你不想風戀棠像婆婆一樣吧?」風氏母女佔據綻雪心底的分量,羨煞愁情,

他的話挑起柳綻宵恐懼的回憶,她忍不住要想起三日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廝殺,及婆婆飛縱到她身前護佐她中毒倒地的蒼白容顏。

「像婆婆如何?」激昂的臉孔瞬間刷白,柳綻雪忘形地揪住他的衣襟咄咄逼問,一涉及摯愛的親人,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她也要著慌了,在她心中已將婆婆倪同親娘,戀棠則足她親愛的妹妹。

「你不想戀棠遭受無妄之災,軌該即刻隨我敢程下揚州。」他不在乎風戀棠的性命會不會內而受累,只曉得不能拿綻官的命開玩笑,他們必須走了。

「為什麼她會遭受無妄之災?」果真如此,她更不能走。

「因為你在渲襄。」愁情沉思半晌,終于明白告訴她。他情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綻雪承擔江湖丑惡,偏偏事關她最在意的人,他別無選擇。「歡休已經追來,再不走就來不及「。」難得霸氣地支使她什麼,他不讓她有猶豫的機會,強摟著她疾步往外走。

不能再瞞她了,上路後,該讓綻宵知道的事情金都一宇不滿地說給她听吧!

是嗎?原來……那日那位美麗的女子要般的人是她,並不足婆婆或柴遙。她還一直無知的以為……深受打擊的柳綻舌襟聲不語,乖乖地任愁情扶上馬車。

假若為了她將使戀棠的性命受到威脅,那麼她會听從愁情的話,遠離醉山提前下揚州,或者飄泊四方永不回醉山也行。只要……只要能保得婆婆和戀棠無恙,要地做什麼都可以。

「綻雪……」愁情拉住緩步朝馬車內移去的人兒,柔聲安撫道︰「別愁眉不展,有柴遙在,風戀棠不會有事的。」

淚水沖得太急太快,心懷愧疚的柳綻雪被他溫柔的道破心事,終于忍不住嚶嚀一聲,傾前傷心地勾住它的頸千放聲痛哭。本想躲在馬車裹暗暗飲泣的,沒想到還是被愁情識破.他總是能輕易看出她的心、它的感受,以及她的喜怒哀樂,愁情總是如此溫柔,

「我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猛吸鼻頭,茫然幽咽。

「那就將所有的煩惱交給我。」

柳綻雪抬起婆婆的淚眼,汪汪的與他相倪,他對她太好只會讓她更想哭。

「好不好?」輕輕柔柔的,他微微一笑,抬手拂去它的淚。

她不要婆婆和戀棠受傷,同樣的也不願愁情受到絲毫傷害。柳綻雪灑下熱淚,重撲回他寬闊得可以遮風避雨的胸懷。

最近只要一想起愁情對它的好,心中便涌升一股異樣的情栗,有點酸甜又有些苦澀,已不能再單純的僅是憐憫他。日前為了莫名地卷入江湖恩怨中,她心亂如麻,沒心情理清兩人間錯亂的感情,待婆婆和戀棠安然逃過愁情所說的劫難後,她該定下心好好想一想了。

「歡休是誰?」悲悲切切中,柳綻雪心底最掛念的依舊是風家人的安危。

「一個難纏的人。」愁情溫柔的收緊手臂。

第二章

濃烈的辛辣,勾引出血的芬芳,從空氣中她可以嗅出大開殺戒的訊息。不必回身瞧,當這抹輕淡得幾乎嗅不出的香味遠遠飄來,她便滿心歡喜的知道盼了一個時辰的人,已在不遠處。

到底是來了,這世間能隨心所欲變換體內香味的,獨他一人了。

池弄波滿載甜蜜的心嘴挑出盈盈笑意,伸手執起菊花白露酒假前住人翠碧的琉璃杯中,她嬌柔的笑臉隨著淺淡的香氣逐漸加深而滲入絲絲甜蜜與赫然。遠方一道破風而來的影子,在她注滿酒杯的同時狂若無人地竄人化亭,落坐石椅。

池弄波柔媚一笑,舉杯想敬來人,對方已端起酒杯兀自品釀。

「等你好久了。」她撫媚的笑容有著毫不遮飾的深情,便身又替他溫柔地斟了杯酒,

「八王爺怎會舍得讓國色天香的池夫人獨守空閨?」快意的轉動起酒杯,笑看被月光映照出金綠色光芒的精致杯身,歡休俊雅的眉眼盈滿不正經的調侃。

「所以我才會苦苦守在追里,等你來呀!」脈脈含情的媚波一陣流轉,池弄波自負美色過人,難有凡夫俗子逃得過它的,褸一笑,偏生歡休完全不將她放心上,一丁點也不,真教人又愛又恨。

懊惱的美眸重新溜回心不在焉的男子身上。她看不盡他令人著迷的傲慢姿態,那讓人怎麼也抓不著的狂猖性子亦足高深難測,偏偏這樣性格似風、行事若火的男子最讓人無法抗拒,伸出雪白的柔夷,情動的心令她忘卻該有的尊嚴,越過桌面將手覆上他握酒的強勁手掌輕輕揉搓,

呀!她感覺自己的臉好燙。

池弄波怎麼也想不到服侍王爺多載的她,竟會在按觸到歡休溫熱的大手後臉紅心跳,像位初采情滋味的荳蔻少女,而她還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八七爺玩弄于指掌間的嬌嬌寵妾,

「歡公子……」嬌荒的此喚,充斥著若有似無的邀請與濃烈的情感。

歡休不動聲色地擺開她的手,若無其事的傲臉正為她生疏的稱謂感到好笑。「師妹,你被雕欄玉砌嬌寵太久,豁達的性子有了矜貴的矯揉,讓為兄的很不習慣。」

池弄波萬分尷尬的收回手,淺紅的媚顏漾出一絲被拒的惱色。她不明白何以麗質天生的自己不能使青梅竹馬的師兄動心動性?她從小追逐他,卻同樣的被拒絕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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