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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舞閻羅 第23頁

作者︰若雨塵

俞詩詩氣得抓緊椅把,幾乎要將椅子給拆了。

「你和羅言孝是什麼關系?」她不相信他昨晚所說的醉話。

「言孝……」舞影故意深情凝視冷單倣,以十足吊胃口的方式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

「什麼?」俞詩詩一掌拍向桌面,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你是‘男人’耶!」

「那又如何?」就算我是男人,也不會將冷單倣給你。

舞影在心里補上這話。

俞詩詩霍地起身。「什麼又如何?你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況且人家言孝也絕對不會承認的,一切只是你自己痴心妄想罷了,你死了這條心吧!」俞詩詩示威般地靠向冷單倣。「對吧,言孝。」

「哦?那我倒想試試是否真的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或是兩情相悅?」舞影走向前,粗魯地推開黏在他身上的俞詩詩,縴手探向他的胸懷。

「本小姐不許你踫他!」俞詩詩一掌掃向舞影的臉龐。

「他是我的,不是你這種娘娘腔的人所能踫的!」

俞詩詩一掌接一掌不斷向舞影進攻,卻總被她巧妙地避開,心高氣傲的俞詩詩丟不下這個臉,她放棄公平較量,反手拍出一旁侍衛的佩劍,朝舞影的上半身攻去。

看我畫花你這張臉!俞詩詩在心中恨聲道。一個男人竟然生得一張比女人還美的容貌,怪不得會有男人看上你!我就替你毀了這張臉,免得讓你害得別人與你一同身敗名裂!

舞影偏過頭,躲過俞詩詩疾刺而來的一劍,飛揚的發卻也讓她削去一小撮。

撇撇唇,她發覺俞詩詩似乎想毀去她的容貌。這女人竟然連男人都嫉妒,真是……

「大小姐,屬下幫您!」一名侍衛見俞詩詩久攻不下,便自告奮勇地插手。

愈來愈烈的日光,漸漸讓舞影感到吃不消了,熟悉的灼痛蔓延開來,讓她了解到極限到了。

微頓的身形讓俞詩詩逮著了機會,她劍鋒一轉,雖未踫上舞影的臉,卻削斷她系發的發帶。

「啊!」舞影輕喊一聲,如瀑般的濃黑秀發直披而下,襯托出那出水芙蓉般的冷顏。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打斗中的人不由自主地住手,無人不看傻了眼!

「你……是女的?」俞詩詩一雙美眸瞪得好大。

她怎麼會是女的?怎麼能是女的呢?她說羅言孝是她的未婚夫婿,那她不就是……俞詩詩驚訝地抬眸看向始終面無表情靜立一旁的羅言孝,一種歹毒的念頭驀然涌向心口。

「羅言孝,我命令你現在替我殺了她!」俞詩詩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手指緩緩指向一臉錯愕的舞影。

「屬下遵命。」幾乎是立即的反應,毫不猶豫。

冷單倣步下石階,英挺的臉龐蒙上一抹陰冷的殺氣。

沒人瞧楚他是怎麼出手的,眨眼間,他的身軀又折回原位,仿佛未曾移動過,而舞影則「咚咚咚」連退三步,鮮紅的血,自她泛白的唇間不斷淌下……

他真的對她出掌!

舞影抬手抹去唇邊的血,捂向胸口的手有些僵硬,大睜的眼眸一瞬不瞬凝向卓然挺立的他。

她並非怨恨他對她出手,她明白他非得如此不可;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確實迎在她身上的每一掌,只會使她嘔血,卻傷不著她的五髒六腑。

這點,令她驚奇。而不知情者,只當舞影是因被心愛的人重傷而悲傷難抑。

俞詩詩便是那自作聰明者。

「怎麼?被心愛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其實這也不能怪言孝,因為他早已服下失心丹!現在的你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什麼情啊愛呀,相信並不會在他的心底留下印記的。我這麼說,你是否會覺得好過些了?

炳哈!」俞詩詩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得意。

舞影並不理會她、烈日的熱度已開始威脅她了。

「小心!」舞影倏然出掌攻向冷單倣,當然她的目標並非他,而是自他背後偷襲的人。

「踫」聲大作!雙掌硬生生踫個結實,以相反方向彈開的兩人,各噴射出一道血箭。

「哥!」俞詩詩奔向前扶住頹然坐倒的俞烈,這一掌雙方皆發揮了九成的功力。

而舞影則恰巧撞進冷單倣的懷里,不斷涌出喉頭的腥甜,盡數嘔在他的衣衫上。

「嘔……」舞影壓抑不下胸口翻騰的氣血,又嘔出一大口鮮血。她的雙腳無法支撐虛弱的自已,若不是有一股內勁將她的身子穩穩托住,她早已倒下。

冷單倣負于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甚至陷入肉里而血跡斑斑。他並未伸手擁住她,因為那一對兄妹始終盯著他不放。

他早已察覺俞烈欲自背後偷襲,也作好受傷的準備,因他的目的還未達成,他仍須取信于山莊的人。

只是他沒料到舞影會沖過來替他擋下這一掌,而他亦來不及阻止。

舞影軟弱無力地將螓首擱在他肩上,洶涌的氣血慢慢被自他身上透過來的內力所疏導,同時也感受到他騰騰的怒火。雖然自他平靜的外表瞧不出端倪,但她就是知道。

「來人啊!將那個女人給我拖下去關進地牢里,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她!」俞詩詩大聲嚷嚷。

她承認她很想一劍殺了舞影,又不甘心任她傷了俞烈之後,如此輕易死去。

兩名侍衛領命朝舞影走去,當他們愈來愈靠近時,舞影可以感覺到冷單倣的身軀倏地繃緊。

「別……我不會有事的。」舞影在他耳畔呢喃。事已至此,更不該前功盡棄。

侍衛帶走了舞影,冷單倣無動于衷的模樣,令俞詩詩頗為滿意。俞烈這回的襲擊,不但測出了冷單倣的忠誠,更重傷了那名賤女人,她實在是太開心了。

「言孝,來幫我將俞烈扶回房去。」俞詩詩彎腰扶俞烈。

話又說回來,俞烈的功夫未免太不濟了,連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也打不過,還將自己弄得此狼狽,真是丟人呀!

「詩詩……這事別告訴爹,免得壞了爹的興致。」俞烈臉紅囑咐道。

「我知道,這麼丟人的事,還是別嚷嚷的好。」既是偷襲又是技不如人的,她俞詩詩可沒臉去張揚。

「小姐,讓屬下來吧。」冷單倣自身側攙起俞烈。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讓他的雙手圈上俞烈的脖子。

「唉!瞧來瞧去還是我的言孝最有用,也最靠得住,是吧?」

俞烈咬牙忍著不同她斗嘴。

「我先回房休養去了,爹若問起,你便說我在練功。

‘你的’言孝先借我,待會我會讓他去找你,現在你不需要跟來了。」他特別強調「你的」兩個字。

一個女孩子家成天將「你的」、「我的」掛在嘴上,成何體統?改天要讓爹好好訓她一番!

「不跟就不跟,你以為我愛跟啊!」俞詩詩停下腳步.賭氣不跟了。卻對著他的背後喊道︰「喂,哥,你得趕快將言孝還我,我還要他陪我去辦件事呢!」

她要他陪她去「禁地」瞧瞧是否出了什麼亂子,不然魅影門的人為什麼不怕光?

而魅影門的人,非得怕光不可!

********死寂?是的,一片死寂!

這兩個字用來形容地牢,是再恰當也不過了。

幣在壁上的油燈,微弱的光線將舞影那原本蒼白的臉蛋,映襯得更加慘白。

她雙眸緊閉盤坐于地,雖置身于潮濕陰冷的地牢里,衣衫卻早已汗水滲透,無血色的臉龐也泛出一層層薄汗。

「噗!」舞影按向胸口,嘔出一口血來。

不行!以她目前的傷勢,她根本化不開積在胸口的淤血,更別提運功療傷了。強迫自己打直腰桿再試一回,不料只是嘔出更多血,使得傷勢益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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